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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彩虹部落對抗太陽帝國的故事--霧社事件*
2011/04/12 23:42:52瀏覽12171|回應22|推薦379

八十年前的南投霧社,賽德克男人必須搬木頭服勞役

不能再馳騁山林追逐獵物,女人必須低身為日本軍警家眷幫傭,不能再編織彩衣。最重要的是,他們被禁止紋面,完全失去賽德克.巴萊的傳統信仰圖騰,無法成為「真正的人」。如果無法成為「真正的人」,我們要如何面對祖靈? 為了爭取自身的信仰與尊嚴,即使失去性命也不惜一戰 !(參閱書目 : 4)

一個彩虹部落對抗太陽帝國的故事

     1930( 民國19年 ) .10.27--12 .8 霧社事件。浴血戰鬥43天。

1895年,日本佔領台灣後,臺灣總督府為了木材、礦產、與樟腦,在山區大肆開發。樟腦是臺灣總督府的重要財源,因此統治者便積極的推行剛柔並濟之「理番」政策。於柔的方面,霧社設置蕃人公學校或蕃童教育所,剛的方面則是為了開發山地資源,大肆修築道路與派駐軍警,進行資源掠

為了大肆砍伐林木,優待入山工作人員,除正式警察外,其他入山勞工日人皆一律給以警察或隘勇名義;一日,因砍伐不當導致五個工作的原住民被壓死,族人在搬運木頭時遭日人毆打,幾乎每一家庭都有一人死於苦役,並隨意苛扣服勞役的工錢,而逐漸引發原住民們潛藏心中的怒火。另外頭目莫那魯道的妹妹遭日警始亂終棄。除此,根據日本警方1930年10月7日的紀錄,在一場婚宴時,莫那‧魯道的長子達多.莫那,熱情地想跟前來巡視的日警吉村敬兄弟酒( 貼臉共飲一杯之俗 ),當他拉著吉村的手時,吉村以「討厭那隻不潔的手而加以拒絕」,並以警棍打翻酒杯並對達多莫名其妙的一頓毒打,氣不過的達多與兄弟巴索聯手反擊,將日警打得頭破血流。自此,馬赫坡社(今廬山溫泉附近)便生活在日警報復的陰影裡,這是「霧社事件」的近因。

1930年(日本昭和5年)10月27日,臺灣總督府為紀念北白川宮能久親王陣亡(紀念碑設於基隆市)而舉行臺灣神社祭,霧社地區照例舉行聯合運動會,此時警備鬆弛。賽德克霧社群之馬赫坡、荷歌、波亞倫、斯庫、羅多夫、塔羅灣等6部落共約1200人(含非戰鬥員),趁晚秋季節之破曉時分,由頭目莫那魯道領導,分隊襲擊附近的警察分駐所十三處。並同時進襲霧社警察分室、學校、郵政局、日本人官舍等。砍殺了各地警察及霧杜公學校舉行秋季運動會的日本平民136名(其中包含許多婦孺、另有2人是著日人服裝的臺灣人被誤殺),又殺傷了215人,並縱火燒毀警察駐在所,獲得槍枝180挺和彈藥23037發。賽德克族人在霧社事件後,即切斷各通往外地的電話線。

         

           當時的霧社                                                   案發現場之一

        

          霧社公學校

          

          日軍部隊

殘酷的軍事鎮壓行動

事件爆發後,震驚全臺,臺灣總督府立即下令緊急調派臺灣各地之警察隊與軍隊進攻霧社,除派屏東第八飛行連隊之飛機,飛來霧社山區實施偵察和威嚇飛行外,並調派臺中州、臺南州、臺北州、花蓮港廳之駐軍往埔里、霧社挺進,鎮壓發起事件之原住民。

抗日六部落族人退回各部落後,分成二線,塔洛灣戰線由荷戈社頭目塔達歐.諾干率領,馬赫坡戰線由莫那魯道率領,1930年10月31日與日人軍警部隊對決後,除馬赫坡社外其他部落都被日人佔領,反抗主力退到馬赫坡社,其餘散在各溪溪谷。等到11月2曰馬赫坡社被軍警佔領後,起事原住民完全退入山中,大部份退至馬赫坡、塔羅灣兩溪溪谷,利用懸崖絕壁的有利地勢與日方作戰。

