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cial Love之『亞特蘭崹斯之月』4

把克里斯丁暫時安置在佛羅里達，聖千一人獨自回到紐約。才一進店，便得到艾倫身亡的消息。

他的身體和威爾一樣捲曲著。身體還微溫，死前似乎受到更大的折磨，臉比威爾更恐怖。嘴開的很大，好像想一口氣吸盡空氣。聖千看到他變黑的手掌一驚，小心把袖子撩起來。

血跡已經凝固，變黑的臂膀上浮出JUL三個字母。

「誰碰過艾倫？」他著急的問。難道諾頓公爵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給他們機會，存心耍他們？

「聖千～」幾個員工跑過來「大衛他們一個一個倒下去了！」

「全部拖到外面燒掉！」聖千下令「有幾個燒幾個！」他痛心的握緊拳頭交代「記得戴塑膠手套以免中毒。戴兩層好了！以防萬一。不要多問，我出去一下。」

他來到記憶中的豪宅，門號又換回十二。先前的金髮女人應了門。

「我要見諾頓公爵！妳通知他了嗎？」聖千推開金髮女人，衝入客廳「他在哪裡？他明明說我們有三十六小時的時間！妳～」聖千看著她「妳就是十二月吧？」

「沒錯！我就是。你們總算搞清楚狀況了！只不過公爵從不見人，有什麼事跟我說。」十二月對於聖千的莽撞只是一笑置之「三十六小時是我夥伴亂說，三月最喜歡開玩笑。」

「開玩笑？」聖千氣的朝著客廳的擺設亂敲亂踢「裝什麼神秘？他或許就躲在後頭窺視著我。我就不信沒有暗門！你們這種人最喜歡搞這一套。」

「看來你有經驗。」十二月嘻嘻一笑躺進沙發，盯著聖千一舉一動。

「公爵～公爵說要見你。」一會，十二月突然從沙發裡彈跳起來。那麼抗拒的舉動讓聖千不解。

「很好。」聖千拍拍手「他在哪裡？我等不及了！」

「你為何非要牽涉進來？沒有好處，不值得的！你沒有退路了！」

「難道妳要我們等死？為什麼你們都是這樣？」他想到索維諾「只不過是一批珠寶。人都會犯錯，他卻一點機會也不給。我為妳感到可悲！」

「你！」十二月忍住脾氣，繼續「要見公爵之前你還必須通過一個程序。」

「放馬過來吧。這個公道我絕對要討回來。」聖千說。

十二月把聖千帶到一個供奉著幾尊神像的地方。四方點著蠟燭，空氣裡瀰漫著精油的香味。

「沒想到諾頓公爵也有信仰。」他嗤之以鼻。

「廢話少說！」十二月指著桌上一排玻璃杯，總共十個「只有一杯無毒。請你選出來並喝下去。公爵喜歡運氣好的人。」說完，她轉開頭。

聖千仔細的看著十個玻璃杯內透明，幾乎一模一樣的液體並將它們聞過一遍。

沒有任何味道，他皺起眉盤起雙臂，左手食指在右臂上打拍子。

剛剛，十二月說一杯的語調怪怪的。說不定無毒的那杯就是第一杯。

拿起第一個玻璃杯，聖千喝了下去。五分鐘過去，沒有異樣。

「你可以見公爵了。」十二月按下一個按鈕，牆頓時往兩邊退，她接著退開。

聖千獨自一人站在只有微弱光線的房間。

「Well！ Well！ Well！」不久他聽到一陣悅耳的聲音。回身看到一個穿著低胸禮服，雍容華貴的美婦「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陪我用餐。」

諾頓公爵是女人！十足美麗的女人！

聖千看她優雅的擺放餐盤，最後拿出兩個高腳杯，倒八分滿。

「請坐。」她點起煙，對聖千親切一笑「你已經通過考驗，放心用餐吧。」她拍拍手，彈彈煙灰，又說「我知道你的疑問。沒有多少人能見到我本人。多年以來，諾頓公爵這名號讓每個人認為我是男人，省去我不少麻煩。我不是個殘忍的人，我只是運氣好。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餐送上來了。傭人熟練的切肉，分菜。諾頓公爵喝了口酒。

「你也喝一點嘛！」她盯著聖千，千嬌百媚。

「要怎樣妳才肯罷手？」聖千問。

「既然你這麼問，我就不客氣了。」諾頓公爵再喝一口酒「我要凱特夫人的『亞特蘭崹斯之月』。前不久她才捐給紐約市政府，這是個大新聞你不會不知道吧？它的展覽下個禮拜開始。我就是因為它才來紐約。那兩個拿走我珠寶的廢物只是插曲。」

亞特蘭崹斯之月？聖千在報上看過照片。是條像上弦月形狀的項鍊。只有三公分長一公分寬，但鑽石純度極高，價值不斐。

「如何？」諾頓公爵問「我會讓我的手下四季協助你。如果你拒絕，十二月就跟你一起死。她已經是第二次幫助你，肯定對你有信心。」

「我會把東西拿到手，妳放心。」聖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