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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11 12:50:46瀏覽153|回應0|推薦0 | |
楊世華拳師教我練靈子術 胡耀貞等給我糾治氣沖頭…… 作者:張天戈 楊世華拳師教我練靈子術 值得一提的是楊世華拳師,他也在1956 年調來北戴河氣功療養院工作,是河北省原省衛生廳副廳長(後任廳長)段慧軒同志推薦的。楊世華拳師是河北省河間人,武術家。身體魁梧,1米80多的大個子,黑黝黝的面膛,性格開朗、活躍,直來直去,還喜歡唱建國前的流行歌曲。河間是有名的武術之鄉,楊世華從小熱愛武術,習練武術,可謂十八般武藝樣樣皆通,解放前曾在天津法國租界巡捕房做巡捕。調到北戴河氣功療養院後,主要教授七星太極拳、劍、刀、棍,以及達磨易筋經、通背拳、五禽戲等。 在1956 年10月,楊世華拳師發現我在練內養功時,產生了不自主的動象,他認為年輕人,身體又健康,不能只練習靜功,應以動功為主,並表示自願教我靈子術動功。我認為可以試一試,他給我看了一本書和手寫的靈子術練習方法(只有三張紙),很神秘的對我說:現在是新社會,不能燒香、磕頭、拜佛、拜師了,都免了。其實方法很簡單,讓我做童子拜佛站樁,然後雙手上下劃幾個園弧圈,最後雙手托天,掌心向天,停止不動,意守上丹田印堂部位,眼觀鼻准(鼻子尖),他嘴裏叨叨咕咕,念念有詞,似乎是念咒語。 站了一個小時,也不見自發動作出現,我的雙臂練得發酸脹痛。到了第三天,還是靈子沒有發動,他讓我閉上雙眼,意守頭上三寸左右空間地方,還是雙手托天站樁。這次練功練到一刻鍾的時間,雙手開始不自主的慢慢下落,然後雙手又慢慢貼身上舉,之後雙臂擺動、彎腰、轉身等等不自主運動,但意識清楚,下一個動作不是想好了再去做,而是做完了才知道。這種不自主的運動有時慢有時快,有時會有突然的爆發動作,還有時突然靜止;有的時候沒有肢體動作,而只在一個局部,如面部、眼部、頸部,自發動起來的,姿態可謂千奇百怪。這次練功發動大約15分鐘,楊世華老師害怕了,他讓我睜開雙眼,又輕拍我的頭頂,我順利的收了功。 但是,到了第二天下午,楊拳師要我繼續練功,這次不到五分鐘,自發動就出現了,而且動的比較利害,大動起來,摔倒在二層樓道水泥地上,滿地打滾,順二樓水泥地走廊滾動到盡頭再滾回來,速度很快。雖然大腦清醒,可是自我控制動作似乎有了障礙,而且頭暈、噁心,此時楊拳師非常恐慌,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要我停止練功。他把我從地上扶起來,拍拍我的頭頂,也不起作用了,他一鬆手我又躺在地上滾動起來,正在此時賈文卿(護士)、霍歧山(營養員)和剛剛轉業的藥房主任來到,他們四個人按住我的四肢才不動了,但是他們一鬆手就又動起來。後來又讓我睜開雙眼,自己發現只要不閉眼睛,自發動作會立即停止。在自發動出現之時,我的頭腦卻是清楚的,每個動作不是自己設計的,也不是教功人設計的,而做完了動作之後又能知道已作過的是什麼動作。在另一次自發動的時候,產生了爆發力,用三個月工資買的一塊瑞士大三針表(當時是高消費了)被摔得粉碎,心痛極了。這點也是我對氣功產生了研究興趣的原因之一。 我練功產生自發動,特別是滿地打滾的事,在院內發生了一個小的轟動。對此也發生兩種看法:一種認為這是認真練功的結果,青年人應該向我學習;另一種認為練功不能亂動,亂動是走火入魔、是偏差。老一輩練功家大多數認為:大動不如小動,小動不如不動,認為靜功出現的亂動是魔在干擾,不是正門功夫,劉渡舟等老先生就持這種看法,也多次這樣講。也有的老一輩練功家有自己的體檢,認為產生自發動是正常現象,不必害怕,應任其自然去動。動到一定時期會形成自己的動的規律,可以用在拳術上,胡耀真等就是這種觀點。 在我練靈子術幾個月後,出現了氣沖頭症狀,楊世華不會糾正了(楊拳師不懂醫),而是請胡耀貞給我糾正過來的。但楊世華的確得到過靈子術真傳,他的老師(靈子術老師)是誰?他沒有告訴。我又學習了他教授的《七星太極拳》等。