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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智慧,與大家分享(15)
2009/12/29 08:29:30瀏覽481|回應0|推薦1

離相寂滅分第十四

   多長時間可以修成阿羅漢?——佛法滅盡後還能有人得道嗎?——不相信能證果的人可以得道嗎?——六度與六度之母——難忍能忍與“忍無可忍”——馭風與土遁 

  【爾時須菩提。聞說是經。深解義趣。涕淚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佛說如是甚深經典。我從昔來所得慧眼。未曾得聞如是之經。世尊。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信心清凈。即生實相。當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世尊。是實相者。即是非相。是故如來說名實相。世尊。我今得聞如是經典。信解受持。不足為難。若當來世。後五百歲。其有眾生。得聞是經。信解受持。是人即為第一希有。何以故。此人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離一切諸相。即名諸佛。】
  〖那時,須菩提聽到這部經,深刻理解了此中的義理與旨趣,涕淚悲泣地對佛陀說:“希有世尊!佛所說的這樣甚深微妙的經典,我從過去得到慧眼以來,還從來沒有聽到過呢。世尊!假設有人聽到這部經時,生起清凈信心,即離一切幻相而生起無相的實相。當知此人成就了第一希有功德。世尊!所謂的實相,就是無相之相,因此如來給它起一個假名,稱之為實相。世尊!我現在值佛在世,聽到如此甚深微妙的經典,信解受持還不是很困難,假如到了佛法將要滅盡的最後五百年,如果有眾生聽到此經還能信解受持的話,此人才是第一希有呢!為什麽呢?因為這個人已經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為什麽呢?我相就是無常生滅的幻相,既知幻相,就是無相,就是非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也都是無常生滅的幻相,既知幻相,就是無相,就是非相。為什麽呢?離一切諸相,即名諸佛。”〗
  須菩提“涕淚悲泣”的原因非常復雜,既有聽聞妙法、“深解義趣”的喜極而泣;也有感念佛陀悲心教化的廣大深恩,而感激涕零;亦有念及過去世中曾為父為母的有情眾生,因不能通達佛陀妙法而在生死苦海之中被剝皮挫骨,求出無期,生起大悲之心而落淚,等等。
  “慧眼”,智慧能觀照諸法,故名為眼。因於離相智慧,照見諸法皆空,無一實法可得,了知無相之理,不執著一切諸相,故於一切法而不受。肉眼與天眼只能見於形色,慧眼則離於一切形色,若有實法可見可得,即不名慧眼。而李洪志卻把“慧眼”錯誤地理解為有一個實實在在的眼睛,還可以看到另外空間的種種景象,比如,“開到慧眼通,你不具備隔墻看物、透視人體這種本事,可是你卻能夠看到另外空間存在的景象。”(《轉法輪》)這種說法實在是大謬不然了!
  “實相”,就是真相,即無形無相的涅槃,又名法身、如來、法性、佛性、空性等,非有非無,為免世人把空無寂靜的涅槃誤解成什麽都沒有,所以起個假名叫做實相。一切眾緣集起的有相之法,都是無常生滅的幻相,唯有不生不滅、無形無相的“道”才是真相、實相。所以經中才說,“是實相者。即是非相。”而此時所謂的“非相”,則不是任何相,乃無相之相。實相無相,離一切相,亦離文字相,所以,佛陀為其起了一個假名叫做“實相”,此乃“標月指”而已。佛陀付囑摩訶迦葉的禪宗心法,就是佛陀所說的“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
  “我相即是非相”,因為我相就是無常生滅的幻相,知幻即離,就是非相,就是無相。一切諸相都是幻相,因緣和合而生,卻沒有一個真實不變的實體生起;因緣散去而滅,也沒有一個不變的實體滅掉。生生滅滅,只是幻生幻滅而已,其中沒有一法實生實滅,無一實法可得,本來是空,當體即是不生不滅。“非相”,依般若離相的智慧觀照,一切幻相,是當其幻有之時即非實有,幻相即是非相,就是無相,而並非先有後無、滅相取空之後方名無相。能離一切諸相的菩薩已經超凡入聖,即使還沒有成佛,但是所悟之理,已經與諸佛幾無差別,必定成佛,所以說,即名諸佛。
  “後五百歲”,就是前面經文中提到的“如來滅後。後五百歲”,是指一萬年末法的最後五百年,而現在是末法時期的第一個一千年,“後五百歲”,那得是八千多年以後。可見,釋迦佛從來就沒有說過,他的教法在末法時期不能度人了,而李洪志卻編造說:“由於原始正教走入了末法時期,不能度人了”、“在佛教中講一生修不成。”(《瑞士》)李洪志的這些說法,不僅是對佛陀正法律的惡毒誹謗與大肆禍亂,而且毀人正信,誤導了無量眾生!
