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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3/01 13:07:49瀏覽66|回應0|推薦4 | |
①鬥志昂揚(明教,藏劍) 葉洵靜靜站在院中,看著院中盛綻的海棠,閉目似笑非笑。忽而輕劍出鞘,花起花落,片刻之間已然制住隱身於暗處的西域殺手。 「小貓兒,當真以為我藏劍山莊無人?」 「你怎麼發現我的?」燕默現出身形,視脖子上的輕劍如無物,反手抽出雙刀,以巧勁格開輕劍。 葉洵收了劍,輕笑,「單你身上那一身魚腥味就夠嗆。」 燕默愣了神,踏入殺手一途數載,第一次因為自己素日裡愛吃的魚乾氣味而曝露行蹤。 解下背後的重劍,葉洵信口道:「這樣吧,我們切磋一場,你也好回去交差。」 燕默一時之間摸不透葉洵的用意,手上的雙刀卻已然擺出基本的起手式。根據他得到的情報,葉洵的武功在同門之間不算出脫,最多也就是中下的程度。真不知葉家少爺哪來的自信,能跟他一個手上人命無數的殺手抗衡。 見他擺出了起手式,卻遲遲不動手,葉洵笑道:「怎麼?手裡攢著上百人命的殺手居然會怕我一個繡花枕頭?」 燕默笑笑,猛地衝了出去,雙刀挑掉葉洵腰側的輕劍,「你認為呢?」 葉洵沒再搭話,高舉起重劍,往燕默的門面拍下。燕默輕巧一閃,順勢將輕劍踢出老遠。沒了輕劍,光是藏劍重劍那些大巧不工的劍式也奈何不了他。 見燕默飄忽如鬼魅的動作,葉洵頓時明白為何對方一開始就繳械輕劍,一個風來吳山轉起重劍,卻沒想燕默尋著空檔鑽進,以雙刀刀背鉗制他的雙手,「遊戲結束,葉少爺還是乖乖交出項上人頭吧。」
②最喜歡的笑容(藏策) 人都說他傻了。 有惋惜,有嗤笑,有不解,可人們卻不願施捨予他一星半點的希望。 他只是……想在見她一次,再看一次她帶著淺淺梨渦的笑容。他想告訴她,如果她執意要守這已然傾頹的大唐,那他便守著她。他想同她一起走過龍門荒漠的黃沙,萬花谷的花海,江南的瘦西湖,華山的雪,明教的月,蜀中的夜。 可那年聖旨一道,天策府全軍出擊,無一生還。 他走過荒蕪的疆場,磕磕跌跌,任憑血染透他明黃衣袍,卻始終走不到她身邊。她一生獻給了大唐,只留給他兩截斷掉的長槍;他被人送回西湖,將斷槍埋入土裡,立了碑冢。 雪窸窸窣窣落在他的眉間髪上,倚著青綠的墓碑,他恍惚看到她紅衣銀甲,手裡拿著他鑄造的長槍,梨渦淺笑,還是當年那般模樣。 「你來了。」他伸手想抓住她,「別走。」 「我們一起走。」她握住他的手。 「好。」
③不常見的一面(雙花) 彼時戰亂已經平息,東方軒颺回到萬花谷的時候,所見便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和同門師弟笑鬧著。他收回想去打聲招呼的念頭,催著仙鹿調頭往反方向的仙跡岩而去。 許久未見,師妹出脫得更是漂亮了,想必也早已定下婚配了罷。東方軒颺苦澀笑笑,果然就像師父說的,當真癡兒。 回谷數日,他刻意避開一切有關天工坊的事,可耳裡聽的聞的偏偏都是天工坊近來又有什麼新的發明,誰又炸了火爐,誰做的木甲人又失控暴走,三言兩語全是關於師妹的。 一日,東方軒颺外出採藥,卻不想一個黑影自上而下,堪堪砸在他身上。 「哎喲,疼死了。」女子從他身上滾下,一旁的滑翔翼早已毀損。 他從地上爬起,顧不得自己哪裡受傷了,連忙問道:「師妹?妳哪裡疼?給師兄看看。」 「師兄我沒事,」舒容揉揉肩膀,「倒是你回來了,怎麼不來找我?」 東方軒颺顧左右而言他,「走吧,回去給妳揉揉,傷到筋骨就不好了。」 從小舒容便要強,修得花間游,入了天工坊,就為證明一句「女不如男」是錯的,可偏偏她又不拘小節,受了傷一聲不吭,他只好改跟師傅學離經易道。 將舒容扶上仙鹿,東方軒颺牽著韁繩慢慢走往天工坊。 「師兄,你不在的時候,我受傷都是別的師兄師姐幫我包紮,他們包得難看死了!還是你包的好看。」 東方軒颺淡淡笑著,「不是讓妳注意點麼?老是受傷,萬一師兄哪天不在,妳怎麼辦?」 舒容扯著東方軒颺的頭髮,「這次你回來,我說什麼也不許你走了。」 從舒容手裡抽回頭髮,東方軒颺道:「知道了。」 到了天工坊,舒容正想一躍而下,卻被東方軒颺阻止,「不許跳,當心腳扭到。」說著,將她從仙鹿背上抱下,打橫抱起走進屋裡。 「欸,師兄,你幹什麼?放我下來啊。」 「不放。」東方軒颺雙手緊了緊,將門掩上,頭埋在舒容肩窩。 感覺到東方軒颺比平常熾熱的體溫,舒容擔心問道:「師兄,你今天怎麼了?莫不是腦子壞了?可我只會修機關木甲,不會修人啊。」
