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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06 15:54:28瀏覽1267|回應0|推薦2 | |
我看『被遺忘的時光 (The Long Good-Bye)』 一群被困在時間河流裡的長者 導演的話: 與朋友聊到我正在拍攝關於失智老人的紀錄片時,他沉默了許久然後說:「這是我們的故事。」是的,這不是別人的故事,也不是遙遠且與我們的生命無關。「我們都會變老,也都會生病,老及病都是公平的,它不會因為學歷、經濟能力而選擇來與不來。當我拿起攝影機面對老及病的確是一股莫大的壓力,但是長達二年的拍攝期間,鏡頭卻帶著我穿透了老病的表象,它讓我看到了生命本質的喜悅及感動。這是一部面對年老生命的紀錄片,卻非常甘美,雖會輕輕拭淚卻也會因為老人家的可愛而大笑不已,而生命不就是一場笑淚交織的故事嗎!」 多年前看過一部相同主題的電影 – 『明日的記憶』,然而,劇情再怎麼感人、渡邊 慶的演技再怎麼好,終究是編撰的,似乎只是偶發的個案,非常有距離感。而『被遺忘的時光』記錄的是台灣本土的真實故事,彷彿正發生在左鄰右舍與親朋好友的身上,更可能是你我人生的歷程。 這部電影所記錄的失憶(智)症患者們: Ella的阿嬤 – 客家人,居家照護患者,Ella陳嘉樺從小受阿嬤照顧; 尹伯伯 – 被派刺殺毛澤東失敗而逃亡,最深刻的殘存記憶是對共產黨的恐懼; 水妹 – 家住「西林村」的原住民,念念不忘西林村,也苦惱自己「不會講話」; 文良阿公 – 台南人,因家暴而與家人關係不好,全家或許都是長老會會友; 阿蟳阿嬷 – 與重機阿伯結褵48載,她的失憶令不離不棄的老伴更加孤苦無助; 許景珍奶奶 – 1949來台的軍人眷屬,是貫穿全片的開心果,既摧淚、又讓人捧腹大笑! 無論來自臺灣東南西北,或者出生於閩南、客家、大陸內地、或原住民,甚至是中英混血的白人,面對老人失智症沒有人可以享受「豁免權」。之於阿茲海默症與巴金森氏症,不會因為一個人的籍貫、家庭身世、信仰背景與政治傾向,而有所偏廢與取捨。 當一個人在時間的河流中載浮載沉,親子之愛、夫妻之情、朋友手足變得極其可貴,使漂泊的船隻得以靠岸,讓受困的人生可以下錨。這種失憶、失智、失能,無疑是人生終結之前不可逆的無期徒刑,對中、低收入家庭而言,是不可承受之重,社會救助因此格外迫切。 散場的電影,淚水與感動並沒有散去,許多人當下的心情是:好想趕快打個電話給爸媽說「我愛您」。而我,對於患有躁鬱、守寡30年的老媽,則更加不捨與心疼,也對自己偶爾缺乏耐性而歉疚。 電影院外頭,仍然充斥著吵雜的選舉造勢、雜亂的旗幟看板、漫遊叫囂的宣傳車,比起內心的悸動則完全無足輕重。選舉是一時的,今晚之後,這些喧囂擾攘都將暫時沉寂,庶民的生活將再度回歸平靜。但求當選的首長們能夠繼續充實失智老人的社會照護,讓日漸增多困在時間河流中的長者們、以及照顧他們的醫護人員與家屬,都能獲得必要的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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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