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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有預謀的爆破
2011/05/21 17:01:40瀏覽279917|回應1|推薦32

文章來源:http://xijinjia.blog.sohu.com/

每次路過哈佛廣場,總可以看到不同的街頭表演者。廣場有一片圓形的空地,鄰凹下地面的地鐵站和馬薩諸塞街分布向各個方向的路口,半側階梯臺階使空地形成舞池的效果,是街頭表演最好的位置。遵循“先占先得”的原則,來得早的表演者就占據這片小小的舞臺。

有一天是“農民”樂隊演奏,在架子鼓手樂不可支的伴奏中,兩個演奏者舞著吉他,歌聲狂野奔放,引得觀看的人圍了層層疊疊。我正欣賞他們的表演,發現“觀眾席”上一個人,他盤腿坐在路面最高處的石墩上,手里舉著一張半人高豎起的牌子,身邊還放著一塊小牌,同樣地黑底白字:“911真相是時候了!”他安靜地坐著,看著舞池,什麽也不說,就象看表演的眾人中間的一個;他的身邊同樣坐著、站著觀看表演、拍照、叫好、跟著舞動的人,似乎也沒有人覺得他不是眾多觀眾中的一個。他算是個舉著牌子的觀眾呢,還是在觀眾中的一個舉牌示威者?

我準備湊過去看看他想做什麽。移步中,另一個人已經開始和他攀談起來。我站在旁邊聽他們談話,搖滾樂聲響徹耳邊,兩人要大聲喊才能聽見。他們互相說著911事件還有很多沒查清楚,政府的故事不相信之類。見我在旁邊傾聽,舉牌子的先生向我點頭打招呼。我問他:你在做什麽?另一個人搶先做了回答:911的真相沒有搞清楚,他們的報告根本沒有說明問題,沒有內部人員參與,在美國這樣的國家,單獨恐怖分子做不到那些事,布什為了宣戰制造理由,政府掩蓋了真相。我有些驚訝:你相信政府參與了?他說:我相信,太多疑點了。“你知道除了兩座世貿大樓倒塌外,還有一座第7號樓,在完全沒有任何飛機撞擊的情況下,也塌了嗎?”舉牌的先生向我介紹知識,並拿出一張明信片指給我看。明信片上畫著三張圖,是一座大樓第0秒、第2秒、第3秒的連拍示意,顯示一座完好的高層建築,瞬間整體坍塌了下去。圖片下有一段說明,黑體的標題寫著:第一點,世貿中心7號樓的神秘坍塌。



我確實不了解世貿中心7號樓。搜索一下自己的記憶庫,911雖然是個舉世震驚的大事件,但在這個熱鬧紛呈的世界里,它也不過是一個印象派的作品。我聽他們繼續說明,原來那張明信片是“911真相運動”的一張宣傳頁,911事件後,陸續有人提出諸多疑點,特別是對於世貿7號樓不彰不顯地倒塌,以及大廈倒塌方式與人工爆破技術之相似提出置疑;同時,對於政府拖了很久才給出的“官方故事”不滿意,認為其忽略了所有的主要疑問。他們懷疑的對象直接指向布什政府──911事件政府合謀,為伊拉克戰爭制造理由。

我覺得這個巨大的懷疑與眼前坐在“觀眾席”上舉著一面小旗的孤零零形象頗不相稱。仔細聽了他的理由,以及後來又看了相關資料,我並不認為他的懷疑沒有道理──事實上,如果這些問題沒有得到解釋,確實難以說調查已經做出了結論。比如對於他手里明信片上提出的“11個關於911事件的顯著事實”:

