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訂的雜志不多，除了《Foreign Affairs》之外，就是《Nature》、《The Economist》、《Time》和《Scientific American》，近年來大部分的資訊是直接從網絡上找的，很方便，心裏想研究什麽題材，Google一下，自然有幾十篇文章可以研究參考。

我年輕剛到美國的那一年，英文程度比較適合讀《Time》，兩三年之後它已經有點兒童讀物的感覺，所以我開始訂閲《The Economist》，至今20幾年，每一期還是會有兩三個單字我不認識的，例如昨天才學到原來Marmoreal是Marble的形容詞。現在我還看《Time》，基本就是爲了電影評論。你如果沒有在英語國家住過很久，從《time》或相當層次的其它雜志下手，一般可能比較合適。

我想這些外來資訊的來源，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持續學習的欲望和理性的懷疑，前者代表著不斷的好奇，追根究底；後者則是要以科學的精神，檢視外來資訊，畢竟大部分的文章都有商業性的包裝，作者往往有偏見，或者甚至隨意編造（網絡評論往往有這個問題，所以必須特別仔細過濾）。年輕人或許做不到最後這一點，畢竟它需要很多人生閲歷，也就是對人性和時事的深刻瞭解，但是至少應該有求知的動力。臺灣的年輕一代，最缺的就是這個。

華爾街是廣義的。事實上，絕大多數的銀行總部不在華爾街上；華爾街是因爲幾個主要證券交易所而知名的。

我剛入金融，進的公司是法國最大銀行：巴黎國銀。很快升任他們費城分部的研究主管；雖然他們的美國總部在紐約，那裏卻全是銷售員，沒有研究部。所以我在那幾年常到法國出差，直接和巴黎總部的人見面，包括全球研究總管。那時歐洲的銀行風險管理規章還很原始（叫做Basel I），但是歐盟已經決定要進一步緊縮，正在籌備Basel II，歐洲主要的大銀行當然都有參與。所以每次見到我，這位研究主任都會拿一些相關的細節問題來和我討論，我也只好做一些研究，免得在上級面前出醜。

後來我到瑞聯銀和瑞信做交易站主管，就有了從另一個角度看風險管理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