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針對賴清德拒絕踏入賄影重重的台南市議會，內政部長陳威仁表示「依地制法規定，議會開會時地方首長有到議會備詢的義務」，部長認為市長違反地制法。

陳威仁講到違法，讓人想到1923年10月6日的笑話。這一天，曹錕當選中華民國大總統，雖然創下中華民國蒙羞的記錄，但這位世代廣流傳的豬仔總統是依法當選。

為了讓投票人數通過法定門檻，曹錕不惜投下重本，凡來投票的，不管投不投給他，一律發給5000塊大洋。結果買進592張票，其中480張票投給曹錕，於是豬仔總統依法當選。

假如沒有這場勞師動眾地大買其賣，歷史不會留下這則笑話。假如曹錕有政黨依靠、財團奧援，相信曹錕只要秘密買個幾張票，還是依法當選中華民國大總統。

有人說「法律是道德最後的防線」，也有人說「法律是最低的道德」，兩者差別是曹錕不知羞恥地當上大總統，而賴清德是知羞恥地不願踏進豬仔議會，但沒人說不分古今的笑話凌駕法律之上。

沒人說的，倒是唐朝詩人杜牧說過一段類似的話─「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

民國初期，軍閥割據，百廢待舉，鬧出豬仔總統笑話，實在是好笑；民國百年後，照樣鬧出豬仔議長笑話，民主可貴的政黨政治被金錢擊潰，這個笑話應了杜牧的話，令人深深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