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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村(10)
2007/10/06 13:04:53瀏覽89|回應0|推薦0

回到家後,為了保護雅芝,冷軒便叫雅芝睡他房間。
隨便梳洗過後,雅芝睡哥哥的床
冷軒則是睡在沙發上,兩人很快就入睡了。

.............
.........
......

達達跫音響遍走廊,清脆而有節奏。
走廊盡頭,是一間教室
上頭寫著一年C班,喧鬧聲從裡面宣洩而出。

今天教室還是一樣的吵啊…………

拉開門,冷軒抱著書走進教室。

「老師,這是大家的作業。」
一坐下,就有一名學生抱著一疊作業本走過來
冷軒抬頭一看……

玉綪手中抱著作業本,搖搖晃晃地走過來
她碎成兩半的頭部,整個軟倒在作業本上
紫黑色的血緩緩地滴落下來。

「玉綪?」冷軒嚇得退後了幾步
「老師,我的近視又加深了…
村子什麼時候才會配給下來……」
像是悶著衣服講話一樣
玉綪的聲音從那團碎爛的頭部傳出來
身體仍搖晃地走向冷軒。

冷軒逃到教室一旁,看見幾名正在打牌的學生。
奇怪的是,他們的頸部都有個雞蛋般大的黑洞。
「冷大哥,你看………」
耀仁拿了一張撲克牌塞入了自己頸部的黑洞中:
「很好玩吧?哈哈哈………」
頸部那張撲克牌逐漸變成紫黑色

冷軒覺得作噁,推開耀仁,打算逃出教室
卻發現有個人擋在門口,瑩綾。
「老師,為什麼…………」瑩綾低著頭哭著: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什…什麼意思?」冷軒問,卻不敢再走向前
「為什麼…還要碰那匕首……」
瑩綾抬起頭,眼眶中佈滿血絲
流下來的眼淚竟然是紫黑色的……血………
紫黑色的血流滿臉龐,瑩綾卻好像不自覺地繼續哭著。

冷軒退了幾步,想走前門逃出教室
卻發現前門竟然有一張病床擺在那
病床上是一塊沒有頭部跟四肢的身體。
如潑墨般的血噴灑在各處,一支點滴架立在一旁
吊點滴處懸掛著小實的頭,不見的手腳也掛在上面
就像風鈴一般地晃著。

「老師…要不要一起玩扮醫生跟護士的遊戲?」
小實的頭,笑著

這些……不都是我死掉的……學生嗎……怎麼會?

突然,門唰地一聲打開。

「好了,安靜下來。要上課了。」
走進來的,竟是讓冷軒錯愕不已的人,冷軒自己
「你是誰?」剛進門的冷軒說

所有學生都愣了一會兒
頭卻都不約而同地轉向教室內的冷軒。

「你不是老師……你是假冒的……」學生們緩緩逼進
「我是真的!他…才是假的……」
冷軒被逼到牆角,無路可退
「你說你是真的,你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吧。」
冷軒,一副悠閒

冷軒向右一看,玻璃的倒影映照出一張慌張的臉孔。
那是冷軒沒錯。
不,似乎又不是……
明明是冷軒的五官,卻又巧妙地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這……這不是我的臉……
我的臉不是這樣子的………這不是我……

「呵,當然不是。因為你是假冒的。」冷軒輕笑著

這不是我……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這不是我……我不是冷軒嗎………
我是冷軒啊………

「殺了這個假冒的!」冷軒,依舊輕笑著。
「你不是老師……你是假冒的………」
學生們紛紛拿起尖銳物,美工刀、三角板、圓規...
任何在教室裡可以找到作為武器的東西

不……不……我是真的………
我才是真的……別殺我……
別殺我………

「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

學生們不斷地擠上來,視線逐漸被遮住
所見的東西都轉變為一片鮮紅色,全身上下都傳來疼痛。
冷軒的視線一晃而過,耀仁、子璋、玉綪、瑩綾、傑維
還有其他學生都奮力地拿銳器往冷軒身上刺
最後冷軒的視線緩緩停留在一個留著烏黑長髮的學生上,雅芝。

「殺死你!」雅芝的臉上濺滿了鮮血,掛著異樣的笑容。

視線忽然由黑轉亮,彷彿在黑暗之中打開燈一樣。
天花板貼滿米色的璧紙
牆邊是兩櫃書櫃,地面是暗紅色絨毯。

是夢………真討人厭的夢………幾點了…?

時鐘上顯示著八點二十六分
對烏村而言,已經是快日出的時候。

「睡了四個小時啊……」
冷軒從沙發上坐起來,看看雅芝仍安穩睡著。
為了讓她多休息,便決定自己去弄些簡單的早餐。

從樓梯走下來,在一樓玄關剛好碰到冷昀宸在大門前裝些什麼東西。

「爸,早安。」
「喔,早啊。」冷昀宸沒回頭,繼續轉動手上的螺絲起子
「你在裝什麼東西?」冷軒走進,發現地上堆放了許多零件
「我在裝新鎖,加強安全。」冷昀宸又從地上拿起一個鎖頭:
「從今天起,之前的鑰匙也不管用了。
要開門需要密碼跟鑰匙,鑰匙跟密碼都由我來保管。
以後要進出就來找我拿吧。」
「喔……」冷軒轉身,走進廚房。
「沒事就不要出去。」冷昀宸忽然補上一句:
「今天外面到處都是屍體,跟發了瘋的村民。」
冷軒點頭。