④花依舊,故人何處(策花) 那年安史亂起,就連長安也陷入了戰亂之中,流民四竄,蒼天無道。可萬花谷依舊美如帛畫,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縱是戰火燒到了谷口,也未曾更改。 歐陽楓抬手擦去額角的汗,墨色衣衫滑下,露出一截藕白色手臂。他背起藥簍走回落星湖,不想卻看見被自己留在湖邊飲水的牝鹿正用口鼻碰著倒在一旁的人。 看著染了滿地的血,歐陽楓皺眉快步走向前去,「這是怎麼回事?」 那牝鹿似通人性,搖了搖頭,一對無辜水靈的眼睛望著歐陽楓。 「沒怪妳的意思。」歐陽楓將藥簍綁在牝鹿身側,吃力地將傷員扛起放到牝鹿的背上,「幫我帶他回去吧,好姑娘。」 歐陽楓急匆匆地跑進屋裡,「師兄,快來幫我!」 歐陽辰放下醫書,連忙跟了出去,將牝鹿上的人抱進屋裡,好讓歐陽楓療傷。待那人醒來,已是數日後的事了。歐陽楓放下背上的藥簍,把人押回床榻,「你先別起來,我拿些水給你。」 那人接過水,飲下一大碗,發出略帶沙啞的聲音,「多謝姑娘相救,請問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萬花谷,我叫歐陽楓,你呢?」 「在下天策府哥舒望。」 歐陽楓重複一次對方的名字,笑道:「知道啦,你先好好在這養傷,藥應該煎好了,我去拿。」 歐陽楓回到房裡的時候,只見哥舒望想要穿上軟甲,卻因為拉扯到傷口,疼得皺起眉頭。連忙將藥碗放到桌上,脫下對方只穿上一半軟甲,將人押回床榻,「你瘋了?傷口又裂開了你知道嗎?喏,先把藥喝了。」 哥舒望接過黑的發亮的藥汁,神色自若地喝下,「前方戰事告急,在下不能在此久留。」 「我是大夫,這裡的病人都得聽我的,你傷還沒好透之前,別想出萬花谷。」歐陽楓將蜜餞遞給哥舒望,「那碗藥連我都覺得苦,你竟然還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你不覺得哭嗎?」 哥舒望點頭,拿過蜜餞,一聲「習慣了」也不知道是說習慣喝藥,還是習慣不把情緒顯露出來。 就這麼約莫過了一個月,哥舒望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他重穿軟甲,手執銀槍,向歐陽楓告別,「在下叨擾多日,有勞姑娘費心了,他日在下備禮再來谷內跟姑娘道謝。」 哥舒望走後,就像石沉大海般,杳無音訊。直到歐陽楓輾轉聽聞天策府全軍覆滅的消息,才有了他的消息。 最先送來的是一牛車的藥材,再來是他的斷槍,後來來了一匹一瘸一瘸的戰馬,一蹄子一血印,像是從戰場上廝殺歸來一般,也確實是從戰場上回來的。 看著昏迷在馬背上的哥舒望,歐陽楓頓時想把這人從重傷打成彌留,卻依舊忍下拿出花間筆的衝動,擺出了銀白素針,細細替哥舒望處理傷口。 哥舒望醒來之後,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眼裡笑意盈盈的,不再開口說要離開,任歐陽楓怎麼趕也趕不走。 歐陽楓走進屋裡,吼道:「哥、舒、望!讓你那匹蠢馬不要再吃我的藥苗!不然我把它拆了燉馬肉湯!」 「知道了,就拆了燉馬肉湯吧。」哥舒望走過來給歐陽楓順毛。 「你!」歐陽楓一時氣結,「你們天策府不是各個視馬如命,巴不得娶馬過門的麼!」 哥舒望無辜地看著歐陽楓,「我的名字不在天策府裡了。」至少不在活人的名冊裡。 「你給我滾回去!」歐陽楓往他的臂膀拍了一下。 哥舒望裝模作樣地捂住臂膀,「在下傷還未好全。」 歐陽楓深深覺得自己當初撿回來的哥舒望和現在這個一定被人掉包過,眼前這人似乎不知道廉恥兩字怎麼寫,無賴至極,「滾!!!!」 2015.02.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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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