1、世貿中心7號樓的神秘坍塌:除了兩座大廈外,世貿中心還有一座高層建築坍塌,即世貿中心7號樓──兩座塔樓旁邊的47層鋼架摩天大廈,在沒有被任何飛機撞擊的情況下,於當晚5:20分也坍塌了。坍塌方式完全是專業爆破的方式──突然倒塌、爆炸性、原地直立坍塌、接近自由落體速度、完全粉碎、不損及周邊其他建築物──等等11個只有控制性爆破技術才存在的坍塌特征。該樓承租人Larry Silverstein在2002年公共廣播電臺說到當天下午他就“拆毀”(pullit)7號樓向紐約市政消防局提建議,而“拆毀”在建築學上專指大型爆破,需要專業人員數星期的設計和布置。令人驚訝的是,在571頁的911委員會報告中居然未提及世貿中心7號樓矚目的坍塌。

2、官方說坍塌是因為著火,事實上除了911事件,火從來沒有造成過鋼架結構建築的坍塌。

3、可以檢查出爆炸特征的世貿中心建築鋼架,很快被運往海外熔毀了,這是史無前例的對聯邦有關犯罪現場法律的違犯。

4、任何飛機失去聯系,戰鬥機都會常規性地到空中巡查,這種情況平均每年出現100次,基本在20分鐘之內都會實現。而911的飛機失去聯系卻近2個小時沒有偵察。

5、安全部門一反既有慣例,在得知美國被襲擊並且總統可能成為目標之後很長時間,讓布什總統留在一間非常開放的教室拍照。

6、有未明身份的內部人士在美國航空、美聯航和被恐怖襲擊影響的有關公司股票上,買“看跌期權”獲利數百萬美元,這種賭注式行為就發生在911前夕。

7、至少有來自11個其他國家的警告說明有可能襲擊,911之前內部人士如軍方高層官員John Ashcroft和舊金山市長Willie Brown被警告不要飛行。

8、2000年9月,一群新保守主義鷹派,其中很多其後即在布什政府里任要職的人,寫信說他們認為:如果“缺乏一些災難性的和可催化性事件──比如新珍珠港”,他們大量集結軍隊的計劃會進展很慢。

9、據BBC和衛報報道,一些被宣布為911“自殺劫機者”的人仍然活著並活得很好;據每周新聞和其他來源的報道,其中至少5人在美國軍方基地受過訓練。

10、布什政府抵制911委員會的成立長達441天,其他類似調查,如對於珍珠港事件、肯尼迪總統刺殺案、宇宙飛船遇難等事件,均在一周內啟動調查。

11、4個勇敢的911喪夫者組成的“澤西女孩”最終促成911委員會成立並提出許多問題,但是其中大多問題被忽視。布什政府內部人士Philip Zelikow領導下的最終報告,未就任何指向官方共謀的證據做出解釋。



另外一份資料來自一個建築和工程學專家組織,提出了世貿大廈坍塌所具有的15個控制性爆破技術特征:

1)突發:突然開始的坍塌;

2)基底爆破和閃光:100名以上目擊者報告,在坍塌一秒以前有來自基底層的爆破聲和閃光;

3)自由落體速度:坍塌接近自由落體速度;

4)均勻式坍塌:是遵循最佳阻抗方式的均勻式坍塌,倒塌在自身地基上;

5)側噴:20噸被支解的鋼柱和梁的鋼束側面噴出達500英尺(約150米)──大量鋁熱劑燃燒切割裝置產生數噸融化的鋼鐵,會產生此現象,火的燃燒不會;

6)沖擊波:建築窗戶爆出400英尺(約120米)遠的沖擊波;

7)摧毀波:整個建築周邊豎直進程的摧毀波;

8)空中粉塵:空中粉碎混凝土形成外向拱架煙塵;

9)“蘑菇雲”:大量的火成碎屑流形成蘑菇雲;

10)“爆竹”:即定焦爆破的起爆雷管特征,在40層以下“倒塌”的樓層窗口清晰可見爆炸性噴射物;

11)完全分解:鋼架核心柱狀結構完全分解;

12)1400英尺直徑圓狀殘跡:建築中心向外呈圓形碎片均勻分布區;

13)混合燃燒劑證據:在鋼融渣、凝固金屬和灰燼樣本中發現混合燃燒劑──一種高技術的燃燒劑──的化學證據;

