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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9/02 09:12:20瀏覽440｜回應4｜推薦14 | |
| 為什麼人死亡之後, 會有如此煩瑣的儀式. 傷心就傷心吧! 何必讓人禁錮在繁冗的儀式裡. 曾經參加過一個公祭, 司儀唱出優美的梵音, "拜......, 一叩首........., 再叩首........., 三叩首........., 上香........, 拜........, 家屬答禮, 跪........., 感謝........." , 讓我差一點笑了出來, 如果躺在裡面的是我. 我將會如何看待來祭拜我的人. 其實我想, 大概是要讓人麻醉於儀式的煩瑣, 才能忘卻那傷心的傷心. 麻醉, 可能是一個不錯的字眼. 讓我的心, 在專業的麻醉儀式之下, 平平靜靜的通過這不易克服的感傷. 也許是一種不錯的練習, 讓我們能習慣自己的死亡. 但是, 我的那次死亡, 就不是那麼容易忘記, 好在這些優美的儀式, 讓我的坦然, 重回懷抱. 於是我一步一步的, 一字一句的進行, 屬於我自己的儀式. 而我斧鑿於每一個腦迴的記憶, 描繪著事件的始末, 目睹我的死亡. 我應該要如何對待自己的死亡紀事呢? 那是一個雨後的午夜, 在我離開你以後, 你的話語, 你的微笑, 一刀一刀撕鋸我的心. 似乎在雨後與午夜, 永遠是最易感染的時間. 當我離開, 我的靈魂, 專心享受你的凌遲, 而且放肆大笑. 那夜, 我自你手上, 捧回我的心, 仔細端詳著. 心肌的紋理, 依然鮮活著, 冠狀動脈的怒張, 充滿對於你的思念. 那曾經是這顆心, 唯一的營養與滋潤. 如此年輕的心, 結束自己的工作, 疲累的下台一鞠躬. 我自己也覺得可惜. 酒精, 你可以解救如此的心臟嗎? 聽說, 酒會讓血管擴張, 酒可以壯膽, 酒會讓人興奮, 或是沮喪. 於是, 你的臉噗紅, 我以我的微醺, 斗膽, 向你要回我沒血色的心. 我忘了, 是興奮, 或是沮喪. 應該是忘了吧, 我努力回想著. 你知道如何作燒酒雞嗎? 他們是如此烹飪的. 將雞洗淨, 剁好. 記得, 通常燒酒雞是用死雞. 只有死雞, 才能安然剁切. 不然我們還要坦承雞與匕首追逐的經歷. 我曾經歷過. 匕首在雞頸上, 刻劃出燦爛的血花, 如同我的心, 走入妳的懷抱. 而你, 在我心上的刻劃, 也留下難忘的血痕. 不過, 如果雞頸適應了匕首的鋒利, 那也是一段美麗的佳話. 撇開追逐的故事, 那是我所不願再談的. 讓我們再談談死雞的最終儀式吧. 將剁好的雞, 洗淨, 這是最終儀式的起始. 萬物皆有其始, 而燒酒雞, 我們就讓洗淨, 成為它的起始. 洗淨之後, 讓半滿的水, 掩蓋它的羞澀. 我們慢慢燉煮, 直到水收到半乾, 再加入純的紅標. 有人說, 燒酒雞應該自始就用酒讓它收乾, 不過我的雞不善飲, 就讓它熟後, 再加工酒的香醇. 不過別忘了薑的辛辣, 那熱辣辣的記憶, 一直是我所期盼的. 燉煮的日子是漫長的, 滾燙的酒水, 讓它漸漸鬆爛. 皮肉分離的感覺, 自此才漸漸感受的到. 最後, 醇酒淋入, 這是儀式的最高潮. 我們點一把火, 讓它在炫爛的火燄中煎熬. 讓儀式隨火光消逝, 劃下完美的句點. 我也是如此庖製我的心. 只是我的心, 飲不慣米酒, 獨衷劣等Wisky, 我用Wisky, 庖製我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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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