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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03 00:07:30瀏覽1807|回應48|推薦208 | ||||||
我還在學校當行政工作時,有一年暑假和一個女老師陪著山地服務團隊的女學生,和大專男學生去了一個叫豐山村的地方。那是從去阿里山的中途奮起湖,有個岔路大約還要搭一小時的公車進去。酷暑的山下已三十多度,而它夏天均溫約二十六度,海拔八百公尺的谷地,是個靜謚的山地村落。那時它們沿途都種滿水山竽,一畝畝梯田一樣上去,山邊水顛開滿野百合,白鷺鷥此起彼落,真是個難得的世外桃源。學生們租了一戶農家,是個古樸乾淨的三合院,為期一星期的服務。他們安排了課業輔導和社區大掃除,社區運動會等多種項目。因為每年傳承的前往,和村民保持了良好的默契,看似不懂事的她們已是一個個精練的小老師了,我們這兩位"老師"是隨他們去玩耍的。 清閒的我們就在村裡悠逛,村子的善良人們,都知道我們隨他們到來,雖不認識的都想請妳到家裡喝茶。我和女老師去河邊釣了魚,也去逛竹林,還拔了一個大竹筍讓學生加菜。看到木瓜成熟了,沒人摘採,正商量如何把它弄下來吃,路過的村民用他的長鐮刀,替我們採下來,還剖成兩半給我們,他說家就在前面邀我們去喝茶,真是汗顏,原來我們想偷的是他家的木瓜。 住的山坡下有個小茶坊,是山下一個年輕人來開的,佈置得蠻雅致的休憩點。我們經常走累了就在那兒閒磕牙,和他也漸漸熟識起來。有一天他說三號吊橋有鬼,故事好像是說有對年輕人愛情受不到祝福,兩人攜手跳下了橋自殺。他問要不要去探險,好奇的我們就約好當天半夜十一點半,在我們的屋外山坡上見。有一對男女學生知道說也要跟著我們去,剛開始就被一個長短腳的村人嚇到,因為他一拐一拐在沒路燈的山坡下走上來。 我們四個人小心翼翼得跟著熟路的茶坊主人前往,路途經過一片大竹林,終於到達三號吊橋。我們走到橋中間坐下,兩個學生是站在橋上攀著橋邊說話,在等的當兒,我就坐在女學生的腳邊。她掂起一隻著腳,我就按住她的拖鞋,她居然只試著抬起腳板,沒回頭看。安靜的橋面,一點風都沒有,約莫過了十二點,月亮也隱入了黑雲裡,這時橋面開始上下抖動起來,他們回頭望著我們,我們也仰頭看著他們,我們都感覺祂來了。茶坊主人拿起手電筒往兩邊照,故作輕鬆狀說大概是狗....這時我們都站起來,不約而同的說「跑啊!」一路奔跑,竹林的風也吹著莎莎作響,終於氣喘吁吁跑入宿舍,把房間門關得緊緊的睡下。這時窗外的蛙蟲鳴,水管的滴搭聲好像放大了幾十倍,侵蝕著腦海。女老師問我睡著了嗎?我說沒有....這時大門開始響起開合聲,會不會跟來了,我們都這樣想,那天真的不知怎麼睡著的。 第二天早上吃飯時,我們談起這段經歷,跟去的女學生說;我就覺得有一股力量,把我腳往下沉,我竊笑其實是我惡作劇的。我們又問說門為什麼關來關去?有一個學生說;出去上廁所不知道門怎麼栓,所以試著關起來(那是舊式的木門兩面都要交叉栓)至於橋上下抖動,如果人走應該會兩邊也搖晃,就不知道這次見鬼事件是真是假。多年以後再去,已都種上茶葉,純樸漸漸消失在經濟洪流裡了。 ********************** 那年我要到杭州就讀,本來要住在校外,比較自由房租也便宜點。八月中我和去學西畫的好友,從成都玩到九寨溝,後來搭成昆鐵路到攀枝花轉到雲南麗江,從麗江再到昆明搭飛機到上海,從上海直奔杭州的美術學院,殊不知他們九月一日就上課了,我們接到的通知是九月十日前報到。我們大約七、八日才到的。為了快找房子,先住在一間看起來蠻乾淨的旅館。 到了夜裡將睡覺得當兒,我發覺有人探頭窺視我,還聞到一股香水味,應該是個女人。