14)粒間融化:聯邦應急管理局鋼鐵分析顯示,鋼鐵樣本中有硫化、氧化、粒間融化,這些是鋁熱劑的證據;

15)融鋼:諸多目擊報告碎石中有大量融化鋼流,物理學博士此前在Steven Jones在世貿中心廢墟上發現融鐵球覆蓋整片曼哈頓低地,融鐵正是鋁熱劑的副產品。



在一張下載刻錄的CD上,大量的采訪資料提出了更多的問題,比如世貿7號樓的背景,是美國安全局、中央情報局(CIA)、國防部、聯邦證券交易委員會、緊急情況管理市長辦公室,以及一些銀行、保險業等所在,7號樓倒塌沒有人員傷亡;再如一個名為securacom的公司負責世貿中心、美聯航、華盛頓杜勒斯國際機場等的安全系統,1996-2000年政府予之830萬美元合同打造世貿中心新的安全系統,而這個世貿中心唯一的安全系統負責公司恰是布什的弟弟Marvin P.Bush於1993-2000年在任董事會,布什的堂兄Wirt D.Walker III於1999-2002任主席和執行總裁的一個公司;其他方面還有幸存者目擊911一周前整個周末的全樓停電、所有安全措施和記錄缺失,該周內的反常警報,炸彈搜尋警犬被撤,34層空樓層的奇怪工程,98層突然全層搬空,大批人員周末進入“架設網線”等異常現象;同時更詳細的影像對大廈倒塌特征做了解析,包括歐洲的一流專家指出控制性專業爆破的證據。所有這些被提出的問題和證據在911報告中均未予提及。



“你明白嗎?”眼前這位穿著運動衫、牛仔褲、一頭蓬發的先生對我說,“如果證實真是專業摧毀,那就是一場深遠的騙局!”

我想,我明白,我認為所有的這些疑問需要回答,而且對於權力所可能制造出的離奇,我們的想象永遠都不會超出實際。但是我仍然覺得仿如看到一場表演秀或者行為藝術──主人公和他要面對的主題比例反差太遠了,臺下沒有觀眾,也不像街邊搖滾可以自娛自樂。他接著說:“說小的謊言是很容易被識破的,如果說謊,就說大的謊言;謊言太大了,就不會被人們懷疑。我看了很多資料,越深入了解越發覺這里面有問題。”

他仍然舉著那面不大不小的旗子,黑底白字地寫著:“911真相是時間了!”他的身旁仍然站滿了觀看搖滾的人,有人隨之舞動,人們似乎對這面旗子既不陌生,也不相識。正如我自己的感覺:做了不多,不做不少,那種形象不是很可憐?在心理學上,有一類典型的心理防禦機制叫做逃避,即將自己不能應對的不愉快體驗從意識中排除出去,或者當作它根本沒有發生。所以我們對於過度的異常反而會熟視無睹,為了給自己的行為一個合理化理由,甚至會加入認同,並把追究不放的個體視為“唐吉柯德”式的滑稽一笑;也不難理解,有人要把已經有“答案”的難題重新翻出來再驗算一遍,一定不夠受歡迎。在911事件上,美國人的反應也是如此,一種普遍的態度是──免談。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說。“怎麽會?”他回答,“那麽多人死了,美國被帶入戰爭,又有很多人要去做戰士,美國需要對它的政策做出反省。政府掩蓋真相,但秘密不可能被永遠保有。”

“美國有很發達的媒體。”“主流媒體一樣是大集團利益控制,他們根本沒有指出很多關鍵問題。”

“那你一定期望總統大選改換黨派來追究共和黨?”“改換黨派或許會有幫助,但不能指望通過他們做出獨立調查。你來自哪兒──噢,你們有個一黨系統,我們有個兩黨系統,其實都一樣,民主黨、共和黨,區別能有多大?他們一樣不會願意觸動這件事。美國說它是民主的,別相信它!──不過有一點,確實很重要:你可以表達。我想我在中國做這些事就會被警察抓了。”一旁的攀談者說了句:人們不關心,也是一種控制,我寧願有危險,讓人們聽到。這句話更讓人感到一種深不見底的無奈。