1930年11月5日,日軍臺南大隊在馬赫坡社東南方高地附近死傷頗重,遂增派部隊配備機關槍、飛機,並以飛機投擲「毒氣彈」(化學瓦斯彈),對躲藏在密林中的起義原住民進行攻擊。日軍使用毒氣彈,證據之一為11月3日臺灣軍司令官寄給陸軍大臣的「有關兵器送附之文件」中有「有鑒於叛徒的躲藏區域為有斷崖的森林地,希望能使用腐蝕性投下彈及山砲彈並請盡快交付」的記錄。

先前此地的原住民時常因為爭奪獵地而彼此征戰,在霧社事件之前,莫那魯道也曾經攻打過周遭的社;日軍解除之前對出草的禁令,並利用馬赫波社和他社爭奪獵地的嫌隙,脅迫利誘霧道澤、德路固、萬大、馬力巴、白狗諸等社的原住民,以提供賞金和槍枝彈藥為條件,命令諸社組成「味方蕃」襲擊隊以協助日人軍警部隊參與戰鬥。

由於,日軍對平民與起義民眾採取無差別屠殺、攻擊不設防村落、使用糜爛性路易斯毒氣等手段,已經嚴重違反1899年海牙公約、1907 年第二次海牙公約等規範作戰手段、維護人道的國際法、國際戰爭法(The Laws of War)相關條文規定,因而引發國際,甚至日本國會的強烈譴責,後導致臺灣總督石塚英藏、總督府總務長官(昔稱民政長官)人見次郎遭日本內閣撤換;而繼任總務長官的高橋守雄出身警務系統,於3個月後亦因處裡不當,發生二次霧社事件而去職。

在糧食彈藥皆有限的情況下,抗日族人退守馬赫坡岩窟,不是戰死就是在巨木下自縊。最後莫那魯道眼見大勢已去,持槍自殺。在內山巖窟的兒子達多‧莫那不接受招降,與被迫前來招降的妹妹一起自縊。

            

               日軍砲擊                                 莫那遺骸                          自鎰

傷亡:遭日軍攻擊致死者364名,自殺者225人,被拘禁者265名,另外有約500名原住民被俘虜。日人出動包含臺灣軍司令部、守備隊司令部、臺北步兵第一聯隊等等軍隊,約1194名,另外還有1,306名警察部隊。根據事後日方戰報顯示,軍警共戰死者28名、受傷26名,協助日軍的原住民戰死22名、受傷19名。在進行了為期四十餘日的大小戰鬥後,始將事件弭平。

依據學者戴寶村〈莫那魯道與臺灣原住民的反抗運動〉一文的調查,莫那魯道他們退到馬赫坡後面的洞穴之後,日本人用炸彈也炸不到那個洞穴,但在彈盡糧絕的情況下,最後選擇全部上吊自殺,從當時日人所拍下來的照片可以看到,一棵樹吊了很多人,以至於樹枝都彎曲下垂。有的婦女為了讓男子沒有後顧之憂,自己先自殺,十分悲壯。莫那魯道後來看到大勢已去,把妻子打死後,也在山上洞穴自殺了。他的屍體沒有完全腐化,有一半變成木乃伊,1933 年才被意外尋獲,送到臺北帝國大學人類學系當作人類學標本,1974年在長老們力爭下,由台大送回霧社安葬,牌位入祀忠烈祠。

第二次霧社事件

1930年11月10日道澤群總頭目泰目.瓦利斯被起義的原住民殺死,讓道澤群懷恨在心。更由於霧社事件日人使用「以夷制夷」策略,脅逼此二部族組成「味方蕃」襲擊隊,投入戰事,造成霧社各族群之間的仇怨擴大,但是因日本政府決定從輕處分霧社事件的參與者(從輕? 廢話!都差不多殺光了), 造成道澤群憤恨不平,1931年4月25日,道澤群的壯丁組成襲擊隊,攻擊霧社事件餘生者的收容所,被殺死及自殺者共216人,達到報仇目的的道澤群襲擊隊員,共砍下101個首級( 如下圖 ),提回道澤駐在所向日警繳功。此收容所襲擊事件被稱作第二次霧社事件。個人質疑 : 既然是收容所,一定有軍警看守,若非日人默許或縱容,砍下101顆人頭,談何容易 !下圖前排左五右三有疑似孩童之頭顱,他們有犯罪嗎 ? 何以誅殺?