  在有佛陀正法律住世的任何時代中的任何人,不論老少、智愚、在家出家,如果能嚴格依止佛陀正法律修行,都能很快證得阿羅漢道。比如,佛陀在世時,大智慧的如舍利弗,最愚笨的如周梨盤陀伽,年齡極老的如120歲的須跋陀羅,年輕的如7歲沙彌均頭,在家居士如周那、阿支羅迦葉等,都是很快就證得阿羅漢道的例子。佛陀說:“實不管任何人,於七日間如是修此四念處者,得二果中之一果,即於現法得究竟智(阿羅漢),或有余者,期待不還來(三果、阿那含)。”(《阿含經》)而證道最快的,往往是在得法的當天即證阿羅漢果。比如,在《大般涅槃經》中記載,有一位外道名叫弗迦娑,他於佛入滅前不久遇到佛陀,“如來為說種種妙法。其聞法已。心開意悟。遠塵離垢得法眼凈(初果)。”“如來即復為說諸法。其聞法已。得阿那含果(三果)。時弗迦娑復白佛言。我今欲於佛法出家。佛即喚言。善來比丘。須發自落。袈裟著身。即成沙門。得阿羅漢。”
  若依佛陀正法律修行,尚能很快證得阿羅漢道,更何況證得三果乃至初果呢?!比如,“五四三二一日半日。乃至食前食後。一向不亂。離諸熱惱。清凈身心。專註趣求。我說是人。見法知法。超初(果與)二果。直進第三有余依位阿那含果。”(《阿含經》)“當於如來說此法時。五百比丘。漏盡意解。成阿羅漢。虛空諸天。其數四萬。於諸法中。遠塵離垢。得法眼凈(初果)。”(《大般涅槃經》)
  其實,於當今末法,若有人能依佛陀正法律修行,依然是能很快得阿羅漢道的。末法時期是非常適合修行的,真修者證果也會比正法時期更快,唯一難的就是在末法中邪師橫行、邪說遍地,很難聽聞到純正的佛陀正法律,如果誰能夠在我們這個充滿誘惑、煩惱與充斥邪說的環境裏,排除恒河沙數邪師的幹擾與影響,有幸聽聞到佛陀純正的正法律並依教奉行,則於此娑婆世界修行一天,等於在正法時期或者他方佛世界修行百年,證果之快將遠遠超過正法時期,此種人也是極其難能可貴的,可謂第一希有。比如,在佛典中說:“於此修善,十日十夜,勝於他方諸佛國中,為善千歲。所以者何?他方佛國,福德自然,無造惡之地。”“彌勒出時,百年受齋,不如我世一日一夜,何以故?我時眾生,具五濁故。”(《優婆塞戒經》)
  人世間從來就不缺少聖者,哪怕是佛陀正法滅盡之後、彌勒下世之前的五億多年之中,人世間同樣不缺少聖者。我們可以用數字來簡單說明一下現在世界上會有多少聖者。佛陀在世時至少度化了幾萬人成阿羅漢,身邊常隨眾阿羅漢就有一千二百五十人。譬如,佛陀入滅時,聚集在摩揭陀國的阿羅漢就有八萬多,“比丘八萬四千眾,盡得羅漢心解脫。”(《阿含經》)其中,除了前面提到過的“四大聲聞”,佛陀還曾授命將近兩萬尊阿羅漢長久住世、護持佛法。比如,“如來先已說法住經。今當為汝粗更宣說。佛薄伽梵般涅槃時。以無上法付囑十六大阿羅漢並眷屬等。令其護持使不滅沒。……如是十六大阿羅漢。一切皆具三明六通八解脫等無量功德。離三界染誦持三藏博通外典。承佛敕故。以神通力延自壽量。乃至世尊正法應住常隨護持。”“第一尊者與自眷屬千阿羅漢。多分住在西瞿陀尼洲。第二尊者與自眷屬五百阿羅漢。多分住北方迦濕彌羅國。第三尊者與自眷屬六百阿羅漢。多分住在東勝神洲。第四尊者與自眷屬七百阿羅漢。多分住在北俱盧洲。第五尊者與自眷屬八百阿羅漢。多分住在南贍部洲。第六尊者與自眷屬九百阿羅漢。多分住在耽沒羅洲。第七尊者與自眷屬千阿羅漢。多分住在僧伽荼洲。第八尊者與自眷屬千一百阿羅漢。多分住在缽刺拏洲。第九尊者與自眷屬九百阿羅漢。多分住在香醉山中。第十尊者與自眷屬千三百阿羅漢。多分住在三十三天。第十一尊者與自眷屬千一百阿羅漢。多分住在畢利揚瞿洲。第十二尊者與自眷屬千二百阿羅漢。多分住在半度波山。第十三尊者與自眷屬千三百阿羅漢。多分住在廣脅山中。第十四尊者與自眷屬千四百阿羅漢。多分住在可住山中。第十五尊者與自眷屬千五百阿羅漢。多分住在鷲峰山中。第十六尊者與自眷屬千六百阿羅漢。多分住在持軸山中。”(《法住記》)這在李洪志為“法輪功”練習者提供的《佛家人物參考材料》中也有同樣的說明。
