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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06 03:16:16瀏覽4184|回應13|推薦119 | |
~ ♬世紀的旋律 ~ [安装uBlock可免除广告干扰] 毛澤東(字潤之 1893-1976)早年參加新青年運動,拜訪過作為北大教授的胡適(字適之 1891-1962,逝世時為位於南港的中央研究院院長),但當時胡適沒有把這個來自湖南的旁聽生看在眼裡。 曾是中央研究院院士、美國藝文及科學院院士、美國亞洲學會會長的歷史學家何炳棣,十分推崇毛澤東的詩詞。1958年他親自將毛澤東的《沁園春·雪》翻譯成英文發表,並且四處推介,讚賞備至。然而,此舉卻遭到胡適的反對。在胡適的紐約公寓裡,兩人就此發生爭執。胡認為何對毛詩詞評價太高,理由是“看了很不舒服,因為你還誇他頗有詩才。事實上,他當初在北大還不配上我的中國文學史班呢!”何炳棣認為胡過於自負,自認是文化藝術界第一人,不肯承認有比他更高之人。 胡適對毛詩的非議,還見於《胡適日記》。1959年3月11日,胡適讀到大陸出版的《毛主席詩詞十九首》,便在其當天的日記中寫道:『看到大陸上所謂“文物出版社”刻印的《毛澤東詩詞十九首》共九葉。真有點肉麻! 其中最末一首是“全國文人”大捧的《蝶戀花》詞(附於下)。沒有一句通的! ...我請趙元任看此詞押的舞、虎、雨,如何能與“有”韻字相押。他也說,湖南韻也無此通韻法。』(參見《胡適日記全編(1950—1962)》第8冊,安徽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568—569頁) 《蝶戀花·答李淑一》 其實,深諳詩詞格律的毛澤東對於韻腳不合十分清楚,故在其“作者自注”中解釋說:“上下兩韻,不可改,只得仍之。”說明毛澤東在此詞中是有意破韻,是不想因韻害意而為之。如此用韻,意與聲諧,渾然天成,是一種不拘程式的更高境界。毛澤東在遵循詞律的前提下,根據思想表達需要而稍加變通,是他“舊體詩詞要發展,要改革”詩論的一種藝術嘗試。反之,了無詩意,缺乏詩味的句子,即便切韻合律又能如何?【在詩人毛澤東一文裡,筆者曾介紹過《蝶戀花·答李淑一》,並註:為堅持用具特殊意義的蝶戀花詞牌,毛澤東寧可在下半闋換韻。】 胡適嚴苛地將毛的《蝶戀花》貶得“沒有一句通的”。反倒是,李敖曾不止一次在電視節目裡引用和朗讀這首詞。至於胡適說的“他當初在北大還不配上我的中國文學史班呢”這句話,則纯屬於一種不著邊際的自負。 好了,回過頭來,僅以詩詞而論,胡適的與毛澤東的相比,可以公評。例如,毛與胡在青年時代均各寫過一首《沁園春》,不妨放在一起,兩相比較一下: 《沁園春·新俄萬歲》 此詞胡適作於1917年 俄國推翻沙皇政體的二月革命爆發之際,故題名“新俄萬歲”,登載在當年的《新青年》月刊三卷四號(民國6年6月1日)。詩貴含蓄,意在言外,而此詞則一眼到底,導致意境淺薄,且用語生澀,例如“本為自由來,今同他去;與民賊戰,畢竟誰輸! 拍手高歌,新俄萬歲!” -- 以政治口號直接入詞,可謂20世紀流行的政治標語詩體的開山之作。 我們再讀青年毛澤東寫於1925年的(1925年時,毛澤東在幹嘛? 請見回應欄。) 《沁園春·長沙》 兩首詞都寫於20世紀初葉,但是可以看得出,無論是思想內涵還是文學詞章,就氣勢,文辭,想像力,這兩首詞明顯不在同一數量級裡。毛澤東早年的這首《沁園春》意象雄偉,意味深長。胡適與青年毛澤東欲主宰歷史沉浮的氣魄不可同日而語。 建议在旧版阅读本格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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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