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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03 14:51:24瀏覽1247|回應0|推薦8 | |
日寇眼中的長沙之虎: 薛嶽將軍 文章來源: 鳳凰網 核心提示:薛嶽是1949年離開大陸的,在臺灣待了近半個世紀,直至1998年病逝。其直系親屬都在臺灣或海外。我們在村中只見到他的一個遠房親戚。他對薛嶽的情況也不大了解,只提供了幾張薛嶽晚年與兒孫合影的照片。他說,聽臺灣回來的親戚介紹,薛嶽晚年時,有些當年日本兵的後裔想到薛嶽在臺灣嘉義的寓所去拜訪他,說要感謝薛將軍在長沙會戰後把戰死的日本兵屍骨收集在一起,給予厚葬,十分人道。薛嶽一聽日本人就來氣,說他們殺了這麽多中國人,還不肯認錯,堅決不見,非常有個性…… 文章摘自《薛嶽傳》作者:王心鋼 出版社:珠海出版社 2005年是一個不尋常的年份。 這一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戰爭暨抗日戰爭勝利60周年。報刊、電視、電臺、網絡和出版社,四處“燃起”紀念抗日戰爭的“烽煙”,中央電視臺在其收視率最高的《新聞聯播》中開辟《抗日英雄譜》,一些漸漸被人淡忘的抗日英雄又重新回到現實的視野。 這一年還有一個重要事件,就是中國國民黨主席連戰回大陸訪問,受到熱烈歡迎,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胡錦濤與之親切會見…… 這一年的8月6日,是一個尋常的周末。幾位朋友小聚,選擇在郊區一個較為偏僻的小飯店。餐廳裏的小電視正在播放《新聞聯播》,我們幾個有一句沒一句地邊吃邊聊,並沒怎麽註意電視上在播什麽。 這時,忽然聽到播音員的口中蹦出“薛嶽”兩字,我下意識地擡頭一看,正播著《抗日英雄譜》的一段。或許是韶關人的緣故,我對薛嶽這個韶關籍的抗日英雄比較“敏感”,忙用手示意大家先別說話,看電視上怎麽說。 隨著畫面的切換,薛嶽的頭像和長沙抗戰的畫面交錯出現,雖然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對薛嶽也只是概括性介紹,但重點還是講述了薛嶽在三次長沙會戰中的戰果,並摘引了一段薛嶽當年向所部官兵下達的手令:“第三次長沙會戰,關系國家存亡。嶽抱必死決心、必勝信念。”聽來令人鼓舞。 電視播完後,我放下筷子,大籲一口氣:“歷史總算對薛嶽有一個正面的評價了。” 旁邊的一位朋友問:“薛嶽是誰?值得你如此大驚小怪?” 我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因為由於主客觀等因素,大陸對國民黨將領的抗日事跡介紹得並不多,即使是厚厚的《韶關市誌》,竟然也查不到薛嶽的生平事跡。人們說起 “薛嶽”,似乎只是電視連續劇《長征》中那個因追剿紅軍不力而經常遭到蔣介石訓斥的國民黨將軍;時尚些的年輕人,則知道臺灣有個英年早逝的當代搖滾紅歌星叫薛嶽。 我用一些“關鍵詞”告訴朋友,薛嶽,人稱“老虎仔”,曾當過孫中山的警衛營營長,陳炯明叛變時,他與葉挺一起護衛孫夫人宋慶齡安全脫險;抗戰時,他是殲滅日本鬼子兵最多的抗日名將;被封為國民黨一級上將,相當於元帥級軍銜。他活了102歲,1998年才病逝。 朋友有點愕然:“哇噻,我們韶關能出這麽厲害的人物,我怎麽不知道?” 我不知怎麽回答才好,只淡淡說了句,此新聞一出,輿論必有反應,薛嶽這個名字必定會讓人重新記憶的。 果真,不久,我在網上查到了有關薛嶽上《抗日英雄譜》的評論,首先是黃波先生發表在《雜文報》上的文章: 為薛嶽回歸“抗日英雄譜”叫好 前不久,新華社連續推出“抗日英雄譜”。那天我看到了一個大感意外的名字:薛嶽。