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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06 12:08:33瀏覽560|回應0|推薦0 | |
在爺爺過世以後,為了養活自己和妹妹,史納特成為了小小罪犯,那時的他才14歲,能做的就只有小偷小摸的壞事,當然,也很快就被屋主發現了。
「是路易斯史納特的兒子嗎?果然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孩子。」
沒有對年紀還小的他表露同情,他還記得警察來做筆錄時那屋主的眼神,就好像看著什麼不乾淨東西一樣,充滿嫌棄與憤怒,瞪得讓人感到無助、孤獨。
這就是當壞人的感覺嗎?
他只是想要照顧麗莎,就必須遭受這些譴責?
史納特被送到了少管所,那裡收容了一群和他一樣做過壞事的孩子,他是裡面年紀最小的。史納特覺得他是有正當的理由才犯罪的,和這些凶惡的孩子不一樣,並不想與他們往來,所以在進入少管所後當一個看起來個子高大、在這裡似乎有較高地位的孩子向他搭話時,他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拒絕了,而這使他成為了眾矢之的。
每次用餐時,他們會故意從他身邊走過,用手肘撞他的餐盤,好幾次都讓他把餐盤打翻,大人們總認為這是他對少管所不滿的發洩,不准他再拿第二盤,他因為這樣,好幾天都是餓著肚子。
今年冬天特別冷,屋外狂風轟轟大作,撞得窗戶匡啷匡啷地響。這天大人們很不負責任地都回家避冬了,剩下的孩子們紛紛圍在壁爐前聊天取暖,唯獨史納特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在窗外瘋狂舞動的暴風雪,出神得彷彿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物。
「嘿,你看史納特,『她』自以為自己是冰雪女王呢!」
「咱們去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幾個孩子趁著史納特出神的時候從後面撲向他,把他壓倒在地,史納特反應不及,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圍在他身邊的孩子們。
「哈哈,你瞧『她』嚇得屁滾尿流的,真有意思!」
訕笑聲四起,有的甚至笑彎了腰,史納特突然覺得孩子們對他指指點點的表情瞬間和當初那個把他送到這裡來的屋主的表情重疊了,他咬牙用力揮出拳頭將壓在他身上的孩子的臉打歪一邊,現場馬上發出一陣刺耳的驚呼聲。
那群孩子彷彿抓狂了一般,開始對他拳打腳踢,好似要至他於死地,他對這些一下下砸在他身上的傷害並不陌生,可笑的是,因為過去在家中遭受的家庭暴力,讓他成為了一個挨打好手,他熟練地抱著頭蜷著身體,避免重要器官被打傷。
孩子們對於他被打卻一聲不吭感到非常不是滋味,有幾個似乎已經有些乏味地停下動作,這時有個孩子興奮地大喊:「你們看!這是我在廚房找到的!」
他趁著孩子們分心的空檔抬眼看過去,那是一把水果刀。
為首欺辱他的的孩子接過那把刀,蹲下身來,將刀口抵在他的臉頰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嘿嘿,史納特,今天大人不在這裡,沒有人救得了你。你要不乖乖承認自己是個窩囊廢,然後叫我一聲大哥,要不……這刀子會弄傷你哪裡我可不知道喔。」
他咬牙,恨恨地說:「要我向你這種雜種低頭是不可能的!」
「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語畢,孩子舉高了刀子刺下,他兇狠地瞪著那把刀子,不曾恐懼地閉上眼。
而刀子卻在距離他的眼睛兩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他不明白地望向拿著刀子的孩子,發現對方正一臉驚恐地看向一旁抓住他的手的孩子。史納特對那個孩子有一點印象,平常不太和其他孩子來往,總是一個人坐在壁爐旁邊,盯著爐子裡的火焰發呆,但是讓他記得他的原因並不只是這個,而是他身上布滿的燒傷痕跡,就像鬼怪爬滿全身一般,實在是太驚人了。