“媒體、黨派都不可能,你希望通過什麽‘有用’?”“公民。更多的公民。只有更多的人意識到問題,我們才可能推動真相。──事實上,人們只要獲知信息,就會對政府的911故事產生置疑,現在很多人只是不知道,公眾處於催眠狀態,關鍵是讓他們知道真相。我讓一個人了解了,他就會告訴他身邊的人,知道的人再傳給知道的人,了解的人就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會加入其中。”

“可是好像人們並不關心。”“因為我們總是期待別人去做。人們總是想:會有人去做的。不,沒有人能替你做。一個人必須自己行動。”

“你一個人能做什麽?就是談幾十個、上百個人,又怎麽樣?”“不,你說錯了,我不是談了幾十個、一百個,我從02年就開始做,到今天為止已經談了上千人。”他認真地糾正我隨口使用的“白發三千丈”手法的措辭,“我並不是一個人,很多人加入‘911真相’運動。今天和我在02年開始做的時候已經有很大變化,比如他──我們兩人從來各自不相識,今天一見面卻發現原來在做著同樣的事情──我現在在街上就會遇到這樣的情況,02年的時候就不會。”才剛與他攀談的那位先生點頭認可:“很多象我們這樣的人,我們雖然各自有不同的方式,不一定相互知道,但是大家在走向一個目標。”

“是這樣的。比如我自己,我就是因為02年聽到有人向我介紹,然後我從網上、其他地方去找看資料,大量的資料使我發現確實有諸多疑點,才開始認真關註,後來逐步開始自己做宣傳。我自己從網上刻錄了資料,給人們看。”舉旗者說。另一位先生繼續同他切磋:“哦,你是這樣做。我還舉辦了很多活動,宣傳、抗議、示威。”

“你們這樣做沒有遇到過麻煩嗎?”我問。站著的先生說:“我被警察抓過。我知道他們非常不願意看到這樣的話題,有的聚會激烈起來,就會和警察發生沖突。”我問他既然是公民自由,什麽情況警察可以幹涉。還是舉旗的人向我做了回答:“這必須得掌握尺度,警察可以找各種理由,比如交通、你不能有肢體沖突等。”“而且,”他笑了笑,“街頭警察有的時候事實上並沒有權力幹涉,但他們會‘訛’你。比如你在一個地方,街警會過來要求看你的證件,給你指定一個什麽地方等,很多人以為既然是警察,自然得聽從,就給他證件看、去他指定的地方。但是如果你知道,他沒有權力要你的證件,或者不讓你呆在一個地方,他就沒有辦法了。比如我會告訴警察,他沒有權力要我這樣做,但同時我絕不動手或者對他抵觸、沖突,那麽他就只能讓我繼續呆在那;如果他動手挪動我,那他就惹上大麻煩了,對警察的肢體接觸也是規制很嚴的,他們不敢那樣做。很關鍵的是公民要知道自己的權利──很多人並不知道。”



看來權力和權利的博弈,象貓和老鼠的關系一樣是天下無國界的嘛,我暗自想。“你的最終訴求是什麽呢?”“成立獨立的調查委員會,重新對911過程做出評估。只有具有傳票權的真正獨立的犯罪調查,才是有意義的,布什政府成員領導的那種調查團簡直是開玩笑。你看材料就知道,還有上百的事實與官方的911故事相沖突,需要做出解答。”

我問他們:你們認為自己做下去有可能得到911真相?兩個人卻不約而同地表示了對未來的樂觀。示威者舉例:“就像珍珠港事件,肯尼迪被刺,可能不會有無疑的結論,但我們總會更接近真相。比如俄克拉荷馬城恐怖襲擊案──你看,我以前就不曾知道這個小城的事──在看資料的過程得知,1995年它遭到恐怖襲擊,調查官已公開承認可能有政府合謀。911也是一樣的,很多人還不知道情況,但只要做下去,總會逐漸清楚。當初布什政府抵制911調查委員會,不也是因為幾個人堅持不懈,才有了推動。”


