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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8/12 13:50:23瀏覽321|回應1|推薦3 | |
「換 頭」 帶 來 的 問 題!?
「換頭」帶來的問題!?
醫學發達得神乎其技,現在換腎、換肝、換心…這些人該死能 活,非洲某醫師幾年前換過猴子的頭,雖然只活幾天,但是在 這醫學千變萬化中應有可能成為如換腎這麼簡單的事喔。 換頭成為事實的話,這人屬於「出頭」人的生命?還是屬於 「出身」人的生命?下面就是可能發生的問題: 賈先生得了癌症,死在醫院;余先生騎機車摔破頭死在醫院。 醫師徵求雙方家人同意,以賈先生的「頭」和余先生的 「身」,互相接植,保有一人生命,屬兩家共有。兩家一想這 死而復活的生命,自己還有一半,即忙答應了。 兩家對換頭成功不抱很大希望,不幸的是這些神醫,卻真的 成功了,同時也給各有關方帶來比死還麻煩的問題。 便於看官老爺老奶易記起見,「出頭」的賈先生就叫他「賈 頭先生」;「出身」的余先生就叫他「余身先生」。復活的 「人」就叫他「新人」。 兩家人都來接「新人」回家。余身先生才25歲印刷工人,高 高結實的身材,家有新婚兩年的23歲美嬌妻,生有一男一女。 賈頭先生46歲,肥胖、高血壓、心臟病…有42歲妻子,無子 女。 兩位妻子爭得要幹架起來。 「全身都是我的先生,」這位車禍未亡人余太太說:「妳先 生只有一顆頭,論百分比,只不過佔有少部分,他應該是我 的。」 「妳說的什麼話?」賈太太說:「頭雖然比身體輕,但是如 果沒有我先生的頭,妳先生的身體有什麼用?會說話嗎?會看 人嗎?會吃東西嗎?頭腦裡所有的記憶,都是我家的人,與妳 無關…..」 「妳沒聽人家說:『心滿意足』、『滿腹文章』…可見心與肚 子才是人的主要機器,沒聽人說『頭滿意足』啊!再說,沒身 體,吃下的東西放在那裡?」 這位新人也正如兩位妻子所說的,「頭」的部分與「心」的 部分很矛盾,「頭」想回「頭」的家;「心」想回回「身」的 家,不知如何對付兩位妻子。 「這樣好了,」神醫說話了:「兩家輪流,先到賈太太家住 三天因為她家環境比較好,比較適合於初癒病人養病。」 賈太太雖然爭了先,那天晚上就出問題了。這顆頭雖然是丈 夫的頭,臉型談笑也一模一樣,但是這個體型高瘦,又年輕的 軀體,卻不是丈夫的,是余太太的丈夫,怎能與他同枕共眠? 心想,好在大病初癒,諒他也不會有「性」趣,於是初夜就這 樣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的措施下渡過。 另外問題是「死頭」、「死身」又成了問題。醫師不知道 「死亡診斷書」怎麼開。到底是賈先生死亡呢?還是余先生死 亡?兩人都死了一部分,說活兩人也都活了一部分,而且法律 上必然要有一人報死,不但兩家都不願意自己丈夫報死,就算 願意,戶籍方面也是問題多多。 第四天新人由出身的余太太接回來,好多親友都來祝賀,家 裡人山人海。 「你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有人對新人說:「以後開機 車要小心點…..」 「我?」新人摸摸頭,因為他根本不會開機車,「你們是誰 啊?」 余太太好不容易打發了親友,夜已深了,面臨與賈太太一樣 尷尬,身體雖然是丈夫真身,但這個頭臉是賈太太丈夫的,看 起來怪怪的,再說他所有的談話,全如陌生人,所以不與同 床。 這位新人倒頗風流,這位不認識的太太才二十來歲又這麼嬌 美可愛,比認識的那位太太好看多了,於是說話了:「太太: 妳免驚,我心裡很明白,就是大病後一時記不起來,妳慢慢的 提醒我,我會恢復記憶的。」 「你真的明白?」 「是啊!」 「我說的不錯,」余太太頓然對他好感起來:「我就知道, 心比頭重要,人家都是說『心心相印』、『心中不安』,沒人 說『頭頭相印』、『頭中不安』,相思病叫『心病』,沒人叫 『頭病』…你這次出車禍,我好『心痛』,不是好『頭痛』, 心想….」 「妳是叫做…」 「我是阿嬌啊!」 「阿嬌!」新人說:「對了,妳叫阿嬌!妳摸摸我的手、 腳,這都是妳熟悉的呀!妳摸過的呀!」 「對,我記起來囉,你還有大痔瘡,背部有黑痣,有香港 腳….」阿嬌邊看邊摸,除了頭,全身都是丈夫的,好高興的 入了第二次洞房花燭夜。 新人真的大難不死有後福,多一位年輕貌美的妻子。但是自 己也多了兩種病,多了痔瘡香港腳。正在愁悶之際,突然又高 興起來,他本來九十多公斤,每日吃減肥藥,現在換個二十來 歲健康身體,不但不必天天吃藥,而且還可以大快朵頤的大吃 特吃,憑白又減去二十多歲,高血壓糖尿病也沒有了,還多一 位合法妻子,正是塞翁失馬,福大命大,頓時呵呵大笑。 