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eva Ecija的孩子們 劉一氓

菲人牧師朋友在Nueva Ecija有個農莊，他在裡面建了一座小教堂，定期到那裡為附近的窮孩子們服務并傳道。6月12日，他們有個活動。我雖無宗教信仰，卻喜歡到處跑，也就跟着去了。農莊原有十多公頃，為了籌資建教堂，牧師將大部份的土地賣掉，只留下數公頃。我到時，只見農莊裡有兩座簡單的建築，一為教堂，一為孤兒院，均未完工。教堂面積不大，只建好牆壁及鋅片屋蓋，極為簡陋，然亦可以遮風避雨。幾張桌椅，數把吉他，是裡面僅有得陳設。孤兒院亦然。聽說計劃收養五十位無依的孤兒。

我有一點點失望。原以為牧師的農場是個已發展起來的農莊，這樣，我就可借為短期的隱居之處，我一直未放棄這個夢想，但眼前所見，除了兩棟未完工的房子外，周圍是一片荒蕪的土地，也看不到想象中的美好的景致，不禁有些失落。人生就是這樣，現實，總與想象相去千里。

牧師以簡單的午飯招待大家。有雞燙及其它兩個菜。雞湯極其美味，是農場中散養的雞只做成。我不是追求美食的人，但這種原始的美味，卻是使人回味無窮的。人口不少，我不敢多吃，以多留些給別人。

下午，孩子們陸續來了。他們都是周圍村子裡的孩子。其中有一個個子較高的，有明顯的華人面貌，我相信他一定有著漢家的血脈。他們先在小教堂外的藍球場玩耍，不一會，天嘩嘩地下起雨來，他們便聚集在教堂中，由牧師以及同來的教友帶領他們唱聖歌及做有獎游戲。牧師手抱吉他領唱，孩子們跟著放聲高歌，一時間，荒涼的土地上便有著幽揚的聖曲。在蕭蕭的風雨中，清純的童聲也顯得分外空靈。帶領孩子做游戲的教友中，有三個中年女子和兩對小姐妹，都非常虔誠。兩對小姐妹性格迴異，個子較高的那一對顯得文靜，服飾講究，我總覺得她們兩姐妹有著一種高雅的氣質。另一對嬌小質樸，卻非常活潑伶俐。主持游戲時，大家都表現出菲人那種外向的天性和主持才能，將一場游戲做得熱鬧非常。游戲之后，牧師娘及教友們做了意粉湯招待了孩子們。

雨不住地下，天色越來越黑，是傍晚了。我們告別了農場的看守人和孩子們，踏上了歸途。

我雖與宗教無緣，能感受的，也只是宗教中的一些美學成份，但這一天，還是令我回味的！后來，我將那天拍的一些片子燒在光碟上，送給了這位牧師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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