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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2/04 22:43:43瀏覽486｜回應1｜推薦6 | |
| 五年前，我和你之間，劃下句點。 在高中聯考之後，收到一封信，一封來自英國的信件。 你說，要我等你回來。 等著，等著，時間一天一天過著，你還是沒有回來。 雄女的BBS站是我們相識的起點， 在很多人還不相信有網戀這件事時，我們已經在身體力行了。 在很多人還不認同遠距離愛情這件事時，我們已然度過虛無縹緲的三年。 現在想起，你會開口就是一件非常不可得的事。 是我不懂得你，是我不懂得珍惜。 我還清楚記得你曾使用過的一個詞語「bad wife」來稱呼我。 儘管我念的學校貴為高雄第一學府，又如何了？ 英文弱的可以，竟然無法瞭解你用這個詞語的弦外之音。 問過大姊之後，她說這是你寵溺我的用語，是一個很甜的詞彙。 總是喜新厭舊又見異思遷的小女孩，怎會堅持拒絕他人，就只為了你的一句話？ 是我傻過頭了嗎？ 三年前，為了媽媽的一句話而拒絕你。 姊姊、妹妹、弟弟都笑我笨，不懂我為何不陽奉陰違，不懂我為何不跟你在一起。 因為我瞭解自己是個不善於說謊的人，我不知道怎麼欺騙我的媽媽而心安理得。 三年後，老天爺讓你回到我的身邊，我也努力待在你身邊而罔顧媽媽的意見。 結果呢？我又將你推開，你終究還是走出我的生命了。 「我只問你一句話，我到底算不算是你的女朋友？」 「妳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好，那我說不是，再見。」 這是我這輩子說過最任性的話了，言猶在耳，然而，當時的我並不這麼認為。 時光與事件經過交錯之後，記憶似乎脫離原先的正確軌道。 你回國，在台北落腳。 在師大附近，在古亭捷運站，在一個離我很近很近的地方。 在學姐的揶揄笑談中，接到你的電話。在女一舍的門口，見到你。 你笑著說：「妳長高了。」 是嗎？在我眼前的你，一樣還是比我高很多哇！ 你從背包中拿出一件T-shirt，印著歌劇魅影的招牌面具。 這是你從英國帶回來送我的禮物，絕無僅無。 看著你吃煎餃，喝豆漿。 你說在英國什麼都要自己來，連煮飯做菜都是，已練就十八般武藝。 跟在你後面走回宿舍，你的背影仍舊高大。 如果我在你背後消失了，你會察覺嗎？你找的到我嗎？ 事實證明，儘管你找的到我，還是任由我離開你的世界了。 坐公車去淡水找大姊，是大一那時候常做的一件事。 估計錯誤，搭不到最後一班下山的公車。 我打電話給你，你說你馬上到淡水捷運站接我。 是擔心我晚上一個人會有危險嗎？我可以假裝自己沒有提出分手嗎？ 我知道自己於你而言，是過幼稚了。 明明有能耐可以安然回到師大，硬是要打電話教你去淡水接我。 明明學弟就在身旁還故意要你出現，就為了給你一個泡芙，就為了賭氣。 究竟是我太幼稚，還是你過於縱容我？ 有一次打電話給你，惹來半小時的訓誨。 你要我多為將來著想，為教甄作準備，別玩心太重，總把時間花在社團上。我不肯。 或許，青春年少是聽不進勸告的，忠言始終還是逆耳。 八歲的差距，二十七歲的你已然找到自己的方向，而我尚在浮華的人間嬉戲。 冬至那天，突然很想吃湯圓。你，還是不作第二人想。 馬上打電話給你，你很快就出現在師大宿舍，帶我回你住的地方。 走在路上，經過便利商店，你買了兩盒湯圓。吃的完嗎？才怪。 吃過湯圓，看完電視，走進你的房間，你的電腦螢幕停留在瀏覽BBS站。 瞧見你的單人床，旖旎的思想開始盤繞我單純的腦袋瓜。 從沒有與他人有過肌膚之親，加上我們已經分手，如果留下過夜，會有多可怕？ 不知道，我不敢問，更不敢多想，馬上轉身就走。 一個人在半夜十二點半的時候，在紅磚道上拔腿狂奔。 對於黑暗，你知道我心中有多恐懼嗎？ 就這樣，我跑離你的空間，奔向另一端，至此，從你的生命退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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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