為了防範霧社地區族群之間的仇怨殺戮,及方便管理,1931年日人將霧社事件298名生還者,移居到北港溪與眉原溪交會處之川中島(今南投縣仁愛鄉清流部落), 在無醫療的情況下,形同集中營,任其自生自滅,幾至滅族。( 後續追蹤,詳見回應區 )

               
事件日人死亡原住民死亡
第一次霧社事件      134+28=162人            364+225+22=611人
第二次霧社事件0人

216人

合計

         162人                

                827人

烈士莫那‧魯道簡介

莫那‧魯道 Mona Rudao 1882--1930.12.1 身高180公分,高魁、智武雙全,他是賽德克族馬赫坡社的頭目,為馬赫波首領魯道‧巴伊( Rudao Bai )的長子。也是賽德克族霧社群的總頭目。受總督府招待觀光日本後,曾說過:「日本人比濁水溪的石頭還多,他們有專門殺人的學校,每日製造機關鎗、大炮、炸彈……」。莫那‧魯道知道抗日沒有取勝的機會,分析給他的族人聽。他們不願意永被奴役,選擇拚死的決心,表達活就要活得有尊嚴。莫那‧魯道率領三百名願為尊嚴玉碎的原住民,共赴慘烈的義舉。

現在的霧社(屬南投縣仁愛鄉)設有霧社事件紀念公園。台灣公共電視台曾於2004年製作電視影集「風中緋櫻」,即敘述這段故事;另長期關懷原住民的作家鍾肇政亦著有長篇小說《馬黑坡風雲》描寫此事件。

為紀念奮勇維護家園的原住民烈士,發揚殖民時期原住民反抗日本政府殖民暴政的英勇氣節,臺灣中央銀行在2001年7月發行以莫那‧魯道為肖像的硬幣以茲紀念,面額為20元。正面圖案為莫那‧魯道半側面肖像。

     烈士  莫那‧魯道(中)

現代日本態度

1995年以來,日本高中19種版本教科書,只有2種版本記載霧社事件,其餘均未提起。課文內容翻譯如下:「1930年臺灣臺中州霧社居民(高砂族)爆發對課役(勞役)與歧視的不滿,殺死日本人百餘名。後因軍隊出動而被鎮壓下來。」

       << 後記>> 

      他在等待一個機會,用鮮血,喚醒族人的尊嚴 ...

      公學校大戰,當勇士們豁出去,造成屍橫遍野,他們會不知道

      代價是什麼嗎 ? 他們要的,就是尊嚴。

統治者將治安事件提升為戰爭,出動軍隊、大砲、毒氣彈、戰機等處理治安事件,屠殺未參與之婦女和孩童,且事後無任何應有之法律審判程序。嚴重違反國際慣例。

( 註: 日本殖民政府利用族群間因為爭奪獵場等產生的敵對,以夷制夷,鼓勵部落出草,定出獎金以獎勵親日部落去殺害起事的部落:殺掉頭目可得二百元;殺壯丁得一百元;殺婦女得三十元,小孩二十元。當時日本籍公務員月薪約三十元)

      《賽德克。巴萊》電影。魏德聖。2011年9月。熱血上映。

演員 : 馬志翔 . 徐若暄 . 田中千繪 . 溫嵐 . 羅美玲 . 馬如龍 . 鄭志偉。這部國片史上最高成本的電影,魏德盛將海角七號5.3億獲利,全部投入。中影郭台強投資3.5億元補資金缺口,本片要14億票房,才會獲利。

參考資料書目 : 1.霧社事件口述歷史 2.風中緋櫻(萬仁) 3.中川浩一:霧社事件 4.夢想.巴箂 6.霧社影像 7.戴寶村:莫那魯道與臺灣原住民的反抗運動


 歷史事件 -- 尊重史實,關閉回應。有關日據初期所謂「理蕃政策,有興趣者詳見樓下。
( 時事評論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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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28 11:19 【udn】 購買前先比價!八名 DVD 巡禮 八十 四國比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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珮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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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社事件
2011/10/21 03:38

曾經聽過卻又完全陌生的名詞,在一部電影的催生下,原因始末再度被提出來探討。

謝謝阿鍾哥的文章,讓我雖然看不到電影,但是卻由史料中得窺一二。

明年初回臺灣時,不知道看不看得到DVD?

