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靈】(中)

結果陣地前的雜草被撥倒後，疤哥並沒有看到人，反而發現一團黑壓壓的不明物體，就被這突來而且從沒見過的景象嚇得手裡的槍差一點掉落到地上，那不明物體也在發現疤哥後嚇了一跳，驚慌得「咚咚咚」的退後跳到草叢裡，然後又將雜草輕輕的剝開，一雙像葡萄柚般大小的綠眼睛，沽溜溜的轉來轉去，似乎很小心的在打量著疤哥。

疤哥非常緊張，顫抖著又不敢太大聲的說：「你...你...你是個什麼東西?怎...怎麼會跑...跑到這裡?」說完後，不敢大意的繼續盯著，又吞口口水，深呼吸，想強制的鎮定自己的情緒!

那不明物體聽到後很生氣的跳了出來，用短短的手指著疤哥說：「戚戚戚...你這個人還真是沒有禮貌，一開始就罵我是個什麼東西，戚戚戚...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是個東西，我是叫做『冥靈』的野鬼，知道了嗎?戚戚戚...」冥靈說完後眼神朝著上空看著，並喃喃自語著：「咦!我剛才是怎麼說著?總感覺我說的話有點怪怪的?」

這時林哲進只看見疤哥陣地前有「鬼火」，還聽見「戚戚戚...咕咕咕...」的聲音和疤哥發出不清楚的「自言自語」，心裡害怕的想著：「那究竟是什麼?要不要找人來幫忙，我旁邊陣地的人應該也可以看得見呀!怎麼都沒有動靜呢?是害怕的不敢出來?還是睡著了?」越是胡思亂想就越害怕，更是不敢隨便亂動，怕被那「鬼火」發現後，會對疤哥和自己不利，只能繼續觀望，必要時就拼了!他最後只能這麼默默的決定了!

疤哥聽完冥靈說的話後，感覺牠並沒有惡意，變得比較不會緊張害怕了，於是利用月光的照射下，仔細看著冥靈的模樣...

牠的身高大約只有兩尺多，有個很大的頭和一雙螢光綠的大眼睛，眼珠子是黑色還是褐色的?就分辨不清楚了，說話「戚戚戚」時整個眼球就會突出來，雙耳上端尖尖的，還有個大嘴巴，厚厚的雙唇中微微的露出像鋸子般的利齒，身上的皮膚非常粗糙，而且是慘綠色的，圓滾滾的短身體只包著像肚兜的紅布，紅布中間有個黑色很大的「冥」字，短短的手和腳，手指甲長得像利刃，腳的樣子和人差不多。此外，在頭頂和雙肩上各飄浮著一個黯淡的綠色光球，也不知道這倒底是不是鬼火?鬼火是這個樣子嗎?

疤哥看著冥靈那不成比例的滑稽模樣，就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這時冥靈不知是用什麼方法把鬼火消失了，並且斜著大小眼問他：「你笑什麼?」

疤哥看見冥靈詭異的表情就更想笑出來，他努力壓抑著笑聲說：「你說你是鬼?我不相信，我看你長得既像是癩蛤蟆又像是青蛙的醜妖怪。」疤哥這時候根本就忘記害怕了，剛好也覺得無聊，就這樣和冥靈聊起來了，他繼續笑說著：「聽說鬼都是用飄的，那你怎麼會是用跳的，而且還自稱是『野鬼』，鬼有這樣分的嗎?」

冥靈又開始突著眼生氣的說：「戚戚戚...我說你這個人比我這個鬼還沒有禮貌，戚戚戚...我告訴你，鬼的種類很多，幾乎是無形的，並不是你們普通人都能看得見的，就連說的鬼語，你們普通人也未必聽得懂，戚戚戚...我們在晚上的視力就像是你們在白天時一樣，你旁邊不遠處的那個膽小鬼以為我不知道他在看我們這裡嗎，我跟你打包票，他絕對看不到我，戚戚戚...」邊說邊指向林哲進的位置，疤哥轉頭看過去，雖然不能看得很清楚，但是可以隱約看見左右搖晃的雜草，那應該是林哲進鋼盔上的偽裝，心裡想著：「他現在真得有發現到這裡的狀況嗎?」

