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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情事……野玫瑰〈蝶小說〉
2014/03/29 00:02:05瀏覽11700|回應0|推薦170

   在中正文化中心的圓形廣場……她茫然的梭尋熟悉的人影,今晚他不會來了,天剛飄起細細的雨絲……微涼…更深切的是失望的心情,她漠然走回“至德堂”…大門前已有人等候入場…“義大利十二把提琴”演奏會即將開始了,她的目光仍不斷投射在那圓形廣場,希冀在集聚的人群裡看見他,這時有人急迫的往她站的方向奔來…她心跳加速……他來了嗎?……那年輕的男子從她身旁走過,直接走向主辦單位臨時設置的售票處,他正詢問票價…斷斷續續的飄到她耳膜…只有貴賓票價嗎?……沒有便宜的票價嗎?他走過來了,失望的神情寫在臉上,而對於那位男子的舉動,她的心裡卻盛著問號,入場卷不是該預先買好嗎?她的入場卷託朋友預買,可…朋友卻爽約了……哎!今晚…兩個寂寞的人…同樣有著失望的心緒啊!

   他走過來了……她壯著膽子輕聲的問:「你也是要來聆賞演奏會的嗎?」他臉上帶著微笑「嗯…妳也是嗎?」不等她回答……他繼續慢悠悠的說「我是學生,買不起昂貴的票…So…我只能翹課從中部到南部,心想票價會省很多,哪知只剩貴賓卷的票.……2500一張票很貴吧!」說完他將眼眸飄向她,她覺得他並不陌生,卻有著莫名的親切感。 「沒錯,是很貴啊!你好像很喜歡這場演奏會,我贊助你1000…要嗎?」她溫婉的說,不忘將目光投射在他身上。

   「Money…給我買票去看,那妳怎麼辦?」她淺笑帶著溫婉的口吻說:「我在外頭等你啊!」像是相識已久的朋友沒有隔閡,那一夜…他們是站著聊的..從演奏會7點30分開始到9點30分演奏會結束十二把提琴”的壞心情…他早已完全忘懷。他是韓國僑生,學古典芭蕾;打美式足球,這興趣卻是極端的不相容,但他卻能讓兩者平和的呈現,對他……有著更多的好感與好奇。

  「對了,哪天有古典音樂的演奏會,我們再一起去欣賞。」他臉上帶著興奮的神情說,沒能欣賞“義大利十二把提琴”的壞心情…他早已完全忘懷。他是韓國僑生,學古典芭蕾;打美式足球,這興趣卻是極端的不相容,但他卻能讓兩者平和的呈現,對他……有著更多的好感與好奇。

   「我在學校的校警隊工作…負責巡邏校園的安全,賺取少許生活費,給妳隊上的電話,晚上打、我才能接聽,明白嗎?」韓國人特有的大男人主義,在他身上完全顯現,雖然他是韓僑。」她柔順的說:「會的…明天星期日Call你,好嗎?」

「就這麼說定了,女孩…等妳電話。」說完揮一揮手後,他走入人群,他忘了問她的名…也許那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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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是校警隊嗎?麻煩你請“金”聽電話好嗎?」她有些膽怯的說。電話那頭傳來男性特有磁性的嗓音:「金,他今天請假喔!妳是他女友嗎?」她羞怯的回答:「不是,只是相識一個晚上的朋友,想見他……」電話那頭有幾秒鐘的無聲停頓…他的聲音又在話筒裡响起「這樣啊!妳想見我嗎?我是這裡的小隊長,我比金優秀,比金高、帥,見我、妳不會後悔的,當然妳也可以順道找金,如何?」

   她猶豫了片刻…「那好吧!啥時間找你?」電話響起男人的聲音「下星期三,好嗎?晚上8點在中港路前的便利超商等我。」……沉默幾秒鐘後她問「就算是依約在那兒等候,你怎知道你要“等”的我,就是你要“找”的我?」男人渾厚的笑聲在耳膜綻開「妳放心,我會找到妳,在那個時間、地點等我,別走開,明白嗎?」他的聲音帶點命令的語氣.,由不得她拒絕,她想他的聲音肯定有迷惑人心的魅力,那一瞬間她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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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約的那個晚上,風徐徐的吹送,夏初的天候有點悶熱,她穿著一襲潔白的雪紡紗洋裝,如一朵蓮立在水中央,她靜默的等候、既期待;又有點懼怕,複雜的思緒,讓她心跳加速……時間一分一秒的接近相約的時間,她聽見心中那擂擊的聲音怦怦作響,是他嗎,朝她方向走過來的英挺的男子,他微笑向她走來,毫不生疏的說:「沒等太久吧!走…我車停在那兒。」他們穿過馬路,走近停放在路旁的一部綠色金龜車。「上車吧!」他紳士有禮的打開車門,她輕巧的滑進車內。車內飄起他尷尬的笑聲:「不好意思,這車沒冷氣,是跟學長借的,先到我學長住的地方還車,再到我那兒去。」她安靜的笑而不語,這倒使他有些不自在了「聽個音樂吧!」瞬間…排笛的樂音在車內盤旋袅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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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他學長的住處回來,沿著大度山繞道走到泳池巷的別墅區,他住的套房對學生來說是奢侈的;華麗的,房中的設備竟有高級的二聲道音響,他放“仙境”專輯音樂,那樂音確實有讓人心靈靜謐的魔力……「坐吧!」室內擺放一張書桌,只有一把椅子,他示意她坐下。他拿出筆記本,裡面寫滿詩句,他示意她閱讀他的詩‘他挨著她的髮說:「妳的髮很香,一種醉人的果香。」他說話的熱氣噴在她的耳畔,舒癢的在心中……「要我朗讀嗎?」她凝眸注視他。他微笑說:「嗯!」