  既然佛陀在世時得阿羅漢道的人如此之多,得三果、二果乃至初果的就更數不勝數了。拋開不再來世間受生的三果不算,佛陀在世時有多少人證得初果、二果呢?可以保守估計,證得初果、二果的人至少也有幾十萬之多,那些證得初果、二果的天人或餓鬼等其他眾生就更無法估算了。佛陀在世時(也包括過去諸佛弟子中的)那些只證初果、二果的眾生,還要回到人間繼續修行的。而以上這些還不包括佛陀入滅直到現在這兩千多年中,由凡夫而修成初果、二果的眾生。可見,我們現在這個時期,人世間是絕對不會缺少聖者的。即使到了末法萬年、佛法都滅盡了以後,此前只證得了初果、二果的眾生,依然還會到人間來受生。比如,天人壽盡轉來人間受生時,人間已經數千萬年過去了,因為此時佛法早已滅盡而不得不獨自修行,他們將成為佛陀所說的那種無佛出世時獨自覺悟的緣覺聖者(又名獨覺,或名辟支佛),所獨自覺悟的法,依然是不同層次的聖者所共同覺悟的四聖諦,比如,“阿羅漢,彼一切悉知四聖諦;辟支佛道證,彼一切知四聖諦故;若得無上等正覺(佛陀),彼一切知四聖諦故。”(《阿含經》)
  除了往昔得道聖者會再來人間之外,也有曾經聽聞佛陀教法卻沒有得道的眾生,其中乃至有因種種惡因而墮入地獄者,也可能於將來轉生到沒有佛法住世的人間,獨自覺悟成為緣覺聖者。比如,在《阿含經》中記載,聽聞過佛陀教法,卻因犯下五逆重罪而墮入地獄的阿阇世王,將於很久以後轉生於人間,獨自覺悟成為緣覺聖者。緣覺聖者雖然只是自覺覺者,不會像佛陀那樣廣度有情,可是,他們依然會隨緣救度與己有緣的眾生。比如,在《阿含經》中記載,過去世時有一位名叫善目的辟支佛,托缽化緣時為某長者之女講說無常無我之理,該女後來得證三果,生於梵天之上。可見,佛法滅盡之後的眾生,依然可以有機會聽聞佛法而得道。無知者無畏,在依然有佛法住世的當今社會,李洪志竟敢妄言:“到了現代社會(得道者)幾乎就是零。”(《瑞士》)
  那些還不相信自己能證果的人,或者還在懷疑自己是否已經證果的人,他一定還是凡夫無疑。因為證果之人,必然都是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證果,而且也是自己為自己證果作證明的,即證果者必定是自知而“不由他知”的,也是自覺“斷疑度惑”的,也是由自作證而“無有猶豫”的。在佛經中經常有人自知、自覺、自作證,即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已經證果了,譬如, “世尊。我得須陀洹(初果)。”“世尊。我得解脫。”“時阿支羅迦葉,見法,得法,知法,入法,度諸狐疑,不由他知,不因他度,於正法律心得無畏(初果)。合掌白佛言:‘世尊!我今已度。’”“若彼比丘,盡諸有漏(阿羅漢),無漏心解脫,慧解脫,現法自知作證: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阿含經》)
  李洪志編造說:“由於原始正教走入了末法時期,不能度人了”、“在佛教中講一生修不成”、“到了現代社會(得道者)幾乎就是零”(《瑞士》)如果誰相信了李洪志的這些邪說,那麽此人就必定被毀了,畢其一生也不可能再證聖果,因為證聖道的基本條件就是“凈信”與“自知自證”。