「……米克?」
被稱為米克的孩子抽走那把刀,二話不說一拳把為首的孩子揍飛。
「滾!」
被他的怒吼嚇到,孩子們一窩蜂跑掉,留下還倒在地上的史納特。
史納特盯著他,不知道這時候該說聲謝謝,還是該和那群孩子一樣趕快跑掉。雖然表面上米克是救了他,但搞不好他這麼做也只是因為孩子們太過吵鬧打擾了他在壁爐邊的沉思。
而米克先一步給了他答案,他對他伸出了一隻手:「站得起來嗎?」
「……」
「!」米克嚇了一跳,原先想要蹲下去扶起史納特的動作停住了,因為這個孩子毫無預警地突然就哭了,他知道被霸凌不好受,但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他沒有安慰過人,根本不知道這時候該做些什麼才好。
但他還是先把他扶了起來,史納特的身體軟趴趴的,沒什麼力氣,整個人撲在他身上,就像好不容易找到避風港的孩子一樣小聲啜泣著。米克無奈地聳嘆了口氣,伸手環抱住懷中比自己小幾歲的孩子。
「今天哭一哭就算了吧,在這裡的生活就是這樣,你要記住,千萬別讓那群蠢蛋看到你害怕的樣子,不然他們只會更瞧不起你。」
他感覺到懷裡的人在點頭,然後哭泣的聲音消失了。
史納特安心地閉上眼睛,來這裡好幾個星期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到安心,這個男孩的身體雖然有點熱,但卻不讓人討厭。
-
中心城少管所的孩子們之間有個一年一次的傳統競賽,這是為了選出新一任的孩子王來統領少管所的孩子們,而競賽的規則很簡單,挑戰者只要拿到現任孩子王拿不到的事情,就算贏了。
而競賽的時間一接近,孩子間就會開始鼓譟,討論著有可能挑戰成功的人是誰,或者又會和往常一樣,現任的老大衛冕成功。
「早看那傢伙不順眼很久了,這次一定要把他拉下台!」米克狠狠咬著早餐的可頌麵包,眼神死死盯著坐在遠方趾高氣昂,正炫耀著自己的新衣服的某個孩子。
「不可能啦,米克,喬治的爸媽可是富商,想要什麼東西都弄得到手,他已經連任好幾年了,要拖他下來是不可能的。」同桌一個瘦小的孩子說著,這孩子也是在少管所被排擠的,自從史納特和米克成為朋友後,史納特也邀請他和他們一起行動,說是團結起來比較不容易再被欺負。
現在不是他想唱衰朋友,而是因為他口中的喬治總是希望欺辱手下敗將,就像當初史納特所遭遇的那樣,他可不想連高大的米克都遭殃。
「放心吧,我有辦法讓米克贏過那個混蛋。」這次說話的人是史納特。
「咦?史納特,你真的有辦法嗎?」瘦小的孩子還是一臉擔心的樣子。
「當然。」史納特歪著頭,勾起嘴唇露出充滿自信的笑容,優雅地拿起杯子喝下一口牛奶。
「好!我就相信你史納特!我會把勝利的寶座帶回來的!」說完,米克一口氣把麵包塞進嘴裡。
瘦小的孩子總算有些放心,這兩個人很有默契,他有種感覺,他們是天生的夥伴,只要他們聯手,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驚嘆聲在人群中傳了開來,其中夾雜了不少爆笑與讚嘆聲。孩子們圍在壁爐旁,一起聽著男孩朗誦著一本書,那不是一般的繪本或是故事書,而是少管所裡某位非常苛刻的教管員艾瑪的日記。
「督察今天突然來察視,害我得特地來過上班,真是莫名其妙,這裡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噢,聽說今晚韋恩企業的總裁會帶著他家的小少爺來中心城,我卻得處理這些麻煩的孩子,真該死!」
「收到小保羅的禮物了,是件花邊內衣,噢他真是我的羅密歐……」
米克誇張地用著戲劇的口吻朗誦著日記本內的文字,圍在身邊的孩子每聽到一些段落都會哄堂大笑。
「哈哈哈,我的天啊,艾瑪竟然也這麼花癡,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可不是嗎?她是鐵處女艾瑪欸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在這群開心的孩子們為成的圓圈外,卻有一個孩子板著臉坐在沙發上。
米克把日記本唸得差不多了,闔上它,隨手交給一個聽故事的孩子,接著站起來走向喬治,其他孩子也很識相地讓出一條路來。
