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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5/21 01:00:50瀏覽2787|回應31|推薦153 | |
【見鬼了?】 在暫時杳無人跡的午候山凹黑森林亂逛,居然會見鬼。 就在專注地找光的時候,一個奇怪的聲音在我右後方低沉地叫著:「小姐~~~,小姐~~~」。我頭也不回,就脫口罵了出來:「神經病!要嚇誰呀?」不料那聲音還窮追不捨,又再度嗚咽起來:「小姐~~~」。 這可真得教人光火了,:「再叫就把你照起來去報警!」遊興大打折任誰都感冤枉,我環顧四周,這種聽起來像青少年裝老的聲音實在不夠嚇人,倒是很氣人,碰到沒有水準的事。 我拿著相機尋找可能的惡作劇傢伙,上方兩位老先生架著拐杖走下山梯,太遠了,不是他們。更何況,除了電影,無聊的惡作劇很少來自兩位中老年人。左方一位老人家提著水壺過來,方向也不對。 我不甘不願地爬回山頂,一個外國人裸著上身在涼亭,已然閱讀良久,也不會是他。 於是,我照起小草來。彎腰之際,一個二十多歲帶著mp3的人影擦身而過,先生,該不會是你罷!? 身為天主教徒,我敬神,也不願冒犯鬼,卻不吃裝神弄鬼這一套。你會問,那我怎知這是真鬼還是假鬼哩!?ㄟ....我有明證──如果有冤有仇,祂會直稱我的名字,如果有點靈性,祂應該稱我──「歐巴桑~~~,歐巴桑~~~」呵呵! ↑萬萬想不到台北市也有如此美妙的雲瀑,仙境之妙,小人豈破壞得了? 【當光來的時候】 憂鬱的時刻,也要自己尋找光源。 記得自己最消沉的時候,在鄉下的路邊,我打公共電話給一向把我當「女兒」看不過才大我一歲的W醫師。他是婚姻中我唯一一次曾經求救的朋友,那時我並沒有哭。不忍把自己的煩惱灌給其他親人朋友,不過W是很老成思考縝密的人,是"天生諸葛"。 那次W說:「我想妳該考慮吃Prozac了!」那時還有醫師用Prozac在減肥哩!可知用這藥對許多醫師而言並非大事。知道自己有強烈的阿Q個性,自稱老爸的朋友W的支持已經足以讓我再撐一段時間──我決定自行尋找天然Prozac! 由於婚前W要我多考慮的一番話,婚後不慎脫口當笑話說給前夫聽,W變成家庭的禁忌,不准提到他的名字,不准和他接觸。講義氣的W夫婦都是我的朋友,我一直不敢告訴他這個無聊的衝突。 如同我自己在睡眠中心碰到的部份病人,以及她們的經驗,我深信自己的問題沒有解決之前,藥物只是治標無法治本。有的人可以順利以藥物幫忙渡過心情的難關,一段時間候再停藥。然而如果全憑藥物沒有作出一些思考模式與行為習慣的改變,緩慢減一些藥量,就怕下一個更大的打擊來的時候,藥物只有繼續加重、再加重了。 不把藥當朋友,也不把藥當敵人,是我的小小哲學。 從分居、離婚至單親,有數年的時間我的平靜來自不斷閱讀以及強迫自己出門、行走。 痛苦難捱時,我在敦化南路上來回行走直到氣息順暢;略為平靜時,在誠品敦南店點一杯咖啡一盤起士開始閱讀方才購買的書…大多是心理學書籍、宗教書籍。在醫院工作時,我盡量爬梯,避開人群的壓迫感,享受孤獨與氣喘噓噓的奇特組合。 近午時分,房間的一隅會有陽光拜訪,我一定開窗,讓陽台上的亂花亂草隨著陽光充滿運息之間。我站在有陽光的那個角落遠望台北市區,敦促著自己等會一定要出門去。去吳興街菜場逛逛讓興奮的歐巴桑包圍我那容易脫離現實的"宅媽"思維,也讓各種顏色的蔬果地攤幫生活的空白填色。 【記得開窗】 直到我遇到我的男人,一聽到他學經濟,W老爹馬上幫我擬了考題,問了個研讀中EMBA課程:「去問問他懂不懂Nash Equilibrium? 」我的律師阿姐則是嘻嘻笑說:「帶來面試一下!」他們都怕我再度跌傷。 「呵呵,John Nash, 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美麗境界的主角。BTW, 妳重音念錯了。」我的男人不喜自誇,我因為他懂音樂而愛他,他因為我喜繪畫而伴入展場廝混整日,但認識許久後,我才知道他讀了什麼好學校,會什麼樂器!後來W老爹和我的男人始終是朋友,雖沒那麼熟,但從來不可能是仇人。我的男人也和律師阿姐碰了面,他知道是面試,但不覺得有啥天大。 當光來的時候,妳看見的是黑影的一面,還是明淨的那個方向? 光來的時候,也請不要別過臉,希望總存在某個座標之上~~可能就在瞇起眼時,恰可望見。然後或許妳會說,真是見鬼了,原來一切都存乎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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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