冥靈繼續說著：「戚戚戚...而你所說的妖怪大多是有形可以看得見的，所以我是貨真價實的鬼，哼~戚戚戚...至於我為什麼是『野鬼』，還要這麼勞動的『跳』，這是因為我生前犯下了令人難以饒恕的過錯，被處罰不能投胎轉世，而這所犯下的過錯有多醜陋，那麼鬼的型態就是有那麼得醜陋，戚戚戚...所以我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被流放陽間，說什麼在這裡只許自求生存，修練積德，不可圖害生靈，只要能夠獲得原諒，還清生前過錯的債，才會准許我回到陰府接受下一階段的審判，戚戚戚...現在你居然能看見我，也聽得懂我說的話，也算是有緣，算是你的福氣了，戚戚戚...」

疤哥一臉很不削的表情對冥靈說：「切~誰和你有緣呀!這種福氣不要也罷!真是倒楣透了!看你這副模樣，以前一定是個無惡不作的人，真是活該!」

冥靈張開嘴露出滿口利牙笑的樣子，就像是要吃人似的，看起來蠻恐怖的，牠笑著說：「戚戚戚...嘿，你這句話就像是在褒獎惡鬼喔!牠們喜歡較量兇惡，誰最凶惡誰就是老大，在鬼裡面我的長相還算是很有個性的，你的長相也不錯，在我們鬼界裡算是俊男一個，戚戚戚...遇到我算你運氣好，因為我是個好鬼，還想投胎，不會吃人、害人，頂多幸災樂禍和嚇嚇人引以為樂而已。戚戚戚...」

疤哥聽得有點火氣的說：「真不知道你這是在讚美我?還是在損我?不過，很多人看到我會害怕，這也的確是真的，但是就算是這樣，我也很不想和你們這些鬼扯在一起!」接著又問：「可是一般人都看不見你，那你又怎麼嚇人呢?」

冥靈很得意的說：「戚戚戚...能遇到看見我的人，被我嚇到，就可以讓我高興很久了，而我的鬼火也是可以直接嚇人的，那個膽小鬼(指得是林哲進)應該是有看到的，戚戚戚...看見的人也都會嚇得避開，好像我就是高官達人一樣，生人迴避，真是開心極了!戚戚戚...」語畢後，牠用很失望的表情繼續說：「戚戚戚...今晚遇到你這膽子不小的人，算是運氣很差，非常無趣，戚戚戚...」

這時疤哥故意消遣牠：「嘿嘿嘿...這還真是對不起你喔!那你為什麼現在又把鬼火給消失掉了呢?」

冥靈無奈的說：「戚戚戚...既然我的行跡暴露被你看到，就已經沒有嚇人的興致了，再說也看到那個膽小鬼害怕的樣子，就已經有點小小的高興了!如果我不將鬼火收起來，等一下要是聚集很多人過來，陽氣太旺，我就得溜了，戚戚戚...」

疤哥又問：「像你這樣溜搭，若是遇到法師或道士的時候，怎麼辦?不會害怕嗎?」

接著冥靈又擺出很了不起的樣子說著：「戚戚戚...如果我們遇到法師或道士的時候，有什麼好害怕的，真要鬥起來，也就只好比道行囉!戚戚戚...除非是把我們打到形散，否則我們鬼是不會消失的，頂多是再花些時間來補足精氣還原了，若是不小心被封印，那就得另外想辦法了，戚戚戚...」牠又補充說明：「戚戚戚...不過，真是作惡多端的鬼，不要說是你們人間想要驅除，其實也會被陰府通緝，抓到後就帶入地獄受刑了!戚戚戚...」

疤哥繼續很好奇的問：「這裡有那麼多的人可以嚇，那你為什麼不去山丘的另外一邊?而選擇往我這裡，結果最後和我聊起來了?」疤哥邊說邊指著小山丘，然後又問：「此外，你平時都是靠吃什麼維生的呢?」

(待續)

作者/仙劍 2012.10.28.日.晴.筆於台中市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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