對現代史稍稍熟悉一點的人對這個名字都不會陌生。他的部隊號稱國民黨的王牌軍,紅軍長征時,他帶領中央軍窮追不舍,給紅軍造成很大的麻煩。但同時薛嶽又在中國抗戰史上有其地位,有研究者稱其為“整個抗日戰爭中消滅日軍最多的中國將領”。 薛嶽的這頁抗日光榮史長期以來不為人所知,歷史課本鮮有提及,這不僅是對薛嶽本人的不公正,對當時在薛嶽指揮下浴血抗戰的將士們的不公正,而且因為抗戰是整個國家和民族的集體記憶,遺忘一個抗戰名將,這種集體記憶也必然是殘缺的。薛嶽在抗日戰爭中的貢獻被漠視,其中緣故眾所周知,但這種理由在新的歷史條件下,並不是鐵板一塊,我們只要有更博大的胸懷、更寬闊的視野,就能夠突破那些看似壁壘森嚴的條條框框,回到歷史的真實,同時也傳遞出豐富的現實意義。 現在,薛嶽作為“抗日英雄”終於被我們這個民族重新記憶,這既是薛嶽將軍之幸,是當年追隨薛將軍奮勇殺敵的中國將士之幸,其實也是我們這個民族的幸事。當我們讀到電文中引用的薛嶽向所部官兵下達的手令:“第三次長沙會戰,關系國家存亡。嶽抱必死決心、必勝信念。”只要是中國人,誰不會為抗日英雄的氣概所激勵和感動?這種油然而生的情感超越了階級、黨派和族群,必將有利於21世紀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也許這就是薛嶽名列“抗日英雄譜”的現實意義。 不久前有國共兩黨領袖的握手,現在又有薛嶽等抗日將領的被重新記憶,堪稱兩相輝映。“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對於一個民族來說,和解是最重要的,也只有和解才能產生合力,而一個充滿合力的民族是有希望的。 自然,此事在海外媒體上也引起關註。2005年9月1日,《鳳凰周刊》發表了鐘維平的《薛嶽列入抗日英雄榜有感》: 不久前得悉新華社在編發抗日英雄的系列人物介紹時,薛嶽榜上有名,心中無限感慨。於此,看得到中共與國民黨良性互動後,為兩岸關系帶來的不同尋常的變化。 三十年前,本評論員尚屬少年,還沒有上大學,但已喜愛新聞工作,有誌以記者為職業,因此常常參加一些媒體的實習采訪活動。有一次的采訪,是到廣東省樂昌縣的九峰公社,采訪的目標,竟是薛嶽的家鄉。給我留下至今無法淡忘的印象是,薛嶽的家鄉人民,對薛嶽充滿敬意。盡管當時尚為文革時期,談論薛嶽是犯禁忌的事。但是當地的農民說,薛嶽是打日本鬼子的英雄,我們不會忘記他的。最記得一個茶場的負責人偷偷對我說,他們采摘了兩斤最好的茶葉,想盡辦法托人送到臺灣,薛嶽也托人回信,說收到了家鄉的茶葉,很開心。 薛嶽,從此烙進了我的記憶。縱覽薛嶽一生,他是一個頑固的###軍人,參加過圍剿紅軍,抗戰之後也帶兵參加內戰,傷害過無數共產黨人,應該說,他是中共不共戴天的仇敵。所以,薛嶽一直是大陸的忌諱。長期以來,即使他在抗日中為民族立下戰功,大陸也不能多提他的功績。薛嶽已在新一代的大陸人心目中淡出。 這次新華社發出的電訊稿中,沒有提及他給國共之間帶來的恩怨,但是對他的抗日事跡進行了比較詳盡的描述,提及了他的“天爐戰法”,提到了他的氣壯山河的手令……從這則電訊稿可以看到,薛嶽等一批國民黨的抗日英雄,今天已經同樣獲得中共的尊崇。抗日英雄,是一個民族的英雄!是中國人民的英雄! 當年廖承誌給蔣經國的信中,引用了這樣的名句:“相逢一笑泯恩仇。”用在今天的國共關系中,應當是何等的恰當。胡錦濤與連戰在北京握手一笑,國共多少恩仇就如過眼之雲煙!國共的良性互動,不僅為現在的兩岸關系帶來重大的利好,也為過去長期壓抑在一個民族心靈中的惆悵,創造了一個嶄新的釋放空間。 兩篇文章的觀點可謂異曲同工,或者是“英雄所見略同”。不僅於此,鳳凰衛視臺在其著名欄目《風範大國民》上也專門介紹《虎將薛嶽》。 