  佛陀在經中反復強調的就是:“自作洲!自作歸依處!勿作其他歸依處;以法為洲,法為歸依處,勿為其他歸依處。”(《阿含經》)也就是要依靠自己、依靠法,千萬不要去依靠任何其他的外力。修煉界中都在講“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而李洪志卻大逆其道而行之,編造了所謂的“在修煉界有這麽一句話,叫作(註:應為“叫做”)‘修在自己,功在師父’”,這是完全偏離佛陀“自依”與“法依”教誨的邪說!
  既然要依靠自己,可是如果不相信自己能證果,那豈不是連證果的基本條件都失去了嗎?修行證果,首先就要理性地建立堅固的信心,其中就包括要理性地堅信自己可以證果,也理性地堅信佛陀正法可以使自己證果,如果一個人不理性地聽信李洪志的邪說而對自己失去了信心,那就什麽都不能成就了。
  對能證果的懷疑,是造成人們不能證果的最關鍵原因之一。證得初果必須要斷除身見、戒禁取見和疑這三個結。“疑”的煩惱會障礙修行,如果懷疑自己或佛法,那就沒有修成的可能了。所以,首要的就是要知道,在如今末法還是能證果的!那些相信能證果的人必會得益,因為,佛陀說,如果有人成就佛、法、僧、戒四不壞凈的就一定是初果。而那些還在懷疑自己是否已經證果,或者還在懷疑佛法是否可以使人證果的人(包括李洪志在內),一定還是不具足四不壞凈的凡夫!明明有佛陀正法律在,為何偏偏要聽信李洪志這個無知凡夫的胡言亂語呢!  
  【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為希有。何以故。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即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須菩提。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是名忍辱波羅蜜。何以故。須菩提。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何以故。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生嗔恨。須菩提。又念過去於五百世。作忍辱仙人。於爾所世。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是故須菩提。菩薩應離一切相。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生無所住心。若心有住。即為非住。是故佛說菩薩心。不應住色布施。須菩提。菩薩為利益一切眾生故。應如是布施。如來說一切諸相。即是非相。又說一切眾生。即非眾生。須菩提。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誑語者。不異語者。須菩提。如來所得法。此法無實無虛。須菩提。若菩薩心住於法而行布施。如人入暗。即無所見。若菩薩心不住法而行布施。如人有目。日光明照。見種種色。須菩提。當來之世。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能於此經受持讀誦。即為如來。以佛智慧。悉知是人。悉見是人。皆得成就無量無邊功德。】
