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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11/18 22:44:36瀏覽2192｜回應25｜推薦122 | |
『37號在那兒？』
從鎮江汽車站前往揚州的長程車上，人們依照劃號尋找自己的座位。
『在司機旁邊！』最前一排有聲音傳來。
或許是三月搭同一條綫的記憶淡了，對於登車站口管理人高喊路綫和給車號讓旅客自行在停車場尋車的方式感到新鮮有趣，熟悉的是人們手提大小包裹在身側揮動奔跑的景象依舊。車行期間家人興緻盎然地看著沿途景色，努力將機上俯瞰的長江印象與實際重疊。
抵達揚州前諄諄告誡家人必須等待到達旅館才可以使用洗手間，如果要解決最後的點是火車上，至少有門遮掩。
剛坐上計程車，旁邊一群青少年氣氛緊張，有一觸即發之勢。正想起「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電影情節時，青少年互相推擠、拳頭巴掌齊飛。看著團體愈推愈近，不禁為司機的簡陋老車擔心。果不其然，青少年重重地推撞司機門旁，司機不慍不躁地『喂，喂，喂！』，車仍緩行，青少年的肉身和簡陋車身強烈碰撞幾次後，車子進入車流載我們前往目的地。
『滿街的按喇叭聲是告訴大家他們的存在嗎？』踏入中國終於第一次接觸到街頭交通的家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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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銀行處理事情時，等待的老人清喉嚨往地上吐痰。家人看得目瞪口呆，傻傻地望著衣飾整齊的行員不動聲色地走來清理，沒有任何抱怨或嫌惡的表情。忍不住給年輕人讚賞的眼光，而年輕人只謙遜地點頭示意。
手續冗長，家人看著櫃檯後行員彼此呼叫尋找適當表格，幾個年輕女行員索性研究起我的護照，我們互看了一眼，決定開口：『我們相信您的同事只是出於好奇，沒有惡意，不過護照畢竟是私人物品，只供處理事務的人員查看。如果您已查畢，是否可以還給我？』此時櫃員才發現，趕緊取回我的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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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舊城巷弄裡向旅館方向走去，正值家家戶戶準備晚飯時間。幾個中老年婦女拉張板凳坐在門前挑撿菜葉，學步小孩和祖母模樣的人在屋簷下喜悅地笑著，細碎的說話聲從房子裡傳來，似乎討論著今天的菜色。一位老先生端了盆水正向外潑，眼角瞧見我們的身影，硬生生停下來，水仍濺灑了手和面前的地。我們互相點頭微笑，以示謝意和歉意。漫天晚霞的顏色在古街道時寬時窄的天空慢慢暈染開來，家人和我靜靜地享受這樣子的寧靜祥和。
剛進旅館時家人被古庭園的氣派吸引，忍不住問：『這裡真是旅館嗎？』
旅館裡的高中實習生謙恭有禮地領著我們去居住的小院落，一路介紹庭園景緻。家人讚嘆風景之餘要我記得給豐厚小費。為了怕我們不記得路線，實習生待我們放妥行李又領我們走出來認路。一路和年輕人閒聊，看著他清楚知道自己要前行的路，心裡替他高興。年輕人收到小費的反應，我們永遠都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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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當地友人搶付車資，我自告奮勇地坐在前座。坐在計程車前座和年輕時搭雲霄飛車有許多相似點，都很快速、刺激，只是搭計程車坐前座的驚嚇點有過之而無不及。第一個逆向行駛時我忙抓安全帶，發現安全帶扣壞了。司機意識到我想什麼，急忙安慰道：『沒關係，不扣不會被抓！』
『小心！小心！』成了我們走在路邊的口頭禪。我們頓時悟出躲避橫衝直撞的車和過馬路的安全密訣，其中之一便是緊隨團體穿越馬路。管他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行方向可能造成沈船，吾往矣！筷子一把折不斷的故事從第一次聽到幾十年後的今天，有了更進一層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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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