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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4 05:46:02瀏覽214|回應0|推薦0 | |
從開始學習寫詩到現在,時隔三十年。 回憶這段詩歌生活,許多細枝末節都已經模糊,可能是不准確的。 開始嘗試寫詩的時間約一九八三年,大一末大二初。 進入廈門大學中文系,剛開始一切都是新鮮,但隨之而來的是,由於當時偏憂郁的個性,大學生活變得無味。可以說一切從苦悶開始。苦悶什麼已經不再重要,它可 能是晚到的青春期的一種不穩定的情緒,是一種少年無來由的憂郁,更多的還是暫時對生活方向的迷失。把一切苦悶在日記本上傾訴已經遠遠不夠,需要其他的發泄 方式。現在看來,詩歌對治療青春期憂郁症不蒂是一劑最好的良藥了。因此,靠近《采貝》,靠近詩歌。動機單純,毫無其他雜念。 在怯生生地接近《采貝》詩人並兒得到指點後,我開始大量閱讀西方與代派詩歌作品,如飢似渴大量閱讀當時極為流行的朦朧派詩歌以及台灣一批現代派風格的詩人 作品,並回過頭去閱讀“五四”白話詩歌,從中獲取詩歌營養。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也才知道了一些詩歌概念,如意識流、後現代等等,從模仿入手,慢慢加入 自己的東西,嘗試著詩歌寫作。 在我的第一首正式發表在《采貝》上後,我認為自己正式加入了采貝詩社。雖然當時入社並無須履行任何手續。發表在采貝上的第一首詩已經無處可找了,但之後對 詩歌的熱度越發高漲起來,達到廢寢忘食的地步。采貝作為一個松散型的大學生詩歌團體,在我加入後,感覺活動並不頻繁,只是每年油印出版一期詩刊。 因為加入采貝的緣故,才使我開始接觸到廈門文壇上的一批詩人和作家。特別是《廈門文學》的詩歌編輯陳元麟,對我的幫助特別大。我的第一首詩就是在他手上發 表於《廈門文學》上,這是我第一次在正規文學刊物發表詩歌作品。這無疑對我是極大的鼓勵。之後,在甘肅的飛天等刊物也發表了詩歌作品。期間,在學校舉辦的 詩歌創作比賽中也獲了獎,時不時學校的電台也會播送我的詩歌作品。因此到了一九八五年,因為詩歌,我在學校已經小有名氣了。可能也是在八五年,除了參加詩社的詩歌活動外,還積極參與廈門市委宣傳部創辦特區文學報,與廈門地區各高校的文學社團建立了聯系(詳見張小雲有關文章)。那段時間由於詩歌的緣故,我的生活一掃陰郁之風,變得充滿樂趣,每天都過得十分充實。 大概在一九八四年 認識了從泉州華僑大學到廈門大學進修的趙小波——他也寫詩。我們一開始以為他是那時著名的詩人張小波,到他宿舍找到他,發現搞錯了。好在他也寫詩,也就認 下了,並在之後與必聖以兄弟相稱。假期時到他母校,認識了時在華大任教的謝春池老師。後來謝春池老師調到廈門後成了采貝的顧問。 《采貝》在八十年代具屆屆相傳的傳統。記得八四年《采貝》由丘熊熊任主編,八五年由徐德金任主編,八六年由我任主編,我之後則跳過八三級直接交由八四級的朱必聖接任。它良好的傳承性使詩社在八十年代中期得到了光大,並將詩刊的影響擴大到了社會。一九八六年四月出版的《采貝》第十五期,刊載了時在福州十分活躍的“新大陸詩專輯”。 《采貝》的目光從來沒有停留在廈門大學那一隅,他們與全省各大高校的詩歌社團都建立了聯系,並聚集在團省委旗下成立了福建省大學生詩歌協會,我出任理事, 協會出版會刊《南十字星》(詩刊),但幾次搬家已經找不到這本刊物了。兩年前有一次與反克詩群諸位同仁聊天,在場的程劍平說他有一本,讓我喜出望外,提出 希望借來復印。不日程劍平就將那本藍色封面的創刊號送到了我的手上——至今還沒有拿去復印,也沒還給程式劍平呢。 通過查找手上保存的期刊信息,在我任《采貝》主編的那一年裡,詩社組織了一系列的詩歌活動。一九八六年四月油印出版第十五期《采貝》是我離開大學前主編的最後一期詩刊,在第五十五頁的“詩社要訊”裡有如下記載:八五年十一月,《采貝》第十四期出版;八五年十二月九日舉行紀念“一.二九”詩歌朗誦會;一九八五年十二月十一日菲律賓《世界日報》專欄發表五位詩社社員的詩歌及一篇介紹詩社情況的文章,以後還陸續發表詩社社員的詩歌;八六年三月十五日邀請青年詩人、詩評家陳仲義舉行關於“當代詩壇狀況”的講座;八六年三月底,邀請菲律賓《世界日報》編輯雲鶴(藍廷駿)先生參加詩社舉行的“詩歌沙龍”;八六年五月八日詩社舉辦“第二屆青春詩會”。 東南亞著名詩人、攝影家雲鶴先生對《采貝》詩社關懷備至,對當時一批《采貝》詩人的成長提攜良多,鼓勵良多。時任菲律賓《世界日報》文藝副刊的雲鶴先生當時在廈門工作,經廈門文學副主編陳元麟介紹與《采貝》結緣。據日記記載,一九八五年十二月一日, 我和朱必聖在陳元麟家裡與雲鶴見面,印像中的雲鶴“溫厚、忠直,內向”又“好客,熱情、坦率”。雲鶴“對我們的作品感到興奮,感到一種青年人的衝動”,希 望和我們多交往。此後,雲鶴先生一直同《采貝》保持密切的關系,盡他所能選登《采貝》詩社的詩作,這對一個初學者來說是莫大的鼓勵,對當時多少帶有一定發 表衝動和欲望的詩作者來說,雲鶴先生利用他的文藝副刊為《采貝》人提供了一個陣地和平台。有很多年我和朱必聖仍然和雲鶴先生保持著斷斷續續的聯系,可惜的 是去年雲鶴先生不幸去世,痛失此生良師益友,令受過他扶持的我輩扼腕長嘆。 一九八六年七月我大學畢業離開廈門,結束了大學生活,開始人生新的一段歷程,但我永遠也忘記不了在采貝這詩歌生活。是詩歌使我的大學充滿陽光,是詩歌讓我找到了靈魂歸依之所,是詩歌讓我有了情感渲瀉的渠道,並認定詩歌是我這一生最踏實的靈魂之伴。 畢業後我與當年的采貝人有的失去了聯系,但也有部分成了朋友。在一起時還會經常懷念當年在廈大海濱茶室泡茶聊天的情景,那真是終生難忘的光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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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