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似幻。阿你不懂啦！](03)

又問 :[好不好吃？]

[妳真的很三八耶！]阿差。

[問一問不行喔？你奇怪ㄟ你！]李玉說。

哪是女人做愛之後的空虛感。

會胡言亂語的。阿差經驗豐富了。

所以如如不動。

這些日子來由獅角主導的人生 ,走到現在是充實的。

日子還是要過下去。

李玉還在推理。

[如果你是不存在的？我就是出去怎麼解釋 ,也沒人相信？好在你是存在的！如果獅角是不存在的？那麼我們兩個在一起同居,其動機就可疑了。老師怎麼會愛上禮儀師？小伙子怎麼有能力買房子？

其中隱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

[諜對諜了？]阿差說。

[所以高潮迭起！]李玉說。

又說：[如果李玉被阿差幹掉呢？也不行！因為她是房子的保證人？所以要幹掉也要委託他人之手。要請殺手。]

阿差說：[三八！快睡！我才捨不得殺妳呢？]

李玉說：[所以糾纏不清了。]

阿差說：[我是被動的！]

李玉說：[誰會相信？]

就這樣的玩著推理的遊戲。李玉精神越來越好。阿差卻睡著了。因為太傷腦筋。

[哼！男人真沒用。]

這是李玉的結論。

第二章：木板床出現的紋路

夏日出現在溪邊的大白雲其實是沒有道理的。

這當然是少年的一廂情願的說法。

因為大白雲起了很難散去？

而其下的溪水就變化多端了。

一個波浪蓋過一個波浪。是橫的現象。

這些波浪其實一上台就被推走了。是縱的真實。因為溪水是潺潺的流逝的一刻也不停留？

所以少年所看到的溪面其實是不斷的變幻的。

妳可以看十分鐘,看一小時。

其中絕對有點變化出現。

比方飄來一個木箱子？一堆稻草。

飛來一隻水鳥。

看到最後 ,溪面好像永恆了？不動了。

哪些波動變成一種微細的顫動。若有還無。

與心相應。

哪當然是三昧的境界。

少年的我哪裏知道？

一次又一次的進入定中？

就長生智慧了。

比起雲的語言？不如說,我更迷上溪水的歡唱？

[我的胸部給您觀看。]天珠兒迅速的掏出青兒和川貝來。

時候不早了。快兩點鐘了。

吃消夜回來。

吃飽飽就睡不著。

老伯就發表他少年時觀溪的心得。

這家店 ,米太軟 ,聽說麵太油了失去切仔麵的清？魚肚.豬頭皮是很好吃。湯頭也不錯。

只是他們認為不是頂好的店？下次不去了。

阿玉還是睡地板。

英一則是睡在小床上。

他們都睡熟了。

有冷氣吹真好。

仔細觀賞女體 ,女體也像雲在葳葳的 顫動著。

每一個毛孔跳出一個女妖來。

天珠兒緊緊的握住他的手。也在輕輕的顫動著。

女妖靜坐在體香之雲上。開始参禪或者是念佛？

奶頭還是如如不動？

其他則起雞皮疙瘩。

心卻激起巨浪。有二樓高。

老伯淡淡的說：我們來睡覺。

少年在溪邊修得的工夫,是書本上學不到的。從此行為氣質高人一等。

天珠兒又把衣物脫光。

緊緊抱住他。

不久也睡著了。

星期天,大家睡得遲些,十點以後才有人起床。

辛夷在做飯。

天珠兒起來供佛。

老伯起來打字。

我可愛的金剛經。無所得也。

佛得正等正覺 ,是不是無所得耶？

如是如是！我於正等正覺 ,乃至無有少法可得？是名正等正覺。

須菩提！是法平等吾有高下,是名正等正覺。

以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修一切善法 ,則得正等正覺。

所言善法者 ,如來說非善法 ,是名善法。

心靈的門窗。

李玉起來穿好衣服 ,又幫阿差穿好衣服。巡視了一下瓦斯門戶 ,才上床睡。身邊有一個男人 ,心踏實多了。

八月31日中元節。就要到了。超度的事都已經辦妥了。

百日祭陳家並沒有來觀照？

百日祭也過了？好在有個阿差？可以處理這些事。

李家.陳家.許家都寫進去超度了。眾生平等。

就不要來亂了？

其實阿差很聽話 ,又會辦事。

這個家至今還是欣欣向榮的。不然看會怎樣？沒有了阿差會怎樣？連三隻小老鼠都餓死了！

也不必到處張揚？

她真的要開始買一些股票了。不要一直買新衣服和化妝品。

或許隔一陣子可以換一台新車？

這樣胡思亂想？天也亮了。

窗外都是鳥的叫聲。

她起來為阿差煮個稀飯。煎個蛋。炒個菜。

上樓去供佛。

給陳溪覺上香,換四果。

覺得一點悲哀也擠不出來？

再來要安排李玉到一個世界去探險。

老伯先把心收回來。

就痴痴的看著對面的那一片床板。他以為不如先將它放到和室去？可是和室又不是倉庫？那是他跟阿玉的幽會地方。又一想這事輪不到他憂心？辛夷自會處理。

就又不經意的瞧它一眼。

這一瞧出了問題。

顯然這個木板是從一棵樹鋸下來 ,加以裁製成合板的。

因此整個床面有四個相同的紋路。假受是四個相同的版合成的？

也合理。

有趣的是這些紋路形成鮮活的圖案。

看起來像是：有一個中年人喜悅的當馬 ,四肢著地。上面坐著一個白衣老太婆。大大的凸出的眼睛。黑黑的臉。瘦瘦小小的 ,滿臉皺紋。她像一隻穿衣服的錢鼠。她的上面是一個留鬍子的祖師爺。盤坐著 ,手心豎起向外。並列。放在婆婆的頭上。

其他的地方則看不出具體的形象來？有像耳朵,像水的紋 ,

像舌頭的？也有像乳房的 ,陰戶的。

嘩？怎麼有這麼多東西？

這當然不是阿玉造成的？

是樹的輪 ,加上刷過的漆。自然形成的。

也沒什麼旨意？

就是有趣。哪 ,中年人應該是個孝子。阿婆是母親還是祖母？

祖師爺是守護神吧？

怎麼這麼好玩？

其實心靈透過門窗所看到的世界 ,人人不同。

解讀也不一樣。

因此一個少年16.7歲是無法了知現實與心靈的本際的。

他在定中所悟領的東西是自性的東西,表現在散文中,則是極品 ,表現在生活中則是本質超人一等 ,但是這些在業力中是一文不值得？

也就是經驗法則的體驗和自性的了悟是兩回事。

修行與學問所追求的方向是南轅北轍的。

這是無為法與有為法的差別。

少年在心中看到的一切與現實的溪流.雲天是有距離的。

是見山不是山 ,又回來見山是山的一個圓。

哪當然不是一個少年說得清楚的？

自性的世界不是現實的世界。

現實是入流。

自性則必須亡所。也是非理性的世界 ,非知性的世界？非神聖崇拜的世界。而是一個非凡的自由的一個世界。

不是一下子可以講清楚的？

溪流一直的流逝 ,定中不動的溪水是不存在的。是流注猶消亡的。

心靈裡的溪水的永恆之姿,卻是存在的。

所以說不清楚。

就像苦空無常以及阿羅漢涅槃與大乘法的不生不滅.不一不異.不去不來.不斷不常 ,是不一樣的修法。

整部華嚴經幾乎看不到苦的影子。到處充滿法喜！

充滿佛的影子。

不做結論？不說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