阿鍾哥(as12369) 於 2011-10-21 21:57 回覆:

看了上下二集

基本上與上述史實無誤

史詩般的拍攝手法

令人悸動

DVD預估下月下片後就會有

現找 YOUTUBE 試試--片段。


阿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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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赫坡古戰場
2011/10/06 08:38

廬山溫泉遊客如織,有「天下第一泉」美譽,卻鮮少人知道,廬山後山就是莫那魯道誓死不屈的馬赫坡古戰場。

離開霧社,沿台十四線朝廬山溫泉開車約四公里,賽族長老潘杰隔著濁水溪和塔洛灣溪,指著對岸說,春陽溫泉(德魯灣社)和更遠處的廬山溫泉後山(馬赫坡社),是霧社公學校戰役後,賽族菁英和日軍纏鬥最激烈的兩大古戰場。

跨溪進入德魯灣社,殘留日軍指揮所戰壕塊石遺跡,潘杰朝西指著說,從這能清楚遠眺位在荷歌社(春陽部落)的花岡山,是霧社事件悲劇英雄、擔任日警的賽族人花岡一郎、二郎,夾在民族感情矛盾中自縊的峭壁平台。



阿鍾哥(as12369) 於 2011-10-06 08:41 回覆:

從春陽溫泉繼續東行約五公里,即到達廬山溫泉,潘杰說,四十年來造訪廬山溫泉的遊客豈只成千上萬,卻少有人知道廬山後山就是馬赫坡古戰場。

要到古戰場,得從警光山莊旁小徑步行約四十分鐘,先抵莫那魯道紀念館,漢族祠堂建築,設有莫那魯道牌位,桌下擺了一個玻璃櫃裝的金斗甕「衣冠塚」。特別的是,牌位前香爐不燒香而是奉菸,潘杰說,附近商家知道莫那魯道會抽菸草主動奉菸。 再走約一小時山路,抵達立有「浩然正氣」石碑的馬赫坡古戰場;昔日古戰場如今已變成種滿甜椒、敏豆的菜圃。

潘杰指著古戰場後方「阿達斯」山頭說,那是日軍設置砲台戰壕遺址,徒步要再走一個多小時。莫那魯道舉槍自戕的蓋丁岩窟及其長子塔達歐上吊的斷崖,都在阿達斯山頭後方,要爬三、四小時山路才到得了。



阿鍾哥(as12369) 於 2011-10-06 08:45 回覆:

電影「賽德克‧巴萊」全台熱映,也掀起到霧社「尋找歷史足跡」風潮,當年歷史場景在那?要看什麼?遊客大都霧煞煞,仁愛鄉公所推出一、二日遊套裝行程,有專人導覽帶遊客走入霧社事件。公路總局也有新點子,有意為訪「賽」片場景的必經路線台十四線,加點文化巧思。

「最近到清流部落的遊客一波接一波,遊客在餘生紀念碑前交頭接耳,充滿疑問卻無人解說,只有部落的流浪狗跟著」,仁愛鄉代會前副主席潘佩琪看到這種情況,覺得很可惜。

當年賽德克族人血戰日軍,劫後餘生的族人被「圈禁」在川中島(現今國姓鄉清流部落),餘生紀念碑對賽族人而言,是永難抹滅印記;而賽族男子壯烈犧牲的馬赫波古戰場,地點就在廬山溫泉後山。點點滴滴如無專人導覽,一般遊客難窺實貌。

目前多數遊客,大都跑到較被熟知的「莫那魯道紀念碑」(霧社仁愛國小對面)前拍拍照。

來自台北的遊客陳捷聖就說,如果不是剛好碰到義務在公園導覽的賽德克長老潘杰,一定錯過離紀念碑不遠的台電電源保護站。

他說,經長老講述,才知道台電電源保護站就是引爆血戰的霧社公學校舊址,當時就地埋葬了日本人,後來遷葬;原來莫那魯道紀念公園內,「也是許許多多賽德克族無名英雄的墓地」。



