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短短两行,却透露出作者的心境写照。
“雁叫”,声音是悲切的。有时人用悲鸣来形容雁叫。
“霜晨月”,用词很精练,三个字各描述了作者在当时身处的环境的三个描写:很“惨白”--凛冽的清晨,大地一片白霜,一轮残月还挂在天边。。。有谁在这种“白色恐怖”中会樂观?
“馬蹄聲碎”,马在飞驰起来时,声音是有节奏的:哒哒,哒哒。。。比较悦耳。然而在行军时,马踏碎步,杂乱无章,碎碎索索,听来心烦。
“喇叭聲咽”,就更恐怖了--在万籁俱寂的凌晨,行军号听起来,呜呜咽咽,似人号哭。。。
作者的心境,在此表露无遗--这上半闋写部队清晨出发前往攻打娄山关,胜负未卜,然却又非胜不可,心情故而沉重。。。
下半闋写即将日落之时,红军终于攻克娄山关。作者登上山顶,放眼望去。。。
“而今邁步從頭越”,红军於一九三五年一月佔領遵義后,召開了遵義會議,會議上毛泽东被重新选入军事领导层。
會后,紅軍經婁山關北上,原准備在瀘州和宜賓之間渡過長江,但沒有成功。只好折回头再向遵義進軍。在途经婁山關时打敗貴州王家烈部,再上婁山關,并随后重佔遵義。因此说“從頭越”。
这句后来被人多次引用。现在有一首歌,名叫《从头再来》。跟“從頭越”比起来,那真该归入第四俗--反四俗。
“殘陽如血”,殘陽鲜红欲滴,让人联想起“如血”本不意外。但作者在此引为“如血”,自有点点滴滴在心头。
红军从江西出发,只有8。6万人。但经湘江突围一役,损失惨重,折损数万。作者随大部队冲过湘江,但见沿江上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使他刻骨铭心。今天看到血色殘陽,一下子联想到湘江的“满江红”,心情之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