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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1 23:56:58瀏覽1338|回應1|推薦9 | |
每次看到電視廣告的女演員吃一口手中推銷的商品,一臉幸福洋溢的模樣,總覺得很誇張,我相信有好吃的東西,但不會有吃起來,那麼難以形容的快樂與滿足。 很多事還是不要太早下定論。中午,跟同事去順義羅馬湖畔開的小店吃充滿臺灣譈道的炒米粉與肉燥飯,我忽然想念起虱目魚,有誰會做虱目魚肚湯啊?人在北京,最是想念虱目魚還有蚵仔麵線。 他的肉燥飯是放香菇與肉鬆,我沒這麼吃過,不明白肉燥飯為什麼要放肉鬆,「我們高雄都這麼吃的。」老闆娘說。 我搖搖頭,「我們台北人是不放肉鬆的。」 然後嘉義長大的同事說,「台北吃的是滷肉飯,南部吃的是肉燥飯,這叫地域差異。」 這不叫地域差異,而是文化融和,北臺灣的人與南臺灣的人到了北京坐在一起吃飯,品頭論足起香菇肉燥,討論著肉鬆從哪來,多有趣啊。不過後來上來的白菜滷,惹來罵聲震天,味道不對,「這怎麼會是白菜滷呢?白菜那麼脆,一點都沒入味…反正就是沒有那個…那個那個臺灣的味道。」 我點點頭,「沒有臺灣的味道。」然而,臺灣的味道,只有我們這群從臺灣來的人,才能夠用味覺辨識兄弟姐妹的通關秘語。 下午,公司訂過年要用的高粱酒,從一家專門販售臺灣食品的商家那裡訂了一堆「糧食」,其實我對飲食的要求還好,有也罷、沒有也沒關係,平常也不會刻意想去吃臺灣小吃的餐廳,因為做的都太普通了。但大家起哄,還是隨便一陣亂勾亂買,什麼蘿蔔糕、大茂黑瓜、金蘭醬瓜之類的。 不過我很認真的買了金蘭醬油與工研醋,來北京這麼多年,我還是沒適應用大陸醬油,黑漆媽污的,還有醋,就是吃不慣。我真的是離不開工研白醋與烏醋,我猜裡面可能下蠱了,不然像我適應力超強的人,念念在茲的還是金蘭醬油與工研醋。 晚上隨意開了一罐大茂黑瓜來吃,當我聞到濃濃的醬汁香,入口咬的卡滋卡滋脆的醬瓜,時光瞬間倒流三十年,那是幼稚園的記憶吧,圍著飯桌吃稀飯,每個週日,電視播著好早以前的黑白國語片,家裡煮好一鍋稀飯,桌上擺的是醬瓜、豆腐乳、鹹菜、炸花生米。其實我從小到大不是太喜歡吃醃漬食品,所以幾乎沒有什麼吃醬瓜的記憶,是味覺把過去帶了回來。 我認真的吃起大茂黑瓜,忽然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感,超越所謂臺灣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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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