  〖佛陀對須菩提說:“正是這樣,正是這樣!假若有人聽到此經,能夠信解受持而不驚駭、不恐怖、不畏懼,當知此人的確是極為希有的。為什麽呢?須菩提!如來所說的第一波羅蜜,也不是實有一個第一波羅蜜,只是起個假名叫做第一波羅蜜。須菩提!所謂的忍辱波羅蜜,如來說也不是實有一個忍辱波羅蜜,只是起個假名叫做忍辱波羅蜜。為什麽呢?須菩提!就像在過去世,我被歌利王割截身體時,我了知一切皆是無常幻有,已經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為什麽這麽說呢?在過去世被一節一節地支解時,假如執著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我就應該生起嗔恨之心。須菩提!我曾在過去五百世中作忍辱仙人,在那些世中,也同樣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因此,須菩提,菩薩應該離一切相發起成佛之心,不應執著色相生起種種妄想心,不應執著聲、香、味、觸、法等相生起種種妄想心,應該生起不執著一切相的清凈真心。如果執著諸相,心就沒有真正地安住。因此佛才說,菩薩不應該執著於色相布施。須菩提!菩薩為了利益一切眾生的緣故,應該這樣不執著一切相地布施。如來所說的一切諸相,都是無常生滅的幻相,若知幻相,即是非相、無相。如來所說的一切眾生,也都是如幻眾生,即非眾生。須菩提!如來是真(而不妄)語者、實(而不虛)語者、如(而不變)語者、不誑語(不欺人)者、不異語(不二說)者。須菩提!如來所證得的無上妙法,既非實有,又非虛妄。須菩提!修菩薩行的人,如果執著於種種法相而行布施,就像一個人進入漆黑的地方一樣,什麽也看不見。修菩薩行的人,如果不執著於種種法相而行布施,就像明眼人在日光朗照之下,可以看到種種形色。須菩提!如果將來有修善的男女,能夠對這部經典受持讀誦,那麽如來以佛陀無上的智慧,完全知道、清楚看見,此人必定能夠成就無量無邊的殊勝功德。”〗
  之所以有人聽到此經會驚恐怖畏,是因為佛陀所說的離相妙理之深刻與所生功德之無量,完全超出了凡夫的智慧與思量,根基與智慧淺薄者,難免驚駭於其言之過分,恐怖於離相之無住,畏怯於離相行之難行。一切凡夫眾生皆習慣於有所依靠與住著,若無所依,則如身懸空,必起恐慌。凡夫執著於有相,因此恐懼聽到無相;外道執著我見等種種邪見,因此恐懼聽到“無我”等種種正見;世智辯聰者執著於種種思辨,因此恐懼聽到不可思、不可議、離言說、離文字的真理;佛門弟子,有執著於佛陀所說種種方便法為實有者,恐懼聽到無法相;執著一切皆空者,恐懼聽到無非法相……,凡此種種,不一而足。如果真的有人得聞此經,不驚,不怖、不畏,此人於此經義已經能夠信受奉行,了知諸法皆幻而不執取一切相,實在是甚為稀有。
  “第一波羅蜜”,指的是般若波羅蜜。波羅蜜,或譯為“度”,或譯為“到彼岸”。發心修佛的菩薩,應廣修六度萬行等種種法門。六種波羅蜜(六度),是其所含攝的八萬四千種修行法門(萬行)之略說,即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等六種法門,行之可以從生死此岸,得度到涅槃安樂的彼岸。其中,布施能度慳貪,持戒能度毀犯,忍辱能度嗔恚,精進能度懈怠,禪定能度散亂,般若能度愚癡。
  六波羅蜜中,般若波羅蜜——離相的智慧最為第一,為六度之眼,為六度之母。因為離一切相才能到達涅槃的彼岸,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因般若得。比如,如果能在布施時離一切相,就是無相布施,方稱布施波羅蜜。如果布施時執著諸相,就是有相布施,不能稱為布施波羅蜜。因此,如果沒有離相的智慧,前面五度也都不能稱之為“度”、“到彼岸”或“波羅蜜”,就成了盲目的修行了,若想依之得到生死的解脫,就無異於壓沙出油、煮沙成飯,縱使經歷百千萬劫,亦不可得。