非常可惜的是在內部肅反時,組織上開會,問他幾個有關個人歷史問題,他膽子很小,又懂周易八卦,在夜間就給自己算了一卦,結果是凶卦,他就跳渤海灣了。院裏派人四處尋找不見,第二天早晨海浪把他的屍體推向了岸邊,這時才知道他自殺了。據當時的書記董連壽說(文革期間董連壽在北戴河醫院吃了一百片魯米那也自殺了):他只是一般歷史問題,說明白就行了,只是一個天津法國租借地的一個巡捕而已,沒有大的歷史問題。不過群眾反映包括黨員群眾,對董連壽書記“抓階級鬥爭”很有一套,決不留情。他曾自豪地說:“我當偵察連長的時候,抓住一個嫌疑犯讓我審問,我一看就是一個特務,立即槍斃。槍斃後再去調查,結果真是一個特務。”所以,他在北戴河氣功療養院歷任書記的幾年中‘批判’、‘教育’了不少同志。包括劉貴珍一個院長也被他批判的無法在北戴河工作,而跑到大連某鐵路療養院上班一年多。對待群眾可想而知了。北戴河氣功療養院的群眾要把他揪回來批鬥他,他當然害怕了,又是一個好面子的人,自殺是他‘要面子’的歸宿了。我又說多了……打住。 “師傅上百,形形色色”;“師傅上千,各有千秋”,楊世華的武術和氣功方法沒能全部傳下來,跳海時只有四十多歲,非常可惜。 胡耀貞先生為我糾治練功“氣沖頭”症狀 前面說了,我練靈子術大動不止,雖然糾正了,卻留有頭部發脹症狀,雖然可以正常工作、生活、學習,每次練功後都有頭脹不舒服的感覺。胡耀貞聽了我的介紹,他很乾脆地說:“這是正常練功反應,不是出偏差,靈子發動後,你應該把意念引下來,不要再意守百會或空間,發動起來後最好是練拳,只有練拳才是靈子術的歸宿。”這是1959年10月,我第一次到北京針灸門診部(協和醫院後門的帥府園4號)請他來北戴河參加“氣功工作經驗交流會”,其中還有秦重三(親自到他家邀請)、山西太原的王有維(五臺山寺廟返俗僧人,是一個單位領導人推薦來的)、朱之光等。 我立即請他為我治療氣沖頭,李經梧、趙光(都是胡耀貞的入室弟子)我們四個人到了氣功療養院松林內,胡先生手疾眼快,用左手突然閃電般抓住我的右手腕部,三個手指尖扣住我的內關穴,指甲蓋已經抓進我的肉裏(他的指甲很長),很痛。同時他用野馬分鬃式,把我靠在松樹上,正要進行教我下個式子動作,李經梧老師看出來了,突然喊了一聲:“胡老師,他是病人,手下留情,他沒有學過推手,只會練架子!”,胡先生確實要用推手把我摔出去,聽到李經梧的話後,他的動作立即停止了。胡先生為何這樣做?李經梧老師說:一個是給我治療氣沖頭,露一手;一個是借此展示他的功夫和實力。李經梧老師知道胡先生的“手黑”,對誰都不會客氣,怕我吃大虧,身體受不了,所以說我是病人,他才可以放手。 李老師讓胡先生撒開手,看看我的手腕部,這時胡先生的手才鬆開,我的手腕部出現了三個深深的血指印(他是針灸專家又會武功,掐穴很準確,正是內關穴),當時流一點血,五天後掉痂痊癒。請胡耀貞來北戴河參加1959 年第一次氣功學術交流會的時候,我已經參觀了他工作的北京市針灸門診部,看過他如何給病人針灸治療。他是50年代的針灸主治醫師。這次我體會到了胡先生的武術功夫和他對氣功的認識,以及氣功與拳術的結合問題,我第一次聽到練太極拳也要練內功,練靈子術也要歸宿到拳術這種說法。所以,後來我寫的太極內功中就有“帶功練拳”一節。 儲致中先生傳授氣功睡眠療法 50 年代的北戴河氣功療養院,可以說有點開放意識了,對全國招賢納士,只要在中醫、氣功、針灸、推拿、催眠等有一技之長者,都可以來院大顯身手,真才實學者可以留院工作。儲致中先生就是被聘用的按摩催眠師,他是留日歸來的印刷技術人員,愛好氣功、按摩催眠術,退休後不計報酬只管吃喝,在療養院做顧問兩年。我們青年人學了一段時間,覺得他的催眠方法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麼手法,只能用語言誘導,沒有什麼特色,我們醫務人員不再學習儲先生的催眠療法了。只留他每天給睡眠障礙的病人做催眠術。西醫瞧不起催眠師,中醫又不願意做催眠大夫。 承德民間一技之長療法傳授小組來院傳授“火針療法” 河北省、唐山地區、北戴河區三級衛生局帶領承德一技之長“火針療法”傳授團來我區、我院傳授火針療法。我覺得承德的火針療法,是民間流傳的比較原始的中醫治療法,療效不錯有立竿見影效果,而且有講衛生、消毒的條件。