  「妳是風雨中…的…野玫瑰…垂…首…不語……」…她的聲音突然停下來 「用閱讀的好嗎?這樣才能欣賞音樂呀!我想聽音樂。」她以徵求的眼眸詢問。

 「沒關係,依妳的意思,妳閱讀我去沐浴……」隨即隱入浴室,只聽嘩啦啦的水聲混著音樂聲,攪亂了她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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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從浴室出來還帶著水氣,浴室散發著皂香味。「閱讀完了嗎?」他挨著她坐下,「喜歡我寫的詩嗎?」他靠著她更近了,有股壓迫感在她心裡摩梭著,她有些懼怕了,細如游絲的聲音說:「喜歡!喜歡你寫的詩」……

 「讓妳看我美國女友的照片。」他拿出一張女友生活照,照片中的女孩很陽光時髦「妳女友很漂亮。」他輕輕的淺笑「她是長得不錯,謝謝妳的讚美喔!」

   隨即起身從衣櫃拿出兩個枕頭以及展開式的折床,擺在地上「今晚妳就睡這兒,我睡裡邊的大床。」她的床靠近門邊,心想這樣安全的,不由的將心鬆懈下來。問你……為啥要擺兩個枕頭?」她天真的問。「妳別想太多,我習慣床上用兩個枕頭,因為翻過來;翻過去都有枕頭睡呀!」他帶著笑意說:「那晚安囉!」他走向他的大床,他們之間隔著一道牆,誰也看不見誰,她在音樂聲中朦朦朧朧睡去。

  半夜裡她隱隱聽見細碎的腳步聲,他就站在她身旁俯視她,「對不起!吵醒妳了,我想妳還是睡裡邊的大床吧!我睡地上才對。」他帶著歉意繼續說:「妳是女生不該讓妳睡這兒,去裡邊睡,聽話!女孩。」她帶著三分睡意走向大床,那大床讓她很快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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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時天亮的,她竟無所覺,他去哪兒呢?她的眼眸梭尋整個房間,桌上擺放著熱騰騰的早點,桌上靜靜躺著一張字條:「我去上課,等我回來一起用餐,…Smile…」室內音樂持續播放著,她將室內稍作整理。

   室內停滯一股男人特有的氣息..卻讓她感覺有著深濃的壓迫感,她心想:為何要等他上課回來,那感覺真叫人覺得莫名……她決意離開;離開他的權利範圍。

   當門反鎖的剎那,她竟有些後悔了……心裡彈奏著變調的心跳聲,茫然的走在教室旁,心想他會在哪間教室上課呢?他的住處在哪兒?她完全忘了,循著原路走了幾回,是像打陀螺的轉了幾回,又回到原點,回不去了,她心上明白得很,作了決定就別後悔哪!走吧!再見了…那不知名的他,她也沒那心思找金,那天她搭上北上的自強號,窗外的風景轉輪似的飛過,就像她的心情……那一張張模糊的畫面,快速掠過最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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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好些年,她猶不能忘卻那一夜;那個纏繞在她心上的男人……秋末的季節,夕陽顯得柔弱,她的光暈灑在碧潭,淺淺的……像一條薄薄的色光塗在淺綠色的水面上,碧潭的吊橋在風中搖晃,她的心也在搖晃,沉浸在那最深的記憶。

   風吹拂著髮絲,那飄散在風中的…是她曾經熟悉的…那男人的氣息,那氣息愈來愈靠近,是他…他正用著痛苦的眼眸注視著她……「那天…妳為何要走?為何不等我下課?妳又為何不相信我呢?妳用妳的心思防衛我,我想與妳交往,妳卻用妳的刺扎痛我的心,讓我的心好痛………」那存於心中多年的怨,他一口氣說完。真的是他,他變的更成熟了,現在,她只能靜默的聽,再不能言語了……看他愁苦的眼眉,也許真的很痛啊!……「現在我放開妳了,妳已不在我心上,妳是野玫瑰,我不想再讓妳的刺扎痛我的心,再遇見妳,我終於可以放下了……我的女友在那兒等我,我走了,珍重再見!」……他朝著女友站的方向走去。那女友不是當初…她在照片上見到的美國女友,她不禁啞然失笑,這情感失真啊!

   夕陽的光影漸漸退回山頭,遠處有鳥雀的盤旋,人聲顯得微弱,是用餐時間吧!人群漸漸散去,只剩她寂寥的身影,隱在暮色中,她淒然的笑了,心卻向著遠天飄去了…………

本文記事:6000字的短篇小說…文章之內蘊意涵由讀者自個兒意會……
美的情事……野玫瑰〈蝶小說〉希望是你〈妳〉喜愛的作品……………

願我親愛的朋友們幸福滿滿……………………………………………………......蝶

延伸閱讀:藝術的知性美……今夜不寫詩〈蝶詩心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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