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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彷彿又回到躲避空襲的日子
2011/09/02 09:51:52瀏覽98|回應0|推薦1
那年,我年輕過
頂著光頭、戴著高中制帽
黑色的轟炸機從落日的方向來
我背著書包沿田埂狂奔
家裡的大水牛不懂事
兀自愣愣地站在那
我強壓下牠的頭,低伏在被夕陽染紅的
桑樹下

彷彿又回到躲避空襲的日子
夢裡,醒來
夢裡,依然年輕
短短的平頭戴著草綠色鋼盔,顎下還有參差不齊的短鬚
向海的一邊凝望
彷彿時時有不明的飛彈掠過、戰機飛來
彷彿又回到躲避空襲的日子
短鬚扎痛了手,夢裡有人低聲呢喃:
「為了祖國、為了自由……。」

彷彿又回到躲避空襲的日子
那晚,電視上播報的政治新聞和國際新聞
彼此爭辯不休
政客們肥胖油膩的臉依舊發亮
而且有自信的微笑
有自信的微笑,笑給全台灣的人民看

夢裡,醒來
夢裡,依然年輕
而且在西元兩千年台灣的總統選舉
已有了選舉權
,在稍後幾個月
被國家徵調駐守嘉義的海邊
看著日落風起
並禁止除了海水、貝類和螃蟹之外的任何物體侵略我們的沙灘
彷彿又回到躲避空襲的日子……

這一晚
夢裡年輕的短鬚扎痛了妻底手

彷彿又回到那年
沿著黃褐色的田埂一路狂奔
身後是夕陽
身後是米國的轟炸機
這一年、這個島
從來都害怕戰爭
彷彿,一直都在躲避空襲的日子

夢裡,醒來
夢裡,臉頰上的短鬚刺痛了心
( 創作詩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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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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