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有兩個女兒, 大的即將升小二, 小的今年也要升小一了. 雖還年紀小, 但個子都遺傳到爸爸, 很修長, 阿信的先生有一百八十多公分高. 這兩個小女孩長得都很可愛, 小的尤其古靈精怪, 頭腦很活.

前兩年, 阿信還住新竹時, 兩個小傢伙不乖時, 我常常忍不住修理她們, 但還是很疼她們的. 小朋友看大人帶耳環, 居然拿膠帶粘著彩紙, 做成長形鍊狀, 充當耳環貼在耳朵上. 於是我帶著她們到金飾店, 穿耳洞, 只是小的當時耳形未完全, 老闆建議過幾年再穿耳洞, 那天, 只有老大因為愛美, 穿了耳洞, 老闆穿耳洞時, 只見她眉頭皺了下, 在聽見我們說穿耳洞很美後, 笑容便開展了. 女人為了愛美可以犧牲, 奉獻, 真是由老至少, 有志皆同.

上個星期六, 我與阿信通電話, 兩個小朋友搶著講, 於是我開始唬小朋友的功夫, 大的很好唬, 隨便說說, 就把她唬得一楞一楞的, 大的講完, 該小的,

「Amy 阿姨」電話傳來小的童稚的聲音.

「小玉西瓜 (綽號), 妳好不好啊?」我問候她.

「嗯..」

 「西瓜, 妳要唸小學了..你要唸哪一間學校啊.」我問她.

「媽咪說中壢的 XX 國小. .」她回答我,

「你喜歡唸書嗎?」我問她.

「嗯.. 喜歡啊 .」

「為什麼你喜歡唸書呢?」同小朋友講話我專問無聊的問題,

「因為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啊. 」小朋友回答我,

「那你要去學英文嗎?」阿信之前告訴我, 這傢伙要求阿信幫她挑好的補習班學英文.

「要啊, 媽咪說要幫我挑一間好的學校學英文, 我現在的學校 (幼稚園) 也有教啊, 我會講一點點. 」她回答我,

「哇….西瓜好厲害喔, 會說英文耶, 西瓜知不知道為什麼要學英文啊? 」我繼續問.

「學英文, 以後去美國的時候, 就可以跟美國人說話啊. 」小朋友回答我.

嗯…不錯, 還記的我教過她們, 美國人說英語, 不是說國語.

「對啊, 可是不一定要去美國才能跟美國人說話啊, 也有美國人在台灣, 妳也可以跟在台灣的美國人說話啊, 現在全世界很多人都會說英語,比如說日本人, 你覺得日本人會不會說國語?」我開始唬她

「不會,」她小聲的回答我,

「那如果那個日本人也會說英語, 你也會, 那妳們是不是可以用英語講話, 就可以交朋友對不對?」我繼續問,

「嗯..」她回我,

「那如果遇到會說英語的法國人跟其他國家的人, 妳是不是就可以交更多的朋友?」我打蛇隨棍上, 繼續問,

「嗯..」

「那如果可以再學另一種外國人說的話, 是不是可以跟更多人交朋友, 比如說,日語」很厲害吧, 從小灌輸雙外語的觀念.

「嗯..」

「那你要不要多學一種話, 以後交不同國家的朋友?」 我試探的問, 

「嗯.. 」

「Amy 阿姨, 媽咪說暑假要帶我跟姊姊去學游泳.」她開始敘述暑假計劃, 其實這阿信早告訴我了,

「哇, 好棒喔, Amy 阿姨還不會游泳耶, 那妳學會游泳, 就可以變成美人魚..」我繼續說, 腦海理想到卡通裡, 美人魚有好多的魚朋友,

「那妳學會游泳之後, 就可以到海裡游泳, 還可以跟海豚一起游耶.. 好棒喔. 」我想到海洋公園裡作特技表演的海豚. 又雜七雜八說了一堆.

「可是 Amy 阿姨, 美人魚沒有腳耶, 她的尾巴是魚的尾巴. 」她突然回答我,

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 沒我想像中的好騙.

「對啊, 她沒有腳, 是魚的尾巴, 哇, 學游泳好好喔, 等妳學會了, 就可以在水裡遇到很多魚, 妳可以學魚的話, 跟魚說魚的話, 跟魚做朋友喔, 就像學英語一樣喔. 」我趕緊將話題岔開, 腦子理想的還是海底總動員卡通裡, 魚會說話的景象,

「Amy 阿姨, 魚會說話嗎?」她問我,

嘿, 嘿. 眼見牛皮即將被揭破, 馬上回她,

「會啊, 像鯨魚就會互相溝通啊, 牠們會發出聲音, 跟很遠很遠地方的其他鯨魚溝通啊, 」我馬上解釋, 可是溝通這個詞, 她應該不懂, 該解釋一下的.

「溝通就是用一種方法, 把意思讓別人知道啊, 就像現在. 我們在講電話, 我說話讓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也會說, 這就是溝通啊, 還有一種動物也會溝通啊, 就是大象啊, 大象也會耶. 」我想到國家地理頻道的節目. 

又聊了一會, 掛了電話後, 自己想想, 不能再隨便唬她們了, 現在的小孩比我們當年精多了.

隔天, 在辦公室, 因愛麗絲的老大跟西瓜同年, 於是我將前一天的對話敘述一遍給愛麗絲聽, 請教她,

「我這樣唬她, 誇張了點嗎?」

「你這種方法連我小的 (約4歲) 都騙不了, 何況是要唸小一的小朋友, 現在的小朋友都很精的啦」愛麗絲回我.

嗯…看來我真是趕不上時代了, 可是沒關係, 老哥的女兒還小, 還可以唬個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