比如,用粗針(術者用的是加重自行車輻條)燒熱(燒紅)後,直刺淋巴結核的中心部位,淋巴結立刻縮小。用抗結合藥物治療淋巴結核很難奏效或療效很慢,還有藥物的副作用,而在50年代缺醫少藥的農村是一個可以推廣的療法。在50年代,我們把氣功療法也看作是一種民間療法推廣的。針灸、火針要有一定技術、手法、輔助條件等,氣功療法是教人們“自己的健康自己管,自己的疾病自己治”,這是不花錢的療法。在中國醫療史上也是獨創的自我調整理論和一系列的“自己疾病自己醫、自己健康自己找”的辯證應用方法。回憶起這段往事,雖然是一件小事,但它卻像魯迅所寫的《一件小事》那樣看到洋車夫那高大的背影……,使我也聯想起學習“民間氣功療法、火針療法”這件小事,顯露出當時的人民政府,時時處處在想著缺醫少藥的廣大勞動人民,並千方百計地為他們解決疾病之苦痛。 50年代見到鐵砂掌真功夫,但沒有聘用鐵砂掌武功大師 1959 年,我們接到江南一位自稱有氣功功夫的武術家一封信,說他有鐵砂掌真功夫,我們告訴他我們療養院不需要這種功夫,他還時來到北戴河一定要看一下他的功夫,我們幾位年輕醫生就請他在院裏表演,為他找了幾塊石頭、木棍。他做了幾個動作,然後運足氣力用右手掌面猛砸石塊,啪的一聲響,石塊粉碎了,接連砸碎了幾個石塊。又遞給他一根碗口粗一米長的木棍,他把木棍立起來作為木樁,仍用右手掌批向木樁,一次、一次地把木樁劈成了幾片木柴。之後,讓我們看他的有手掌,發現右手掌比他的左手大而且厚了許多,都是老繭,沒有出血的跡象。我們問他除了砸石塊、劈劈柴,右手還能做生麼活兒,他說不能了,過去他是走江湖,靠賣藝表演吃飯。現在大躍進了,沒有人看我的表演了,聽說北戴河有個氣功療養院,來北戴河想找個工作。我們問他還有什麼技術,他說就會用手劈劈柴。我們告訴他,現在氣功療養院用煤做飯,還有電爐子,不用劈柴了,勸他走了。 我們注意到由於長期練功,他的右臂也比左臂粗了許多,且他的右手指已經不靈活,不能作精細動作了,屬於半殘廢之人了。當時,就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對於所有沒有保健作用的氣功功法,特別是對人體有傷害的功法,一律不能引進療養院,以免給病人造成傷害。當然,他練的是古代傳下來的鐵砂掌功夫,是武術基本功,但他不懂科學的練法,因而致殘。傳統的鐵砂掌也有很多門派,科學的繼承,練鐵砂掌功夫用於技擊是一項很好的武術運動。 向張林筆大夫學習“打沙袋療法” 張林筆是河北省南部一個縣分院的院長,善於應用氣功療法和“打沙袋療法”治療慢性疾病。50 年代,我們有幾次機會請他來北戴河氣功療養院,傳授“打沙袋療法”。他做的沙袋有幾種:1,用粗白布(過去叫哢嘰布)包裹棉團直徑為4—5釐米,長1米 20的“棉棒”;2,用粗白布或哢嘰布包裹細紗或粗沙,直徑為3—4釐米,長1米20的“沙棒”;3,用哢嘰布包裹鐵砂,直徑為3—4釐米,長1米20的 “鐵沙棒”。有的也可以一分二,做成兩個棒,一手拿一個,每個60釐米長。 應用方法很簡單,對初次治療的病人先用棉棒,病人適應後,繼之用沙棒或鐵砂棒按經絡拍打全身。對實證可以用鐵砂棒拍打治療。用熟後可以拍打出“鼓點”,具有音樂性,病人感到舒服、悅耳、止痛。張林筆會武功,拍打時代有些武術表演“花樣”,很好看。我們有不少醫護人員都學習了這種拍打療法,職工有病的也用此法治療。他說,這個方法原來是煉鐵襠功、金鐘罩、鐵布杉的基本功的初級練法,有醫療保健作用。 朱之光 是一位革命老幹部,懂氣功養生,熱愛氣功養生事業,並且支持北戴河氣功交流大會召開。在大會上朱之光先生貢獻了一本秘傳氣功書籍,大會主持者要求秘書組秘密分別列印、刻印了幾十本(過去用蠟紙、鐵筆刻寫的那種),其中有一點男女雙修方法,只給研究者,不發給代表們)。對此人的來歷我不清楚,據說是外省的一位老幹部,熱愛氣功事業,支持氣功事業發展,獻出秘傳氣功書籍,這很不容易。 回導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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