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不重要吧。」塔色兒再次把嫇惹毛了，嫇咬著牙吸口氣。「我說，千金，我連絲茉的面都沒見過，你都不知道你們的人帶什麼戒指，那我們還要解鏡像牆嗎？」塔色兒的臉轉到另一邊？」嫇快要氣炸了。這證實女導維妮可說，到哪這種事都在這種話是對的。

  塔色兒終於說了一句可以聽的是嫇又吸了十口氣以後。「很簡單的造型，一圈可調式，在正面一邊上一邊下，帶在中指。」

  氣歸氣，反正對方已經給答案了，要翻臉現在也還不是時候，嫇皺著眉開始利用水晶素搜尋金屬物質，就在她覺得眼球快要凸出來，全身僵硬的那個時候，塔色兒居然又說話了。「我們還要繼續站在這裏？」

  嫇不耐煩地停下注意力。「這裏不好嗎？」她正要繼續把感官調得更大，就發現塔色兒正用打量的眼光看自己，嫇張嘴，又停住。「幹嘛？」塔色兒把視線移開。「沒什麼。」她說，但嫇知道塔色兒在想什麼。

  「在我把感官範圍放大時，你要負責注意附近，你是瓦勒斯堤的培訓生，這方面的能耐肯定比我好。」嫇對自己能屈能彎的氣度感到佩服，就連面臨爆發的臨界點都可以說出這種話，但她說的也是事實，在鷹族裏她所讀到的文獻，每一篇幾乎都會特別提及瓦勒斯堤培訓生的觀察和反應方面驚人，雖然在經歷過剛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後，嫇開始懷疑那些文獻的時效性大概過了，可是她很確信，就算應對能力不像文獻裏說得那麼好，至少她們的觀察力是很不錯的，瓦勒斯堤的培訓訓練裏，最注重的是觀察，糟糕的是，嫇不記得原因了。

  塔色兒的臉色不像一開始那麼僵硬，語氣也放軟不少。「這裏不適合，他們的動線有一定的規律，

我們不能一直停在這裏。」嫇把頭髮往後撥。「那照妳的意思，妳覺得我們怎麼做比較好？」她把情緒收回來，話也說得特別小心。

  「兩個半徑地來回，我會抓著妳，妳只要專心找到斯莫的媒介就好。」塔色兒拿出繩子重心把頭髮綁緊。「這是混淆術，培訓生裏我最擅長這個。把手給我。」嫇的感官仍舊開著，所以塔色兒的聲音向是透過水波傳進耳朶，彷佛是煮沸的水在冒泡，咕嘟咕嘟。

  嫇把手伸出，塔色兒淺褐色的皮膚在月光的照耀下閃出絲綢般柔順細膩的質感，綠色的眼睛也像上好的綠寶石。「我很擔心葉艾。」她的聲音在抓住嫇的手時很清楚地傳過來。「剛才我真的很害怕，並不是真的不想管妳的下場，拜託妳，我們三個都要留到最後。」她的聲音不帶哭腔，可是嫇看得到塔色而像青橄欖的綠眼閃著波光，嫇不知道怎麼出聲響應，只能凝重地點頭。

  她不敢去想其他的事情，要是失敗呢，嫇用力抿著唇，說服自己應該把找到絲茉的戒指當作唯一要想的事，在她們彎過一個角落時，右耳響起水泡破裂的聲音，嫇用力拉住塔色兒。「有反應了，我們得進去那裏。」她看著黑暗的樹叢，心跳得很快，額頭已經冒汗了，嘴唇也很幹。

  塔色兒喘著氣，把黏在眼前的頭髮撥開，張嘴又閉上。「好。」嫇注意到塔色兒抓著自己的手在發抖，但就連嫇自己的脖子後都冷得像被一層薄冰覆蓋，她吸一口氣，兩個人往前走，水花擊打在岩石上的力道猛然撲上來。

  嫇被撞倒，塔色兒倒吸一口氣，慌亂地重複問題。「怎麼了怎麼了？」嫇搖頭，發生這種狀況的只有自己，她們找對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