「你笑什麼?」阿嬌說。 「我…」新人支吾以對:「我想起來了,妳是阿嬌。」 死頭與死身在各執己見之下,各做各的「喪事」。阿嬌的丈 夫死了頭,她領回爛頭,弄個假身接起來,送去墓園埋葬,但 是沒有死亡診斷書,無法歸土為安:賈太太領回死身,弄個假 頭,收殮時不津傷心哭起來。 新人安慰她說:「阿花,妳哭什麼?我不好好的活著嗎?」 賈太太一看是啊,還哭什麼,說:「我只是捨不得你這軀體, 好歹它總和我共處二十幾年。」 「妳真是,」新人說:「妳看,這種胖腫的身體,百病叢 生,還得了癌腫,今天好不容易脫離它,高興都來不及,還傷 什麼心來啊?」賈太太一想,說:「是啊!它太胖,不會那… 公公婆婆還怪我不會生孩子。」 「埋掉算了。」新人說。 「不!」賈太太說:「埋了還要多花錢,我想送火葬場燒了 省錢。」 新人一看太太一下子變得這麼絕情,也稍有傷感。不過火葬 場照樣不收,因為沒有死亡診斷書。 「你們瞎了眼啦?」賈太太很生氣:「報紙天天都大大的登 載換頭新聞,你們沒有看啊?」 「看是看了,」火葬場人員說:「仍然不能燒,請另想辦 法。」 新人兩家輪流跑,一三五住阿花這邊,二四六住阿嬌那邊, 星期天自由行動。除了偶爾痔瘡發作以及香港腳癢以外,倒也 過著滿愜意的日子。 賈太太與余太太相差一天,在同一家醫院各生下一個寶寶。 新人要進產房看看妻子。 「你貴姓?」護士小姐問:「這是賈太太和余太太產房,別 人不能進來。」 「我?」新人愣愣的說:「叫我賈先生也可以,叫余先生也 行,她們兩個都是我的太太。」 「神經病!」護士小姐瞪杏眼:「走走!」 「叫他進來,」兩位太太異口同聲說:「他是我們共有的先 生。」 護士小姐還想再問清楚,賈太太說了:「妳不要再問啦,他 的投是我的,他的身體是余太太的,我們兩個都有份,嘻 嘻…」 護士小姐嚇得奔逃,告訴護理室同事說:「不得了啦,三個 瘋子在產房…」 另一邊,阿嬌大罵戶政人員,為什麼不能報出生? 「妳先生死了一年多,怎麼可以報出生…」 「我先生死了,」阿嬌很生氣:「我沒有死啊!難道天下男 人死光了,我們女人就不能生呀?」說到這裡自己也覺得理虧 一點,改了口氣說:「我先生死異只是頭,他身體沒有死,所 以我們…」 「妳說什麼?」戶籍員生氣了:「我們忙得很,妳不要吃飽 飯,沒事找碴,走!走走!」 賈先生生前,法院裡官司未了,又因為一年多來住院開刀, 沒有出庭而遭通緝在案,被捕法辦。檢察官又怕他再不出庭, 於是下令收押。 「你不能押他,」阿嬌說:「他是我的先生。」 檢察官詳細核對身分證相片後,說:「這明明是他本人,為 什麼不能押?」 「頭是對的,」阿嬌說:「身體是我丈夫的,你只能押他的 頭。」 檢察官疑惑至極,阿花說話了:「你沒有看報啊?換頭人就 是我的丈夫,也就是阿嬌的丈夫,我們共同的丈夫。還有兩個 孩子沒辦戶口…」 「等等!」檢察官有點茫無頭緒:「頭是一個人,身又是一 個人,這…」 新人要走出去,法警攔阻他。他今天心情特別壞,揮拳揍了 一拳法警,這下倒幫了檢察官的忙:「收押!」 「還是不能押。」阿花說。 「打人,現行犯!依法收押!」 「打人是余先生的手,」阿花說:「只能押余先生,頭是我先 的,他沒打人不能一起押!」 「頭犯通緝犯,身是現行犯,頭身都有案,押!」 阿嬌偷偷的把新人保出來。新人也喜歡阿嬌年輕貌美,偷偷住 阿嬌家。 阿花探監才知道丈夫被保走,很生氣的向阿嬌興師問罪。 「妳沒見笑!」阿花說:「妳想獨佔呀?」 「妳才沒見笑!」阿嬌也反唇相譏:「妳和我先生身體睡覺, 還好意思大肚子生小孩!」 阿花一聽「見笑頓受氣」惡由膽邊生:「那我拿回我安的 頭!」 也許是醫師沒有接牢,也許是頭、身相接處筋骨不耐拉,也許 是新人命該如此,也許是阿花用力過猛,新人的頭啪的一聲斷 了,身、首又告分家。 阿嬌告阿花殺死丈夫,由同一檢察官辦。阿花坦承只想拉新人 的頭回家,不知道頭會被拉斷。 「妳雖然沒有故意,」檢察官說:「犯刑法上能注意而不注意 的過失殺人罪!」 阿花辯駁:「我殺死什麼人?」 「這…?」檢察官不知所措的愣思。 「免這啦!」阿花說:「我先生早就死了,『死身』還兵著無 法收埋,余先生也死一年多了,『死頭』無法處理,現在剛 好,余太太拿回她先生的身體,我拿回我先生的頭,你就開個 死亡證明書,我們各自收埋,什麼麻煩歐沒有了。」 「到底妳是檢察官!還是我是檢察官?」 「都甘款啦!」阿花嚷著走了。檢察官茫然的呆呆望著阿花的 背影,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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