“我們雖然各自在做,卻並不孤單。已經有上百的組織和許多個人加入其中,數百名建築和工程專家聯合要求重新調查,並在邀請更多的專家加盟。你可以看這些網站和資料,人們有很多行動,這個行動在不斷擴大,相信有一天──秘密不可能被永遠保有。”



當回來從網站咨詢上鏈接出去,我發現對那兩個孤零零的身影感以“可憐”也是件很可憐的事。有那麽多的人、組織、運動,如那兩位先生描述的“滾雪球”式的方式,與“911真相”運動聯成一體。他們所做的方式、動機,或許很多樣,但它展示了社會的一種機制,這種機制容留了一個個體抗議強大權力的可能。

可以看到個人以各種方式參與到“911真相”運動。教授、民權運動顧問、記者、普通個人,通過參與組織、組織活動、媒體報道、個人網站持續不斷地關註“911”。上述提到的512名建築和工程學專家、2610名包括建築和工程學學生在內的其他支持者,簽署遞交國會的請願書,要求真正的獨立調查。

有公共網站記錄著“911以來失去的公民權”,記載下政府對於公民權利所做的不良記錄。包括在言論、出版、隱私、機場和移民安全、對權利和自由的強制等方面的自由權利記錄,以及在法律變革,囚犯權利,保密,監視等方面的權利記錄。



更多的組織和運動與伊拉克戰爭關聯,斥責政府用謊言制造戰爭。如成立於2004年,目前已有來自49個州及加拿大、美國軍方和海外的1300名成員的伊拉克退伍兵反戰組織(IVAW),其宗旨在於使得軍隊各方人員可以聚在一起,共同反對非法、非正義、不可勝的戰爭。他們提出了如下十條反戰理由,包括提出士兵有拒絕非法戰爭的公民權利:1)伊拉克戰爭立基於謊言和欺騙,在911之前就醞釀戰爭,謊稱化學武器、隱瞞傷亡人數;2)違反國際法,不經聯合國安理會同意攻擊和占領伊拉克,違背了進攻伊拉克理由同樣的法則;3)大集團靠戰爭牟取暴利;4)每日累增的人員傷亡;5)士兵們有權力拒絕非法的戰爭;6)由於政府失職使服役者面臨嚴峻的健康惡果;7)戰爭使我們的家庭分離;8)戰爭債券掠奪了家園建設非常需要的資金,將每月103億美元用於戰爭;9)戰爭踐踏了伊拉克人權和他們決定自己事務的權利;10)軍隊被幾度的部署調度、強制擴編、動用預備隊和後備役等消耗得疲憊不堪。

還有一些帶有專業技術性的網站,數字化地教育和幫助公民參與國家政策。如國家優先權計劃 (NPP),是一個501(c)(3)的非營利研究機構,它們通過提供聯邦數據分析,讓人們明白進而能夠影響他們的納稅開支使用,向國家問責其每元錢被花到哪里。在NPP網站上,放置著一個伊拉克戰爭計數器,以每秒近千美元的速度持續翻新,顯示開戰至今已經支付了5700多億美元,合每個家庭分攤4681美元,每人分攤1721美元,平均每天34.14千萬美元。在“你的納稅錢能被花得更好嗎?”欄目下,人們可以選擇看自己所在州的更詳細情況,並看到這些開支如果優先用於其他用途,本可以做的事情──也即政府優先開支了某個項目所意味的代價。我選擇目前所在的馬薩諸塞州,查到本州納稅人為伊拉克支付了185億美元,這些資金如果用做他用,可以為5,556,422人買一年保險,或者6,951,852孩子一年的健康計劃,或者支付363,689個公共安全官一年的工資、或317,450個音樂與藝術教師的工資、或265,270名小學教師工資、或312,105名港口集裝箱檢驗員工資,或者1,932,158名大學生獎學金,或者64,395單元廉價住宅,或者一年的28,904,954個家庭再生電,或者2,217,591處兒童場所。(順便看到,馬薩諸塞州納稅人為華爾街救市計劃支付了198億美元,比伊拉克戰爭負擔還要多。)類似的網站還可以計算個人支出,比如你如果是一個10萬美金收入的家庭戶主,可知自己2007年繳納聯邦稅20,175美元,其中6,980.41用於伊拉克戰爭──包括2,317.61美元已支出資金和4,662.80負債(士兵健康保險、殘跡補償等需要支付尚未支付的費用)。精細的計算和比較,不禁讓人有切膚之感,什麽叫納稅人“自己的錢”。