然後更扯的是祂在背後攬住我,越抱越緊。我以為是我的好友睡不著,睡到我旁邊來....可是她不擦香水也不是同志。緊到幾乎不能呼吸時,我大叫起來。好友嚇醒立即起床開燈,卻什麼也沒有。我問她;妳有沒有到我床上睡?她說我睡另一張床怎麼會去跟妳去擠?我說剛剛有個女人,剛開始窺視我後來又抱緊我....。 另一件則是笑話,我杭州要好的日本同學,說學校都是鬼子,我問為什麼?她說有日本鬼子,還有很多洋鬼子。 ************************ 小方是第一次帶我們去黃山、千島湖的全陪導遊,由於她唸的是南京大學中文系,所以一見如故,是很談得來的姑娘。她後來以朋友立場,沒賺半毛團費下,義務帶了包括我在內,九位熟識的人去走絲路,袁教授是當時的成員之一。絲路走了半個月,所以團員的情誼已不在話下。況且教授去了北京大學當客座教授時,那時小方正在北京上班一段時間,他們都有在連絡。台大心理學教授,要到內蒙古開心理學研討會,我和南京的小方約好,那時要跟著他去。小方小我九歲(我那時大約三十五、六多歲),教授大我一歲,三個人說話倒是很投機。 我們從南京搭火車,過了三十二小時才到山西大同,去遊了懸空寺、雲岡石窟、應縣千年木塔。從大同又搭十二個小時的火車到蒙古首都呼和浩特,因火車慢分的關係,到呼和浩特已經半夜十二點。主辦單位派了幾個大學生到火車站接我們,直接到軍區招待所去住宿。 房間是兩房三個床位,小方為了禮遇我,外面兩個床位已睡了一個女生,她讓我單獨睡裡面有衛浴的房間。我們整理好行李又洗澡,大約兩點才睡下。在朦朧之間,有一隻手一直在拉我的袖子,我無法動彈,好似我佔了祂的位置。我使出大力氣去抓我擺放在床頭的念珠,開始念佛號,祂才放了手。 第二天跟小方說我碰到鬼了,小方說應該是太累了的關係吧!於是我們去了清真教堂旅遊,我曾默念不要找我之類的禱語,雖然我不是回教徒。我跟小方說如果再睡一天,仍有這種情況,我們得去住在外面。我們猜想軍區招待所,以前肯定有槍斃過人,或有冤死的。其實住外面是很不方便,所有會議和吃飯都在軍區內舉行。還好第二天就相安無事,雖然在長途火車四十多小時到內蒙,以至於到北京都有些不太平安的狀況發生,那就另篇再續了。 信者恆信不信者也許恆不信,我的一位朋友是虔誠的基督教徒,也是去大陸碰到過,他們是在上海。她男友半夜醒來,她的床低了很多,換句話說,他的床已升到天花板了,後續如何不記得了。這是我三件親身體驗的經歷,真的是感覺到的,倒是沒有見著到底鬼長得什麼樣子。我想只要心存善念,就算鬼魂不小心來叨擾到,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想起小時候,有一天晚上很無聊,頭套著媽媽的藤菜藍出去,還嚇到鄰居的事,她以為碰到什麼小鬼,原來是我這頑皮鬼。前幾年有一陣子,我們在新店美之城山上跟馬叔禮老師上易經課,有時他也說說老子和古詩詞還是時事。(馬叔禮老師是胡蘭成的弟子,馬老師早期是帶我們耕莘寫作會的小說組的導師)都是周六下午,上課到五、六點接下去大夥會一起動手煮晚餐,和老師一起吃,吃完飯已七、八點。那時已沒公車下去,就合搭計程車,因為是夏天,三個都是長髮且穿白衣服,一起上了計程車後座,感覺司機非常緊張,說話都在發抖,以為是載到女鬼還一下來了三個........ *胡蘭成曾是張愛玲的前夫,因情勢所逼,替日本人作事當時被認為是漢奸......可參閱他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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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