「如何?」
「真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拿到那本日記的。」喬治不服氣地癟著嘴。
對於他的失禮,米克不在意地聳聳肩,轉身又看向那群孩子們:「競賽結果是由大家認定的,你們覺得誰是贏家呢?」
「是米克!絕對是米克!」
「沒錯沒錯!就是米克!」
「米克!米克!米克!」
從此起彼落的呼喊聲到全體一致的口號,米克回頭用眼神示意喬治,後者才不服氣地從沙發上離開,米克站到沙發上,張開雙手閉上眼睛,享受著被群眾包圍擁戴的快感。史納特靠在壁爐旁邊,沒有跟著呼喊,但是臉上也露出了心滿意足地微笑,他看著米克勝利的姿態,在對方再次張開雙眼時,兩個人的眼神就這麼對上了。
「你真的太厲害了史納特!你是怎麼知道知道可以用這個方法拿到日記本的?」米克一邊咬著用來慶祝勝利的炸雞腿,一邊讚賞地用手肘撞了撞史納特的肩膀。
「每到周末艾瑪總是會想翹班,但是為了不被發現,下午她會進來一下,把信箱的文件都拿到辦公室,然後再出去溜躂,她刻意不鎖門,希望這樣督察來的時候會以為她只是暫時出去一下……」史納特解釋著自己想出辦法的理由,說完就發現米克正用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盯著他,他聳了聳肩:「我沒事就喜歡觀察別人的行為。」
「史納特!」米克突然大喊他的名字,把他嚇了一跳,他看著大男孩盯著自己的眼神中有某種期待的心情在閃爍,不覺臉紅了起來。
「……你、想幹嘛?」
像是用行動代替回答般,米克突然伸手把史納特整個人抱住,一股足以把心靈包圍住的溫暖爬到史納特的身上,就像那個暴風雨的晚上一樣,這個人身體就跟火一樣會發燙,雖然他不喜歡熱,但是米克身上的溫度卻不會讓他感到不適,他想到了他們曾經的一段對話。
『米克,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嗯?』
『你身上的燒傷是怎麼來的?』
『我放火燒了我家。』面對他擔憂的表情,米克用反問讓對話繼續進行下去:『你呢?為什麼這麼喜歡雪?』
『……它可以給我安全感。』
米克用一個佩服的眼神看著他:『看來我們都有一些難以啟齒的過去呀。』
所以才會走在一起,成為夥伴,是這樣吧。
「史納特,我在想啊……」米克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他靠在他肩上的頭動了動,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一個是冰一個是火,還真是絕配的組合,等離開這裡以後我們一起行動吧,以你的頭腦加上我的力量,我們一定可以成為中心城、不對!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大盜!」
世界上最厲害的大盜,這是什麼夢想?冰與火又怎麼會是絕配呢?史納特無奈地皺眉苦笑。
不過米克一提議,他的腦袋就真的開始設想了,預想著出去後可能遇到的事情,也許和米克搭檔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好過他一個人努力。
對了,不知道麗莎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呢?
他好期待離開這裡的那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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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第六第七集實在是太傷神了啊啊啊 為了CC我可以再戰一百年(?) 本來還想寫寫後面的故事,不過實在是太難過了 所以就讓它先停留在美好的童年階段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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