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 光陰似箭

前文提到古早時代, 自己曾經帶台北同事前往大雪山林道山區, 但是印象中, 當時的照片拍得並不多, 於是特意去找尋了一下已經有些老舊的早期相簿…用以確定自己尚未失憶, 早年真的曾經開車帶人去過, 而不是心裡面非屬真實的幻想而已.

嗯, 果然, 確實當時有拍過照, 沒想到相簿裡面的總數量居然是……很嚇人的數字…六張.

分別是 九人合照x1, 無法拍到全景的大樹 x1, 個人獨照 x1, 某個人獨照 x3…就只有區區六張而已…拿總數的其中 66.7% 代表, 就是才四張而已.

從台北大老遠跑到台中的深山, 居然只拍了六張照片, 或許, 這也是舊照片之所以難得的原因之一吧…另外一個可能則是, 當時的司機兼隨車攝影師 (就是自己啦) 因為山路遙遠又顛簸, 累到都忘記要拍照了.

總之不論原因為何, 一個遙遠的旅程, 自己的部份只留下六張照片(其他幫別人拍的, 洗出的照片都交給同事留存, 自己沒有留, 因為不會 “加洗”別人的照片留在自家, 照片要錢, 而且以前洗照片並不便宜, 當年薪水也不算太高 ).

然而木已成舟, 反正也回不到那個時代了…其實, 六張照片已經是一百分, 因為大樹跟九個人以及車子, 全部都有拍到.

這是 1991年6月的照片, 距今 21年半, 當時的道路狀況雖然比 “自己更早期搭軍車”的時候已經好了許多, 不過途中多數仍舊是土石路, 而非更後來變成的柏油路, 開車蠻辛苦 ( 尤其還是從台北開到台中再上山 ), 坐車的人應該也很辛苦…幸好, 車上都不是 歐吉桑 或是歐巴桑 ( 中老年的男人或女人之意 ), 似乎沒有人會覺得累, 司機也沒叫累, 只是窄小山路半途難得有一塊較寬的空地可以停車而不會阻礙交通, 決定停車看一下風景.

最左邊黃色衣服牛仔褲的就是當時的司機…

這一位, 該次旅途居然有三張照片 (其中有一張也是 神木 的解說牌, 以及合照的路邊有另外一張), 佔了總數的一半

那一天, 山區天氣良好, 沒有霧也沒有雨, 可以拍 雪山神木, 可惜當時的現場腹地很小 ( 無法退遠一點拍整棵, 因為再後退就是茂密森林中, 完全無路可退 ), 50mm F1.4 的標準鏡頭, 只拍了 2/3 棵而已…這是早年拍攝的唯一神木照片.

因應山區遊客數量增加, 不知何時神木附近早已砍除了一片樹林, 並鏟除一部份坡地變成更大的平地空地, 能夠拍攝的空間與距離變遠, 要拍到拍整棵已經很容易了, 不過…卻也更可能會拍到一大堆遊客站立於神木前方.

大老遠跑到遙遠的地方, 自己也該留張紀念照

久遠的這個日期之後剛好過了 18 年, 2009 年的 05/30…帶著小朋友, 再度前往天池與神木.

一路走到了神木之前, 天啊…滿山的霧

神木 似乎不打算給小朋友們看…雖然山區起霧下雨都很正常, 不過大老遠到來, 感覺還是有些缺憾

或許, 冥冥之中真有感應, 神木 可能認出自己再度前來拜訪了, 才只過了十分鐘不到 (小朋友還沒有無耐到急著離開), 神木 很快的揭開面紗, 瞬間煙消雲散

趕緊幫小朋友門在那短短三或五分鐘之內的短暫雲霧空檔, 拍下許多紀念照片...

剛才滿山大霧, 一整堆遊客全都跑光光, 就只有小朋友們獨享 (應該說是他們共享) 這一棵大樹...神木可能知道咱家小朋友要拍照, 等遊客跑光之後才露臉那麼幾分鐘

然後也趁機再幫神木拍了一些更清楚的面貌 ( 包括樹幹與許多枝椏, 拍攝距離近或遠以及不同位置角度 )…當自己感覺已經拍夠了之後, 很奇妙的, 整個山區馬上又雲霧籠罩…而且當天再也沒有消散.

就像是昨天 ( 2012/12/28 ) 走上同一個山區道路 (這趟沒有跑到神木那麼遠處, 只開到六成左右的里程折返, 因為下午還要下山載兒子, 不方便開到太遠的地方), 折返回頭的途中在某處想看看有沒有雞可以拍, 結果才剛開始等待, 相機都還沒裝好, 山區就開始飄了一些霧甚至於飄了幾陣 “不小”的陣雨 --- 害自己趕緊衝回車子拿雨傘, 而且…撐傘根本不方便拍大雞 (不是人濕就是相機鏡頭濕).

本想離開卻又有點不甘 (畢竟也是大老遠的路程, 心想只要能夠拍到任何一隻雞就好了), 剩餘空檔時間相當有限, 可能根本遇不到 (許多人都是等早等晚的, 而且還未必一定就等得到)…不管了, 就算只看到兩隻或只有一隻也沒關係, 只要看到一隻就不算空等…

或許山神真的有知, 知道自己無法等到 “正常雞隻比較可能出現”的傍晚時分 ( 最晚於當天下午三點之前一定得開車下山離開 )…

意外就這樣子發生了… 往常幾乎不會看到山雞的時間, 居然山雞真的出現了, 一開始出現兩隻, 很快的兩隻就離開, 不久之後, 換了另外不同的兩隻(不同性別)…這兩隻又消失之後, 沒過多久, 居然同時冒出八隻, 看得眼花撩亂, 不知道該先拍哪隻或是哪幾隻, 因為長焦鏡頭無法裝進太寬的景物, 拍雞沒有人會用短鏡, 當八隻同時在四處出現時, 真的忙到亂七八糟 ( 其中或許有兩隻是首批出現那兩隻母雞, 可能是重複看到的, 因此確定最少是十隻, 也可能是十二隻)…有一隻大公鳥, 兩隻公的亞成鳥, 七隻或是超過七隻以上的母鳥.

歷年來也曾經好幾次走到同個山區 (既看楓也看雞, 楓葉拍不少, 山雞也拍了一些, 整體還算平均), 這一回沒了楓葉, 山神居然把自己錯過的楓紅, 改成拿山雞給自己補償部份缺憾了.

害自己拍到手忙腳亂 ( 因為不曾一次看到那麼多隻出現, 又驚又喜 )…曲終雞散人也散, 回到家之後, 把一些感覺該捨棄的較糊照片刪除以外, 最後還留下八百多張…若以山雞來說, 算是山神送自己最大的一份禮物, 總共送了十隻雞 (或許也可能更多, 說不定是12隻, 首梯次那兩隻跑回山林之後並沒有又回來).

光陰飛逝, 或許會覺得歲月催人, 惋惜過去曾經錯失掉部份事物…例如拍太少的老照片…

其實, 也有另一個可能就是…未來或許還會有更好的事物, 只是時間尚未到來, 它是一個未知, 就像是山區旅程終場那十隻雞的大禮.

每一個明天或是某一次的未來, 還是會有無限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