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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18 02:56:21瀏覽5435|回應19|推薦150 | |
側面聽來的某大企業副總故事,他颱風中硬是涉水走過及腰的街道,結果陰囊感染腫如西瓜,差點成為"無卵頭家"。 這回的風颱莫拉克,驚慌中生命也在大水中走過,"無卵頭家"不再是個笑話,恢復了汪湘琦小說中的悲喜劇色彩。只是這回被泡在藥水中的不是那「兩顆巨蛋」,而是多少原鄉人的生命與希望。 【我要繼續走】 我的朋友「雪兒」有雙美腿,她年齡大我一點點,不公平的是,我明明沒有太胖,站在她的旁邊就會像是小象腿。 不久前老公生日,雪兒當著員工的面把老公當管子,跳了場貨真價實的"鋼管"。這雙腿,結實緊緻,還有著陽光輕吻後的淡棕;週週爬山,橫渡過日月潭,還走過東台灣行腳、西班牙的朝聖之路。這雙腿,也是我惟一聽過俺男人當面讚賞的一雙,若她哪日聚會居然沒有穿短褲或衣裙鏤空大腿,一堆男人定要不平地哇哇抗議! 今年華格納生日紀念活動上碰到時,我心血來潮對雪兒說:「要學妳勤奮走路了,看看明年此時腿會不會一樣漂亮!」雪兒趕緊提醒,要避免犯了她前陣子的錯,小心走路用的力道,以免沒瘦到大腿卻壯了小腿。 我比了比兩個人的腿,抗議起來:「如果妳這叫"蘿蔔腿",那我這是"廟柱"嗎?」 但不公平的是,我沒有生過太大的病,身材曼妙的雪兒,卻患過惡疾開過大刀,後來又患婦科腫瘤再度動個大刀,這些事都發生在鋼管之前,並未阻止她那雙美腿的再度進化。旁人想像一定很「嘔」的人生,在她手中卻是光鮮亮麗、笑聲爽朗,不斷追尋生活中讓自己歡喜的面相。她不拘小節、不道人長短,更不會惡言批評人,當然,也就更不浪費生命在與命運抗議,而是忙著過日子,讓自己充滿成就感的好日子。 只是廟柱真能化為美腿嗎?怎麼走哩才算是大腿用力多小腿用力少? 我試了又試,平路上,似乎是要像"蘇菲亞‧羅蘭"一樣左右扭屁股才成,婆婆在台北街頭用這走法恐怕有些嚇人。爬梯時,則需走成內八、或跨兩格大腿肌肉才用得多,總之也都是怪裡怪氣的姿勢。 不過我就是這樣給它走下企,已經幾個月了,廟柱還是廟柱,但那一口氣爬醫院13樓的成就感,算是不小的報酬。 【繼續走下去,就會有希望】 雲層緊密的夏日午後,總是有蜻蜓豆娘飛揚。起初以為是打情罵俏,久了才知,不同顏色成雙成對才是戀人,其餘都是各個品種的雄蜻蜓在護卵,見旁蟲靠近便行驅趕,故而數十來隻忙個不停。 只是不管如何護卵──小魚來,怪筒鏡頭也來,偶爾還有蜘蛛偷襲。雄蜻蜓見剛成親的娘子忙著下蛋,又氣又急,直直撲來想嚇退鏡頭,拒絕成為另一個"無卵頭家"。 不知這樣算是天災還是人禍?但至少鏡頭的主人不會迴避責任,歸咎於「都是它硬要在這不適合的地方下蛋?」。這不是什麼好水塘,雨大了,水便流下山去,對於卵的保護其實不佳。 樂水是蜻蜓的天性,進了城,它常常什麼也不是──沒有自尊、沒有鄉親、工作難找。 住院醫師時期支援敏盛醫院龍潭分院,一位資深女住院醫師是原住民,弟弟則在醫院當手術助手,兩人都很勤奮。某日某大主治醫師開刀,莫名其妙對著一群人開始嫌惡起原住民。我眼睜睜地看著當第二助手的醫師弟弟眼睛逐漸充滿血絲,心中的憤慨卻只能受制開刀場合與尊卑,硬是壓了回去。而他呢?為了工作也只有忍耐不語。那是我第一次親眼目睹台灣人侮辱原住民,第一次知道這樣的侮辱,甚至來自一個"所謂高級知識份子"。除了憤慨,更是羞愧、痛心、悲憐。 或許現在漸有轉機,但我們給了蜻蜓良好的配套了嗎?我們讓蜻蜓知道所有的支持資源了嗎?而那些把遷村當作燙手山芋的蜻蜓民意代表,是否不負同胞的託付? 錯的不是莫拉克,是"讓莫拉克有機會傷害台灣"的人謀不臧,我默禱──水來橋塌、貪魚來失卵、腐蛛來命喪了的時候;或是說,命運降臨疾病難免;年齡到了腿也肥短的時候──惟有繼續走下去,才會有希望;只要繼續走下去,就會有希望。 雄上雌下 ←雌於下產卵於尾部接觸的水中莖幹,頸部被雄豆娘鉗著 ↑以上為新70-300mm的Sigma鏡頭, 動作奇快到處在別人領土下蛋的麻斑晏蜓非常難照清楚, 等了一年才得到這個鏡頭,手動對焦才抓得到,來得及 ' >>>>>>>>>>>>>>>>>>>>>>>>>>>>>>>>>>>>>>>>> ' ↓以下為18-55mm Nikon鏡頭 ↓雌霜白蜻蜓落難記~~起初我試圖以葉子拉出它, 卻發現水中有阻力, 細瞧方知並非糊塗落水 ↓廣腹蜻蜓春宵記~~雌种點水產卵, 雄蟲其後護卵...衝著我來 ↑護卵不忘定期轉一圈找點心吃....螞蟻? 後來一場雷雨下過, 附近數十隻護卵雄蟲全都消失, 雨停半晌, 尚不見蟲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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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雜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