小春和周牧仰坐在陽台上喝咖啡。

小春：「沒唬嚨你吧？只要加奶精，不要加糖，這樣最好喝！」

周牧仰：「的確，我媽每天都喝黑咖啡，下次我也要建議她這樣喝。」

小春：「習慣了就很難改的啦！」

周牧仰：「其實我媽都說我爸是她的奶精，我妹和我是她的糖！很肉麻吧？」

小春笑出聲來：「是有一點！你媽和你爸是不是還在熱戀當中啊？」

周牧仰：「在我看來是這樣沒錯，他們總是互相關懷、互相鼓勵、互相支援，提供對方心靈能量，我幾乎沒看過他們吵架。」

小春：「你的家庭好幸福喔！」

周牧仰：「妳記得關於妳媽的事情嗎？」

小春：「她死的時候我七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分不清楚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夢裡見到的？不過，我可以確定，她是好人，她說話的聲音柔柔的，她會說故事給我聽；她也很喜歡小動物，她會拿食物給野貓吃，很有愛心。那個生我的爸爸真是瞎了眼才會甩掉她。」

周牧仰：「雖然妳沒有父母了，但是上帝會引導妳，神的愛永遠不會消失。」

小春苦笑：「你又來了。我不信神，也不需要神。我現在只需要有『人』對我說他會永遠愛我。」

周牧仰：「我當然會永遠愛妳！」

小春搖頭：「我要你愛我比永遠多一天。以防萬一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永遠，那我至少還擁有一天。」

周牧仰起身行禮，說：「公主陛下，我保證會愛妳永遠零一天，請公主陛下放心吧！」

小春露出開心的笑臉，然而「永遠」是深不見底的黑咖啡，點亮它需要多少顆奶精球的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