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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 我死
2008/12/29 18:53:45瀏覽621|回應0|推薦4

多年前,曾面對過這樣一個題目,最近在測驗複習考時,也出現了相關性的題目,因此,我將自己在學生這種年紀時,對生死所思考的,分享與大家。

  生、死是由古至今讓許多人廣泛地研討與思考的議題。其實人一生下來就往死路走去。我,自懂事之後,開始接受教育時,第一次讀到的生命意義,是公民課本上的先總統 蔣公云:「生命的意義在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生活的目地在增進全體人類之生活。」那時我很喜歡這兩句話,也認為很有道理,直至國中,這兩句話仍然常掛在嘴邊,可是卻從來沒有深思過它的意思。

  成年之後,我對生命的意義有了新的認識,我常常思索著,自己存在的價值;於是我開始討厭蔣公的話。如果,我生只為了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那麼,我希望我死。我讀過一段文字,阿爾志跋綏夫:「惟有在人生的事實這本身中尋出歡喜者,可以活下去,倘若在那裡什麼也看不見,他們其實倒不如死。」從此我開始追求快樂;因為我認為生命的真義在於大歡喜,然而未曾看清自己,以致造成了盲目地追求,得到的是心靈上的空虛。

  我陷入了迷思當中,為了確定過去的生命確實存在過,我蓄留了一條小辮子;因此我可以很真實地觸摸到過去存在的生命。我依舊不知,我生,意為何?魯迅‧墓碣文:「抉心自食,欲知本味,創痛酷烈,本味何能知,痛定之後,徐徐食之……。」於是我試著想知道自己的心性,才驚覺,我其實無法將自己看清楚,望著流逝的生命,面臨著「我死」之路愈來愈近,我不知所措。我,此時正陷身於為自己編織的執著網中而不自知。

  為了尋求解答,我埋首古聖之哲、先賢之理。孔子勞瘁奔波的堅持──仁,孟子終其一生的執著──義,還有許多以身殉道的人,他們綻放的光芒,不僅在中國歷史上留下燦爛的一頁,更照亮了人性本應有的光明面。因此,我想到我生於世間,有沒有可能做點什麼?置身天地間,關心天下事,最基本的總要先省察我自己是否意識到身為一個人,所應做的事。在面臨選擇生死時,做到「殺身成仁,捨生取義」;面對威脅利誘時,做到「義死不受斧鉞之誅,義窮不受軒冕之榮」。如此,在行將就木時,方能俯仰無愧於天地。也不枉來這世間走一遭。

漸漸地,我找出了答案,亦悟明了道理;於是我看見外部世界的精彩,感到人類歷史的厚重,了解終極道義的神聖,知道生命涵義的豐富。在由「我生」走向「我死」的路途中,我不在乎長短,而在乎能否綻放炫麗的光彩,如在夜空中的煙火,儘管匆匆而逝,卻得到最衷心的讚嘆。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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