鑰匙只有一把,進出將會受到限制
也就是說,爸的策略是確保家裡面的人一定是本尊
出門一次只能一個人出去。
這樣做恐怕沒有意義吧……
對於X來說,取得密碼是件很簡單的事……
再來只要奪得鑰匙就好了……
無論是鑰匙或密碼都存在著被X奪走的可能性…
可惡…
我們只能做到這樣的防護嗎……

冷軒溫熱了牛奶,烤了些吐司,將早餐端進在客廳裡。
不久,冷昀宸滿身大汗地回到客廳,把自己丟到沙發上。

「爸,昨天你救了那名學生被殺死了……」
雖然不想在早餐時提這些話題,但是還是給父親知道的好
「是嗎?真遺憾……是X幹的嗎?」冷昀宸拿出手帕擦汗
「我想是的。腦部一樣不見,四肢被分屍
頭部掛在點滴架上,好像在像我們示威一樣。」
「這樣啊……真是太殘忍了……到目前為止,你有什麼對策嗎?」
「大致上有兩三套辦法……但是資料不足,所以我沒什麼把握。」
冷軒,喝了口熱牛奶:「爸,你想他們把我們全部殺光後,要幹嘛?」
「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取代我們吧。」冷昀宸側著頭
「取代?他們較我們優勢嗎?」
「不,我研究他們的屍體後發現,他們的構造與我們相差不遠。
唯一特別的地方是他們的肌肉細胞特別發達,能比我們使出更大的力氣。」
「光是這樣,也不能就說要淘汰我們吧。」
「人類演進是很奇特的,也許這是一種突破性的演進吧?」
「爸,你聽說過一個傳說嗎?
世界上共有三個長得跟自己一樣的人
當你看到自己時,就是你的死期!」
「我以前聽過,很類似鬼故事的傳說。
你發現什麼了嗎?」
「不,我只是在想……
我們這裡是否會像傳說中那樣有三個一樣的人
如果是的話,我們的敵人就更多了。」
「我想不太可能,那只是傳說罷了。
對了,說說你的對策吧。也許我能提供你一些資訊。」
「嗯……好啊……」冷軒望望四周:
「咦?媽呢?怎麼不見人影?一起討論比較好。」
「她在後院種菜,她說接下來烏村可能會癱瘓一陣子,所以要自備糧食。」
冷昀宸指著走廊:「你看,剛好回來了。」
「怎麼?有事要討論嗎?」
楊嘉瑩正擦乾手上的水,坐到冷昀宸旁
「冷軒說已經想到對策來對付那群怪物了。」冷昀宸笑著
「真的嗎?要怎麼說?」楊嘉瑩露出欣喜的表情
「好吧。我就說最有把握的一個好了。」冷軒放下杯子:
「不過,先等我一下。我上樓把雅芝叫醒,叫她一起聽
大家必須非常清楚了解這個計劃才有勝算。」
走前,又拿了一片吐司。
「啊,資料在我房間,我還得整理一下。
要等一會喔。」冷軒咬著吐司

回到自己房間,冷軒叫醒雅芝
丟給她一個背包,叫她整理一些衣物跟用品。
他則是回到一樓廚房拿了一些麵包跟水。

「為什麼要整理行李?」
雅芝問,冷軒正拎著另一袋背包進來
「我們要離家出走了。」
走到書桌前,把匕首跟手槍都繫在後腰上
「離家出走?」雅芝不明所以,但是仍照著哥哥做

冷軒把房門反鎖,並用書櫃擋住門。
冷軒也背起雅芝整理的背包,他帶著雅芝走到房間的陽台。

「我們從這下去……小心點。」
冷軒已經攀著排水管緩緩下去

叩叩………

「冷軒,好了嗎?我剛到雅芝房間裡沒看到她,她在哪裡?」
房門前,是冷昀宸
「不要理他。小聲點。」雅芝正要回應,卻被冷軒阻止。

叩叩………叩叩………

「冷軒,在裡面嗎?為什麼鎖門?冷軒?」
敲門聲越來越大聲,逐漸傳來怒意
「為什麼不幫爸爸開門?」雅芝小聲地問
冷軒這時已經到了地面:「先下來,我再跟妳說。」

雅芝點點頭,卻發現自己不敢爬排水管下來。

「快開門。雅芝也在裡面吧?你們在裡面幹嘛?
把我鎖在外面算什麼?快給我開門!」冷昀宸怒吼
「你們在鬧什麼啊,別惹爸爸生氣了啊。」
另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是媽媽

碰!

「再不開門,我就把門打壞。」
房門巨震了一下,大概是冷昀宸用腳踹門
「跳下來,我會接住妳。」冷軒壓低聲音說

雅芝只好硬著頭皮照做,最後閉上眼睛往下跳。
在落地之前,冷軒就已經抱住她了,幫她減少許多向下的衝力。
冷軒拉著雅芝,經由後院繞過去,逃到街上。
經過後院時,他瞥見後院有某種物體塞滿大垃圾桶
但是他不想仔細去看,也不想告訴雅芝
是什麼東西塞滿了垃圾桶。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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