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28, 一個未知的旅程

前一天才突然騰出來的一天空檔, 沒有安排外頭的工作, 臨時決定去一趟幾十年間曾經前往十幾二十趟的山區 (順便載兒子回家), 畢竟先前曾經連續過了 16年半 ( 1991/06~2007/12 ) 之後才再度走回去, 然後, 重返該山區一年半之後才帶小朋友們去… 從先前最後一趟的2011年的一月初之後, 又將滿兩年了.

新竹是滿天烏雲還飄雨的鋒面天氣, 加上山區 紅榨槭 的季節早已結束 (有一些剩下的個體不會落葉, 但是它們也不會變色, 許多 楓樹科 像是 青楓 也是如此 )…其實, 對於 紅榨槭 並沒有 “任何”的期待, 連續多年來的山區經驗, 早知道這處山區最適合看它們的時期已經錯失, 這趟山行只是上山看一看而已, 純粹兜個風…或許, 山上還會有幾棵 “晚一點”的青楓也說不定.

從新竹芎林的二高交流道往南, 經過寶山再到竹南, 天空偶爾飄一些細雨…經過竹南較北端的第一出口後, 左側(東面), 苗栗加里山的方向, 陽光穿透雲層縫隙, 冒出非常壯觀的 “耶穌光”(個人叫它 神D光, 神D看到的光, 因為有人稱自己為 神D ), 眼中看到難得的奇景, 那是一年之間遇不到幾次的奇妙光線表演, 只是, 當時整路車速約 120, 也當然不可能在高速公路停車拍照…心中只能徒呼負負.

接近竹南第二出口前不遠, 空中飄著雨絲, 剛才遠處山區出現的那個 神D光 已經完全變了樣 ( 雲不停在飄, 雲縫位置不斷變換, 可能只要幾秒鐘之內就會完全變了樣 ),  不過偶爾東方會冒出亮眼的陽光, 心中想著, 飄著雨絲又有陽光, 直覺就是一個 “彩虹天氣”, 迅速決定從竹南的第二出口下了交流道.

下交流道之後必須找個能夠停車與拍照的空地, 還得找個 “不要太多”人為障礙物或是建築物的地點, 因此在平面道路轉了好幾回..

終於找到適合的停車地點之後, 山區的光線早就從原先很震撼的景觀, 變成地獄, 原來好幾十束穿透雲縫的光線, 居然已經沒剩下半點

幸好, 原本預料可能會出現彩虹, 真的出現了…雖然東面的陽光被雲擋住, 光線亮度不夠高 (彩虹也就相對比較晦暗), 雖然不夠漂亮, 至少, 還是一道彩虹 ( 東面那麼多雲擋住陽光, 能夠看到就很難得了 )

等待了一會兒, 原本照射東面山巒的壯觀四散光束, 心裡面也知道不可能會再出現了 ( 太陽位置變高, 雲的位置也不同 ), 隨便拍一張, 沒能抓到一百分的場景, 只有十分的也好. 當個紀念

中央遠方是 加里山, 其左側是 鹿場大山

再度轉上高速公路(二高), 在台中轉國道四往東勢, 之後轉往那條算是相當熟悉的山區林道, 從里程 14k左右 (離開較低海拔滿山的果園開墾區) 開始注意 “記憶中”那些路邊的 青楓…果不其然, 百餘公尺的路途中, 路邊的幾十棵楓樹全部都沒葉子了.

繼續上山, 里程18/20k之後 一直開到 3X k ( 林道最遠到 50K 左右 ), 一邊開車, 眼光一邊四處或是滿山瞄, 只是, 那些看過與拍過多次的許多 “曾經很壯觀”的 青楓 或是 紅榨槭…全都沒有了, 不是葉片已經掉光或乾枯, 就是今年居然完全沒有變色 (即使是同一棵樹, 也未必每年都一樣會變色), 有些往年頂多只會稍微變黃的青楓, 居然一整堆樹叢仍然是綠色.

找個空地掉頭折返, 然後往山的高處看著山頭上那一片熟悉的 紅榨槭 樹林, 只有灰褐色的光禿樹枝, 想必這天的楓紅要撲空了.

繼續開車下行, 因為上山與下山, 眼睛的視角不一樣 (說不定上山沒瞥見的, 下山反而會看到)…半途中, 果然看到一棵, 拍張紀念照吧, 雖然不似往年拍的, 也是一個記憶

再度看著這一棵往年所熟悉的 青楓 ( 曾經冒險走下峭壁, 走到它的樹底下往天空拍攝, 那一年曾經紅得很壯觀 ), 葉子幾乎快沒了, 也不用再辛苦以及冒險去拍, 直接遠遠拍一張已經剩下沒多少葉片的樣子

繼續前行, 因為行車方向與太陽的位置湊巧搭配 (上山時看到的是很黑的暗紅色, 看起來很醜, 根本不想拍).

 看到剛才上山時森林中這一棵原本顏色很黑的樹居然冒出一些紅色的樹枝, 加減再拍一張

又回到上山途中看到的一棵, 當時滿天烏雲, 整棵樹都是黑色的…下山途中出現太陽, 樹葉透光就變紅色了

同一棵, 拍下整棵樹以及陽光

之後繼續下行不遠, 上山時所看到的這棵 “暗黑紅”不值得拍攝的青楓(當時烏陰天), 此時搭配藍天白雲之後, 顏色就對了

雖然較早變紅與落葉的 紅榨槭 全數撲空, 幸好, 至少還撿到幾棵 “勉強還可以拍”的青楓, 沒能留下多少張照片, 山神之子此趟也沒能拿到大禮 (例如看到很多楓紅, 拍到膩之類的), 只是依照跟這個山區的約定上來看一看.

其實, 就算是只有這些也沒關係啦 (沒有遇上霧跟雨的天氣就不錯了, 一路都可以看得到遠處的大台中平原地區, 只是沒拍那些照片, 不太喜歡拍都市)…好歹早上曾經眼見壯觀的所謂 耶穌光 (確實很遺憾當時正在開車), 也可以說, 那叫做 山神光, 因為當時光束是照耀在東面的群山之中.

然後又看到彩虹, 再加上幾棵青楓…也不算白跑.

完全沒料想到, 等到山區回程途中停下來想要看看山雞的時候, 山神才送了自己最大的一份超級禮物, 居然送來了一整個大家族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