那麽,薛嶽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呢? 他從1896年出生,到1998年去世,幾乎走過了漫長的20世紀,是民國史上一個重要的親歷者和見證者。他11歲就成為陸軍小學的插班生,14歲就加入同盟會,與葉挺等同為陸軍保定學校第六期步兵科學生。他最早加入孫中山組建的第一支部隊——援閩粵軍,參加過歷次北伐和東征,也跟隨過張發奎反蔣,是老資格的國民黨將領和孫中山先生的忠實信徒。“精忠報國”,是他一生的追求。 在國民黨將軍中,薛嶽素以能戰、苦戰、善戰著稱。抗戰期間,更以四次指揮長沙會戰飲譽中外。葉挺曾盛贊薛嶽指揮的萬家嶺大捷“挽洪都於垂危,作江漢之保障,並與平型關、臺兒莊鼎足三立,盛名當永垂不朽”。張治中則誇他是“百戰將軍”。 他又是一個和共產黨部隊作戰多年的反共將軍。是他,紅軍長征時,親率國民黨中央軍八個師窮追不舍,給紅軍造成很大威脅,可以說紅軍走了兩萬五千裏,他也長追了兩萬裏。毛澤東曾風趣地說“有勞伯陵兄遠送”。是他,在解放戰爭時,坐鎮徐州,與陳毅、粟裕部隊鏖戰華東。新中國解放初,薛嶽在海南構築“伯陵防線”,毛澤東寄語解放海南島的前線將領:“你們遭遇薛伯陵務必持重。” 薛嶽的家鄉廣東省樂昌市九峰山是個美麗的地方,筆者撰寫本書前特意與幾位朋友走了一趟。那是2006年的4月,一個“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的季節。 早就聞上九峰山的路曲折難行,身臨其境,果然是彎曲險峻,一側緊靠連綿的大山,一側懸著深谷懸崖,小車得小心而耐心地向上盤旋著。因是晴天,視野甚好,放眼處,層林綠翠分明,偶然還發現一兩樹晚開的野桃花,煞是養眼。 小車大概爬了半小時的山坡,山勢平緩下來,前面就是九峰鎮,漫山遍野都是大片大片的李樹桃樹,翠綠如旗,如果早半個月來,可見銀花紅花相間,飄滿山谷。 九峰鎮不大,但鄉土氣息濃厚。薛嶽的家鄉就在離九峰鎮不到兩公裏的地方,村名叫“小坪石村委大路下村”。車到村前,就可見薛嶽家的祖屋,矮矮的一棟平房,幾乎與村裏其他屋無異,顯然他的祖上並不富裕。他發達後,在祖屋邊建了座薛氏家祠,請於右任題的字,雖破損嚴重,仍可見當年的繁華。 家祠旁邊有一座三層高磚木結構的樓房,有些西式建築味,只是人去樓空,讓人平添幾分遐想。在抗戰時期,身在前線的薛嶽還為村裏捐建了一個小學,用其父名命名,叫“宗元小學”。可惜校舍現在已十分破舊,被推倒重建,成了另一所希望小學。 薛嶽的父親薛宗元原本是普通農民,可他病逝時正是第一次長沙會戰大捷之際,薛嶽一時名聲遠揚。父以子榮,薛嶽在勝利後為父親舉行了隆重葬禮,蔣介石等為之題寫挽聯,墓園也建得十分壯觀,有牌坊、石臺、石獅、石亭,還有守墓人的房,只是“文革”時全遭破壞。我們來到實地,仍能見墓園邊倒著幾根石雕的殘柱,上面刻有“湖南省政府”字樣,真是“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薛嶽是1949年離開大陸的,在臺灣待了近半個世紀,直至1998年病逝。其直系親屬都在臺灣或海外。我們在村中只見到他的一個遠房親戚。他對薛嶽的情況也不大了解,只提供了幾張薛嶽晚年與兒孫合影的照片。 他說,聽臺灣回來的親戚介紹,薛嶽晚年時,有些當年日本兵的後裔想到薛嶽在臺灣嘉義的寓所去拜訪他,說要感謝薛將軍在長沙會戰後把戰死的日本兵屍骨收集在一起,給予厚葬,十分人道。薛嶽一聽日本人就來氣,說他們殺了這麽多中國人,還不肯認錯,堅決不見,非常有個性…… 離開薛嶽故居,我想起了辛棄疾的一句詞: 想當年, 金戈鐵馬, 氣吞萬裏如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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