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nd love

「這次又要殺什麼人？」聖千吐出一口煙，問著身後不請自來的女子。

「你的聽覺越來越靈敏了。」吉兒拍拍手，向前想親吻聖千的嘴唇。

「與其說是聽覺，不如說是嗅覺。」他偏過頭，讓吉兒撲了空「妳身上有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普天之下，只有你們父女倆有這種味道。」

「謝謝誇獎。」吉兒把張照片丟到桌上「給你三天的時間。」

聖千拿起照片，看了一眼「我的東西呢？」他的聲音開始有些不穩定。

「什麼東西？」吉兒裝傻「我們給你的東西夠多了。有煙，有酒～」

「你們用來控制我的東西！我現在需要！」

「原來你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你很能忍耐，說不定可以戒掉毒癮～」

「快給我！」聖千一箭步掐住吉兒的脖子「不想死的話就乖乖把毒品拿出來！藥丸也好，白粉也好，打針也好，趕快給我就對了。」

吉兒把兩顆藥丸塞進嘴裡。

「怎麼樣？想要嗎？」

聖千鬆開手，貪婪的吸吮著吉兒，嘴裡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吉兒開始撩撥他。

「想起來了吧？我們曾有的美好時光！」她滿足的閉上眼睛，同時把白粉灑在自己身上。

「哈哈！你真是狂野耶！如果不用毒品你也能對我這麼熱情就好了。」吉兒放鬆身體。

完事之後，她將一瓶藥丸放在床邊。

「只要有毒品和性，這世上就沒有所謂堅強的東西。」

她大笑著走出去。

趴在床上，聖千不安的扭動身體，他正陷在一個半夢半醒的幻覺中。

【你知道我為什麼替小樹起了一個這麼男性話的名字嗎？瑞是好的意思，代表平安，吉祥。樹則是非常堅韌的植物。我希望小樹能遠離不幸，快樂長大。】

這是真的吧？一切都著麼自然。他和首領閒聊著。首領的臉非常清晰。這絕對不是夢。

【回去吧！阿翔！小樹需要你！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一定要讓小樹幸福！】

聖千嘴裡念念有詞。想留住首領越來越遠的身影，想喊出一個始終擱在心裡的名字。

小樹！

聖千喊了出來。幻覺消失了。他擦掉身上的汗，起身進了浴室。

沖過澡之後，他抹了抹鏡子上的水氣。

一張迷惑的臉出現在眼前。

這個人不是谷聖千！這個人是陌生人。

不論自己洗幾次臉，甚至把臉洗爛了，鏡子裡出現的依舊是張陌生的臉。

他緩緩轉過身。

聖母仍好端端的停在他肩上。

他撫摸著刺青，他的確是谷聖千！

回到房間，見到床邊的藥丸，他生氣的，用力的丟到牆上。

藥丸散了一地。

但最後他卻又抖著手，一顆顆的撿起來。並且換上乾淨的衣服，拿起桌上的照片。
「要出門了？」吉兒躺在沙發上，邊晃著腳，邊吃東西，邊翻雜誌。

聖千戴上墨鏡「車子我開走了。」

「藥丸有帶著吧？你也到了離不開它的境界。這次我就大方一點，給你一瓶。愛怎麼吃都可以。還有－」吉兒丟給他一把槍「子彈用完，人卻還沒死掉，你也不用回來了」

「子彈在車子裡。只有三發！」她對聖千眨眨眼「這是爸爸的命令。」

開著車子，聖千回到巴吉歐經營的PIZZA店。

收到下屬慌忙通報的巴吉歐連保鑣也沒帶就親自上來。見到聖千，他出現難得一見的真情流露，眼神是思念激動的。

聖千往前幾歩，用右手摟住巴吉歐肩膀。

「我奉索維諾的命前來殺你。」他用槍抵住巴吉歐右腹「這陣子我過的生不如死，不但失去記憶替索維諾殺了不少死對頭，還染上毒癮～」

巴吉歐看著聖千，看汗水漸佈上他的額頭。

「你～殺了我吧！我被他用毒品控制著，已經報不了仇了。與其做索維諾的走狗，不如～」

巴吉歐握住聖千的左手。

「我來想辦法。」平和的語氣一如冷然的灰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