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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28 19:54:37瀏覽6187|回應18|推薦100 | |
撰文.攝影/程如晞
四年前,如晞從萬里翡翠灣搬到木柵,為了接近就讀政大的女兒芸心,以便在她需要我時,能隨傳隨到。四年來,芸心回家的次數,用十根手指數還有剩。她喜歡待在政大的宿舍,連寒暑假都捨不得離開。偶爾,芸心會回家找東西,奇怪的是,無論搞到多晚,問她要不要留在家裏過夜,她總是不肯。顯然這32坪大的房子,比宿舍還不如。 憑良心說,這個沒有男主人的家也太不像家了。自從我們把芸心和她爸爸在新竹54坪透天別墅的東西,和我翡翠灣33坪房子裏的家當,分別搬到木柵後,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好好整理。以往在娘家,一切由母親作主,結婚後則由芸心的爸爸當家。如晞在家事上,多半以玩票性質參與,更多的時間,我寧可花在其他我更擅長的地方,諸如讀書、寫作、玩電腦...。 所以四年來,木柵這個住處,一直都處在一種剛搬了家或者說待搬家的狀態。曾有學生及好友說要來家裏坐坐,都被我嚴詞拒絕,實在亂得不像話啊。即便是好友如黃蝶兒,日前從屏東來台北玩,原說好我會花時間好好清理一下這房子,好能讓她在此過夜,不用跑到翡翠灣。誰知一天過了一天,我放眼這麼一屋子的東西,還是寧可窩到電腦前,或者躲到書本裏。等到黃蝶兒都到了台北,這房子還是無法見人,連讓她進來上個廁所都難為情,只能不近人情地請她忍著點,到木柵捷運站解放後,再一起到翡翠灣過夜。 上上個禮拜,女兒終於比較有空,想到要回家整理自己的房間了。前後共回來了三趟,清出了好些東西要送人或者丟掉。女兒房間整理告一段落之後,開始對客廳和餐廳的雜物有意見。他一邊收拾分類,一邊發號司令:「這堆是要回收的」、「杯子就都擺在同一個櫃子」、「這些吃的東西都過期了要丟掉」、「這些收納盒拿去洗一洗再裝東西」、「CD這種小東西要最後再整理」...。本來我仍然賴在電腦前的,最後還是乖乖地起身當她的助手,跟前跟後聽她使喚。母女整理到半夜三點,芸心還是堅持要回宿舍過夜,並把待回收的幾大袋東西帶到宿舍分類丟棄。 自從女兒伸出了一臂之力,這個家慢慢地像個樣子。尤其在她停留的時光中,我享受著有人在耳邊碎碎唸的「天倫之樂」。雖然聽起來,她還蠻像她爹,老在嫌棄我。不過現在我臉皮厚了,可以挺得住,不會再覺得受傷或抓狂了。 昨天一位畢業已兩年的中華大學學生突然打電話來,說想到家裏來看我,如晞欣然答應了。這位阿梅姐大如晞十來歲,是我所教過的學生中最高齡的,現年六十歲。她長年擔任台北市社會局的義工,輔導中輟生及少年監獄的受刑人。阿梅姐專程送來她從宜蘭親手摘的上將梨, 我們聊著畢業這兩年彼此的經歷。她告訴我,在受到我的鼓勵之後,她開始接受各方的演講邀約,甚至單槍匹馬遠赴台東、花蓮、高雄等地去演講。僅管一口台灣國語,談到演講都講些什麼內容,阿梅姐手舞足蹈地站起來,把她演講中的精華:「五大共識」說給我聽。我忙著抄筆記和拍手叫好,這時候我變成了她的仰慕者。 如晞常說,我從學生們和孩子的身上學到很多功課,一點不為過。女兒幫我上的這一堂家事課,讓好客的如晞立馬可以引「郎」入室,不必再拒人於千里之外了。阿梅姐回家前,我們緊緊擁抱,相約把她的同班同學一起找到翡翠灣過夜,開轟趴(Home Party)。而親愛的、曾經開口要求要走訪如晞家的朋友,從此歡迎你們囉!雖然木柵家裏還是亂的可以,但不必非得遠征到「萬里」了。相熟的麻吉,別笑嘿,除了來坐坐,我還想三八地問:「要不要一起過夜?」 97.07.27. 如晞最高齡的學生阿梅姐送來一盒梨中極品 這「上將梨」來自宜蘭大地春果園,汁多肉甜入口即化 阿梅姐的故事全寫在以下的合照幻燈秀中(共18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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