阿鍾哥(as12369) 於 2011-10-06 08:49 回覆:

離開公園,沿台十四線往前行約七公里,抵現今雲龍大橋,離橋約五十公尺下游,是電影中賽族出入的「司庫鐵線橋」。

霧社事件後第三天,「戰勝」的莫那魯道,自知難敵趕來霧社鎮壓的日軍,與荷歌社頭目塔達歐.諾干,率一千二卅六人退守到德魯灣社(今春陽溫泉)及馬赫坡(今廬山溫泉後山)。

為阻斷日軍,賽族人以獵刀硬生生將吊橋鐵線砍斷,遊客下到溪谷,還可看殘存遺蹟;荷歌社族人更將部落(今春陽部落)燒光,以示死戰不回頭的決心。



阿鍾哥(as12369) 於 2011-10-06 08:52 回覆:
霧社事件劫後餘生的賽德克族人,多是老弱婦儒,在槍桿威脅下,被迫離開馬赫坡,遷到現今清流部落,這場被賽族喻為「形同圈禁」的原住民史上最大遷移行動,至今仍是賽族人的痛。

賽族文史工作者郭明正的祖父達吉斯,當年才廿三歲,曾追隨莫那魯道,被迫遷村後,幾乎絕口不提事件經過。望著清流橋下、見證這段遷村血淚的「布敦努巴魯」巨石,郭明正有感而發:「餘生族人是靠自己走出來的!」

霧社事件後,賽族人被迫從霧社遷到四十三公里外清流部落(原名川中島),郭明正說,想像二百九十八名多數是孩童的族人,在日軍持槍押送下,徒步流放,翻山越嶺走了一天,來到被兩溪阻隔的荒山。

郭轉述祖父說法,族人涉溪而過時,天際風雲變色淒雨驟降,走著走著看到現在清流橋下這塊巨石「布敦努巴魯」,好像要大家永遠記住,「走過霧社事件的記憶,已經流進餘生族人血脈」,就像巨石不會被洪水沖走一樣。

來到清流部落「餘生紀念館」和紀念碑,擔任社區導覽志工的七十二歲阿嬤黃瑞香,正在為來自大陸及日本的台北教育大學交換學生解說霧社事件始末。

黃瑞香父親是事件餘生的賽族人,當年被迫遷到川中島(即現今清流部落),她還沒出生,當年原始荒地在賽族人自力打拚下,現已蛻變成上百戶人家的優質社區,社區裡超過一半是軍公教家庭。


阿鍾哥(as12369) 於 2011-10-06 08:58 回覆:

一日遊行程

1.賽德克生態、傳統文化體驗:

埔里→人止關→莫那魯道紀念碑→霧社公學校舊址→傳統織布體驗→眉溪生態之旅→綠生農場無毒產業體驗→參訪賽德克傳統屋及狩獵課程。

2.霧社事件之旅:

埔里→人止關→霧社事件日人殉難墓→霧社公學校舊址→莫那魯道紀念碑→春陽花岡山→荷歌社傳統工藝→雲龍橋司庫社→馬赫坡古戰場。

3.川中島霧社事件餘生紀念館:

埔里→惠蓀林場或泰雅渡假村→清流部落川中島餘生紀念館懷思。

二日遊行程

4.走訪賽德克‧巴萊歷史足跡:

首日,埔里→賽德克部落祖屋、手工藝參訪→人止關→巴蘭社(莫那魯道紀念碑、霧社公學校舊址)→賽德克風味餐→羅多夫社(二次霧社事件發生地)→荷歌社花岡山→司庫社雲龍橋→塔洛灣社春陽溫泉。次日,馬赫坡社古戰場巡禮→波瓦倫社→清境農場→川中島。

