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認識一位校長,退伍後便進入學校服務,比他資深的人先後離職,讓他年紀輕輕就當上教務主任。
雖年少得志但謹守本分、虛心納諫,深得老師的認同與支持,彼此好像一家人,學校升學績效好、生活管理佳,校務蒸蒸日上,很快就成為地區的明星學校。
四十出頭升任校長,換了位子,連帶腦袋也換,對待老師不再和顏悅色,專制獨裁成為治校的特色。凡事他說了算,校務會議投票表決通過的事,只要一句「行政裁量」通通打回原狀。
用人完全根據個人好惡,看似講究公平,卻使得學校喪失倫理與輩份。按部就班戮力教學得不到讚許,打混摸魚阿腴奉承受到重用,行政職務都由新人接手,「新官上任十把火」,奸巧跋扈且目中無人,惹得老師不滿與抱怨,此時他在一旁竊笑。
中生代經驗夠,能力強,威脅他的地位,一一打入冷宮,年輕老師受到栽培,感激涕零鞠躬盡瘁;在他的思維裡,絕不能讓老師合作同心,因為團結就可能與他作對,唯有分崩離析,向心力弱,才能任他擺布。
同期老師早已退休在家,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他呢?打死不退,他說少子化學校將會面臨減班,他須責無旁貸帶領同仁渡過難關,不願見到他退休後學校出現危機,奉獻的情操、犧牲的精神,真是太偉大了!但有口無心,只是佔著茅坑不拉屎,要權也要錢,有人說前總統阿扁兄是他的高中同學,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風格倒是蠻像的。
最近中生代老師紛紛申退,家長覺得好奇關切,為什麼剛滿五十歲就退休呢?當然不是體力不堪負荷,而是不忍看到好好的一所學校,被他搞得烏煙瘴氣、爾虞我詐,還大言不慚地說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學校」,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把所有人都當白癡,其實大家心照不宣,只有他仍活在「自我感覺良好」的世界裡!
(登載於更生日報2011年8月19日副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