有一本新書連登紐約時報暢銷榜排行首位,是暢銷書作家Vincent Bugliosi的《起訴喬治布什謀殺》(The Prosecution of George W. Bush for Murder),論述布什用謊言制造戰爭,構成對幾千人的蓄意謀殺。它並不是一部泄憤或爭奪眼球的幻想小說,作者表示自己用大量嚴肅的證據,目的很簡單要做一件事:帶來正義。

有讀者隨即為之建立網站,發起倡議,準備給全美每位首席檢察官和眾議院選區檢舉人送達人手一冊,以“相信有勇氣者在這個國家重豎法治規則,讓‘沒有人在法律之上’不食其言”。

再進一步,佛蒙特州律師Charlotte Dennett與刑事檢舉人Vinchet Bugliosi(也即前述暢銷書的作者)聯合宣布要將布什訴之法律程序。進步黨候選人Dennett正在佛蒙特州競爭首席檢察官一職,承諾如獲當選,將任命Bugliosi為特別檢舉人,立即對布什、切尼、賴斯等人提起訴訟。“911真相”運動相關組織在力推助其當選。該州參議院2007年4月即通過決議,呼籲國會彈劾布什和副總統切尼,其中兩個鎮今年3月投票通過提案,要求起訴布什和切尼因伊拉克戰爭違反憲法。

隨著不斷了解信息,我發現,那個舉著小旗的孤單個體與巨大的權力體系之間的天平,令人驚訝地晃了晃。公民表達、社會運動、數字化易化的公民參與、公民教育、法律程序,這些使得弱小的個人不再沒有意義,它們本身又是個體不斷抗議強權的結果。有一本書叫“大衛為什麽會贏?”取自聖經故事牧羊人大衛戰勝巨人的故事,講述弱者的倡導力量。自由,最終是個體層面的,任何集體和權力都有自我擴張的本性,民主產生的權力也不例外。布什政府到底有沒有“彌天大謊”,能不能構成蓄意謀殺,就象所有與權力集團相關的謎團,都不會有一個簡單的結果。公民的權利運動,雖然未必能讓我們“知道”真相,至少讓我們知道原來我們可能“不知道”真相──有多少歷史,明白後者與做到前者是一樣地困難。

廣場上的搖滾樂演出結束了。示威者也起身準備“收工”。他同樂手打招呼聊幾句,原來搖滾樂手和他是認識的,而且樂手本身也是要求追究“911真相”的一個人,其個人網站上表達了很多對布什政府、911事件、伊拉克戰爭等的觀點,並用了James Baldwin的一句話:“對現實閉上眼睛只會導致自己的覆滅”。原來來廣場示威的先生還是哈佛大學做計算機技術的工作人員。看來這個運動涉及面真是挺廣泛。



“人都是一樣的!”另一位攀談的先生揚起雙臂,做出一個滑向遠方的姿式,“我去過中國,人們很熱情,我喜歡那里。人民就是人民,人都是很好的。”

“政府就是政府?”我把他潛在的話補足。他豎起大拇指向我示意:“祝你和平、自由、快樂!”

我說:“我會把你們提出的質疑記在我的筆記里,因為我也是你們傳遞了信息的一個人。”是為此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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