賽德克的族跡

‧巴蘭社:霧社事件發生地點,也就是霧社公學校舊址和莫那魯道紀念碑所在的「櫻台」。

‧羅多夫社:第二次霧社事件發生地

‧荷歌社:花岡山是花岡一郎、二郎自縊處。

‧司庫社:雲龍橋前身是全台最高的吊橋,也是賽德克族人斷橋阻擋日軍進逼的重要景點。

‧馬赫坡社:莫那魯道世居的部落,至今留有日軍戰壕。

‧川中島清流部落:霧社事件後,抗日六大部落餘生的298人遭遷居監管之處。




阿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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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報筆記
2011/09/15 06:11
報紙如是說
阿鍾哥(as12369) 於 2011-09-15 06:14 回覆:
口述歷史,僅供參考。
阿鍾哥(as12369) 於 2011-09-15 06:13 回覆:
電影《賽德克.巴萊》熱映,片中被塑造成抗日英雄的賽德克族頭目莫那.魯道,在台中和平區泰雅族原住民眼中,卻不見得是英雄。因為霧社事件發生前一年,當地泰雅族部落曾遭莫那.魯道率族人及日本人進村屠殺,共二十六名老弱婦孺遇害。當年逃過一劫、如今年逾八十歲的泰雅族耆老蘇樣.瓦浪,以母語忿忿地說:「莫那.魯道不是英雄,當年他幾乎滅了我們的村,很不應該!」

原民會前主委、賽德克民族議會召集人瓦歷斯.貝林坦承,「確實有這起殺人事件!」他指出,日本人對原住民採「以番制番」,攻下哪個族群就可狩獵,逼族人征服較深山的部落。一九○三年布農族曾攻打賽德克族,造成百餘人死,而莫那.魯道打台中和平山區泰雅族,也是日人施小惠,讓原住民為其賣命屠殺同胞。
《蘋果》前進台中和平區泰雅族部落,找到八十多歲的耆老蘇樣.瓦浪,他說:「小時候聽父親描述,當年台灣很多部落都受日本統治,但我們居住的烏來歷馬部落(現台中青山發電廠附近)不願歸順。有一次部落裡壯漢外出打獵,僅剩老弱婦孺,沒想到莫那.魯道從南投帶族人及日本人偷襲,殺害二十六人。」

再來犯遭槍傷留疤

蘇樣.瓦浪回憶,當年他僅五、六歲,被母親送到樹林內,幸運躲過一劫,後來外出狩獵的族人返回時,村內已是屍橫遍野,僅十多人存活。沒多久族人得知莫那.魯道將再來犯,派六名壯漢在白姑大山守候,雙方在山區爆發衝突,因當地易守難攻,莫那.魯道雖帶了一百多人仍久攻不下,其中五名來犯者人頭被割下,莫那.魯道還被子彈擦過右眼下方,留下傷痕。蘇樣.瓦浪指出,當時族人還對莫那.魯道嗆聲:「你應去殺日本人,不是殺自己人。」

「常帶日人打他族」

這戰役被族人稱為「青山事件」。對此,瓦歷斯.貝林則說,莫那.魯道在「青山事件」是否遭槍傷頭部,史料未記載,無法可考。
七十七歲泰雅族耆老拉娃.北湳的父親也曾參與此戰役,她說常聽父親講這些事,覺得莫那.魯道很不應該,「但畢竟當時受日本統治,或許有不得已的苦衷。」青山事件不到一年,就傳出霧社事件,蘇樣.瓦浪的兒子不拉斯.蘇樣指出,這些事情如果沒傳承下去,可能會漸漸失傳。
《賽》片顧問郭明正說,代表莫那.魯道家族對外發言的露比.馬紅,是莫那.魯道女兒的養女,今年七十一歲的她說,小時候沒聽過這件事。台灣大學人類系副教授王梅霞指出,文獻對所謂「青山事件」沒過多著墨,口述歷史時,各族群對同一事件有不同論述方式,應回到當時日本殖民的歷史脈絡來看。一位不願具名的學者則說:「早年莫那.魯道常帶日本人攻打其他族,沿中央山脈北打到南、高海拔打到低海拔,很多老一輩泰雅族人都知道這段往事。」

「為了生存受操弄」

《賽》片歷史顧問邱若龍證實,「早年莫那.魯道的確有帶人去攻打其他部落。」電影或許把他描述得像正義使者,但畢竟是電影手法,當時時空環境下,原住民為生存會受日本操弄攻擊其他族群,但他認為電影鎖定霧社事件,至少在那個時間點,莫那.魯道是英雄,如果電影能讓更多人關注原住民歷史,就達到意義了。


