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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9/22 10:45:10瀏覽410|回應0|推薦4 | |
我老婆以前任職的一家教學醫院有個年輕住院女醫師,打扮入時很引人注意,一次聽起老婆說,她曾經目睹這名醫師急救一名小孩的情形。被嚴重割裂傷送進醫院來的一位小男生,旁邊跟著已哭碎肝腸的媽媽,這女醫師從急診處大門接手,顧不得雪紡紗的長裙,急忙擁起這位滿身鮮血小病人進入診療間,老婆說這位 事實上,惻隱之心人皆有之,古人舉例,若有個嬰孩在向你咧嘴甜笑的當兒,也正蹣跚地靠向深井邊緣,這時候想必任誰都是要趕緊伸手去拉回他一把,這種反應無論古今,放諸四海都没有不同,人們在面對孤立無辜的弱者時,總會心生憐惜。君不見肥皂劇的作者,總愛編寫出淒苦無助而又受盡欺凌的主角情節來,如此劇情常可賺得老婆媽媽們的淚水。無奈當今世風多險,人們為了保護自己,讓自己更安全,這與生俱來高貴的情操,漸漸都開始要隱藏不露,不輕易現人了,人心變得開始有點澆薄和無情。 有首不知名的西洋鄉村歌曲,述說一段感人的故事。一名在醫院瀕死彌留的小孩,透過廣播電台主持人,徵求貨櫃大卡車支援載送這小孩至公路兜風,好讓小孩一償此生當卡車司機的最後願望,第一人稱歌詞的鄉村歌曲,伴奏鏘鏘吉他聲娓娓唱出:「主持人急呼,時間緊迫。我踩盡油門,顧不得紅燈,顧不得速限,心中不停催促我的,只是想為這小孩作點事情」,歌手用鄉村歌曲那鼻音唱腔訴道:「駕著我的柴油大拖車,我到了醫院附近…,喔!天啊!我竟發現現場已排列著成千上百,和我一樣的卡車在那裏了!」 70年代耳熟能詳的老榆樹上黄絲帶歌曲,也是訴說一樣的事情,出獄歸鄉的情怯浪子,寫信希望愛人能在巴士路過的老榆樹上繋一條黄絲帶,好讓他能確定自己是否仍被接納,初次聽到尾段心中不覺都要受到感動:「Now, whole the bus are cheering and I can’t believe what I see. Hundreds of yellow ribbons are tied on the old oak tree! And I ‘m coming home…」,和歌曲裏同車歡呼雷動的乘客們一樣,人心隱藏的柔軟面在這時候都會一齊得到了共鳴,並且釋放出來。 同情心當然不能僅是電視劇裏那種常受丈夫兒子訕笑,廉價發洩的一掬眼淚,更不能淪為騙取別人感情的利用工具,它的可貴在於那麼直接、又那麼真誠,這種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情操,可是人類有別於飛禽走獸的地方。我們應當儘量去發揮它,當你遇有觸動你心弦,讓你同情感動的事情時,那麼我們正確的態度是別客氣地表現出來。 這篇文章產生的起源是,十幾年前我帶小兒去一家大醫院門診,經過醫院大廳突然有人推著病床飛奔經過,那時我二、三歲大的小兒差點即被擦撞個正著,十分驚險,當時醫院大廳裏有位叫賣晚報的先生,見狀趨前順手推開了我兒一把。事隔多年之後,那日我偕兒子又經過這家醫院的大廳,沒想到販報的先生仍在同地賣報,只是我兒子已是上了中學的學生,身高過肩,而販報先生則已是帶著半臉的壽斑,先生專心的叫賣著他手中的晚報,當我們路過,我不由自主地微笑注視著他,他表情有點茫然莫明。時光流逝,但人性赤真良善的表現,感覺卻益彌香陳,謹以此文獻給這位賣報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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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