阿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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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15 06:03
網路文章轉載
阿鍾哥(as12369) 於 2011-11-06 14:11 回覆:
《賽德克.巴萊》電影引發各界熱烈討論,對我而言,《賽德克.巴萊》是凸顯賽德克族如何追尋祖訓gaya,追求「真正的人」。若將此片拿來歌頌「英雄主義」,太過標榜個人功過;若以抗日義舉觀之,高舉民族主義,也太過政治化解讀。賽德克族人的抗暴,雖是普世價值,但《賽德克.巴萊》的故事,還有更深層的文化意涵。
 霧社事件有其複雜的歷史背景,也牽涉部落原住民之間的不同觀點,過去台灣主流社會對於霧社事件的來龍去脈,依舊陷於重重歷史迷霧,連基本的瞭解與認知仍屬不足,除了學界陸續挖掘相關歷史真相,仍有太多疑點有待釐清。
 漢人導演魏德聖籌募巨資拍片,挑選如此具有挑戰性的題材,豪情和決心值得肯定,也成為國片復甦的指標意義,同時,激起台灣內部重新省思霧社事件,瞭解原住民的思維與文化的多元性。或許最終難免又要沾惹「消費原住民」的大帽子,但不能因為電影會大賣,就得落入消費與否的爭議。
 《賽德克.巴萊》是魏德聖的電影大夢,對於台灣社會,不也是重新瞭解霧社事件和原住民百年血淚的契機?
 如果以此角度觀之,電影不過是提出一種說法,不是唯一的答案;電影是商品,也是作品,帶給當代台灣社會更重要的意義,是藉此關照當前原住民的生存處境與公共議題,尤其是亟待處理的自治和土地議題。
 有些影評抨擊,整齣電影殺戮鏡頭過多,太過血腥。或許「出草」的文化意涵不容易講清楚,說明白,善於說故事的魏德聖,運用了大量的戰爭場面與聲光效果,卻只有透過配樂歌詞和些許人物對話,傳遞「出草」意涵,確實難以勾勒「出草」背後的深層價值觀念,不容易讓觀眾脫解對「出草」的刻板印象,自然會有坐立難安的感受,尤其以當代的社會價值重新去認知過去的賽德克族的生活模式,勢必會造成諸多理解的衝突與隔閡。

 其實,賽德克族的「出草」有其祭儀意義,依循千年的古訓和順應自然運作之道,不是復仇或殺戮。根據學者研究,「出草」一詞最早曾用於平埔族的狩獵行為,《臺海采風圖》中記載:「臺地未入版圖之前,番為以涉獵為生,名曰『出草』。」清代後期才逐漸演變為「獵首」。
 「出草」(magaga)有禁忌,包括出草隊員和家族,在出草前,家中爐火不能熄滅,不借他人火種、禁觸麻及從事麻之紡織等,出發前,也得透過鳥占決定是否行動。「出草」在原始觀念中即代表祖靈遺訓或最高道德規範,而非毫無目的的殺戮,當部落中發生爭執或恩怨時,往往就以出草解決,就是期待交付給祖靈化解,讓一切都回歸自然律,就此化消所有難解爭端。
 一旦發起出草行動,就是部落的集體行為,也是需要祖靈庇護與指引的行動,鳥占因此顯得重要。有些說法也提到,「出草行動」對敵人無寬涉,也無憐憫,對敵人不問犯罪者之責任,婦孺老幼皆可殺害。
 「出草」是展現特有的宇宙觀和生命觀,背後有賽德克族的超自然信仰概念。生命起落本有自然秩序,這是原始部落順應自然平衡的觀念,讓人間難解的恩怨情仇在血祭中化解,這也是泛泰雅族(泰雅族、賽德克族與太魯閣族)男人成為「真正的人」必經過程,如同女人必須學會編織,最後才有機會跨越彩虹橋,進入祖靈懷抱。

 賽德克族的文史工作者巴萬.韃那哈(沈明仁)曾經深入研究「出草文化」,他就指出,「出草」是平衡自然力的一種表現,亦是對族人內部文化衝突、族親不睦等,解決問題的溝通方式,只要人頭落地,嚴肅的血祭儀式即展開,祖靈回歸平靜,部落社會組織的秩序才得以再次重整。
 所以,就算生前為敵人,勢不兩立,在祖靈見證下,經過鮮血救贖後化解恩怨,死後反而成為彼此朋友,共同守護部落的靈力。出草的部落也要用酒肉祭祀敵首,進行「敵首祭」,這是對生命的另一種尊重方式,也是恩怨情仇的和解方式,找到部落紛爭的平衡點,避免落入仇恨屠殺的循環。
 在出草過後,賽德克族戰士凱旋時哼唱著:「生前你是我的敵人,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來喝酒吧!」賽德克族人對於自然與生命原本就看做一體,只是角色立場不同,呈現不同的面貌,亦敵亦友。戰場無情,捲起千堆雪,如今一切笑付風中。
 當《賽德克.巴萊》劇中,賽德克族人出草說:「我不是在殺人,我是在血祭祖靈。」或者是另一個鏡頭,賽德克的學童要拿刀殺害日本婦孺時,他口中所吐露:「可憐的日本人,和我們一起到祖靈的身邊,去當永遠的好朋友吧!」如今觀之,或許難以理解,但背後都有深刻宗教和文化的含意,並非簡約以殘忍或野蠻暴行得以論之。
「出草文化」是泛泰雅族的千年生活方式,也是為了適應在山林中的原始生存競爭方式,鞏固血祭集團的獵場不為他人所侵犯,土地、財產、族人不受異族蹂躪,當然,最後也就造成了部落間的世仇。
 面對外來強大的殖民者,面對大時代變遷的挑戰,儘管是馬赫坡社的大頭目莫那魯道,氣勢凌人,不可一世,最後所能選擇的,畢竟有限。當形勢比人強時,在政治上,只有牽涉合作或抵抗,抵抗不了,就只好合作,甚至是受迫。他曾經順服,選擇和日本人合作去攻打其他族群,如薩拉茅事件等;他也曾抗暴,參與霧社事件,直到戰死。這是混亂時代下的小人物處境與悲哀。因為能選的有限,最後只能順著祖先古訓gaya奔走。
 部落相殘的世代仇恨,自古由來已久,這也是人類的生存之道,背後自有一套倫理和宗教觀念,遠超過政治上的策略與選擇。日方的政治操作與統治策略加深與挑起當地部落間的仇隙,但對部落族人,他們只想追尋「真正的人」,遠勝於外界或後代強加的英雄色彩,因為這才是祖靈所悅納。
 莫那魯道是不是「英雄」?這個問題似乎不再那樣重要,只是滿足人們虛無心理的投射,藉此寄託難以行動或改變現況的挫折感。回顧霧社事件,我想,重點並非僅止於討論誰是英雄?更有意義的是,誰才是「賽德克.巴萊」?當代原住民追尋祖訓和文化,並非緬懷昔日的英勇時光,陷入激情反射的膚淺,或者是永無止盡的悲情與憤慨之中,而是找到自我認同的主體,尋找可行的重建部落與文化之路。

双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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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
2011/06/28 08:49

為了掠奪台灣資源,日本人殘殺台灣人!

阿鍾哥(as12369) 於 2011-06-29 08:42 回覆:

這個島,400 年來,各方勢力角逐,傷痕累累。

現在,持續中.....。但不容易引起戰爭。


阿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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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魂
2011/06/18 08:40


阿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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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
2011/06/18 08:16


阿鍾哥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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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9.9
2011/06/18 08:10


阿鍾哥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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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記
2011/05/20 22:05
Dear 阿鍾哥(as12369)

特前來恭喜您所經營的【原鄉人阿鍾哥】部落格,已登上本期《網路城邦週報》的特別介紹單元,希望您有空前往觀看,並繼續努力,讓眾網友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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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小二



^^亞莎崎|旅遊作家、專題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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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_T
2011/05/17 13:01

狐狸可以了解,不能在山林奔馳的苦~~

嗚~~嗚嗚~~


阿鍾哥(as12369) 於 2011-05-17 14:45 回覆:

哈哈哈...,狐狸 .. 不能跑,真搞笑。

羨慕您有一顆年輕又俏皮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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