  在《大般若經》中說:“菩薩摩訶薩,以不住法,住般若波羅密中。以無所舍法,應具足檀那(布施)波羅密。施者受者及財物不可得故。罪不罪不可得故。應具足屍羅(戒律)波羅密。心不動故,應具足羼提(忍辱)波羅密。身心精進不懈怠故,應具足毗梨耶(精進)波羅密。不亂不味故,應具足禪那(禪定)波羅密。於一切法不著故,應具足般若波羅密。”一切諸佛皆依般若波羅蜜而得涅槃,而到達涅槃彼岸之後,萬法皆空,緣起亦空,既無因果法則,亦無四聖諦,無有定法,不立一法,故而亦無所謂的第一波羅蜜。而凈空邪師所謂的“佛在經上說得好,萬法皆空,因果不空”,純粹是打著佛陀旗號編造的凡夫之語。
  “忍辱波羅蜜”,忍辱,就是對於諸如毀罵惱害等一切違緣、逆境,心都能安忍不動,不起嗔恨與怨尤。如果離一切相忍辱,內不見能忍的“我”,外不見所忍的“人”,亦不見所忍的“違緣”或“逆境”,此時名為忍辱波羅蜜。比如,“於諸有情無所分別。縱使斬截頭足手臂。挑目割耳劓鼻截舌。鋸解一切身分支體。於彼有情終不起惡。若我起惡則便退壞所發無上正等覺心。障礙所求一切智智。不能利益安樂有情。”(《大般若經》)
  “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此中“歌利”,或譯為“惡生”,或譯為“無道”,是佛陀最初度化五比丘之一的驕陳如(又名拘憐)的前身。這個故事在《阿含經》中有詳細記載:“過去久遠時有國王。名曰惡生。將諸妓女(指嬪妃和宮女)。入山遊戲。王令官屬。住頓山下。唯從妓女。步涉山頂。王疲極臥。諸妓女輩。舍王取華。見一道人端坐樹下。諸女心悅。皆前作禮。道人咒願。諸妹那來。命令就坐。為說經法。王覺求諸妓女。而見坐彼道人之前。王性妒害。惡心內發。便問道人。何故誘他妓女。著此坐為。卿是何人。道人豫知王意必興暴害。答曰。是忍辱人。王拔佩劍。削其兩臂。而問何人。答曰。實忍辱人。又截其耳鼻。心堅不動。猶言忍辱人。王見道人顏色不移。便前悔過。道人告王。汝今以女色故。刀截我形。吾忍如地。必得平等正覺(成佛)。當以一切大智斷汝生死。王惟罪深。必獲重殃。叩頭於地。願見矜恕。道人告王。吾真忍辱者。血當為乳。所截平復。尋如所言。乳出形復。王見忍證。冀必全濟。重宣情言。若真道成。願先度我。道人答可。王解迷止。辭退還宮。佛告拘憐。爾時忍辱道人者。我身是也。惡生王者。拘憐是也。解未拘憐。拘憐退席白佛。甚解世尊。說是法時。拘憐等五人。漏盡意解。皆得羅漢。及上諸天八萬。逮得法眼。”
  佛陀還講了一個與此相關的修行法門:“若有賊來。以利鋸刀節節解截時。或心變易者。或口惡言者。我說汝等因此必衰(退)。汝等當學。若有賊來。以利鋸刀。節節解截。心不變易。口無惡言向割截人。緣彼起慈湣心。”“汝等當數數念利鋸刀喻沙門教。汝等數數念利鋸刀喻沙門教已。我尚不說汝諸善法住。況說衰退。但當晝夜增長善法而不衰退。善哉。善哉。汝等當數數念利鋸刀喻沙門教。汝等數數念利鋸刀喻沙門教已。於二果中必得其一。或於現世得究竟智。或復有余得阿那含。”(《阿含經》)
  看看佛陀的教誨,不僅是難忍能忍,而且無能忍與所忍,甚至連“忍”的概念都沒有。然而,口口聲聲“真、善、忍”的李洪志,卻急不可耐地拋出了令人大跌眼鏡的“忍無可忍”,比如,“宇宙的法與大法弟子怎麽能被這些邪惡迫害呢?這就是我為什麽要講‘忍無可忍’的法。”(《美國》)“從目前邪惡的表現來看,它們已經人性全無、正念無存,就不能再容忍其邪惡對法的迫害。”“如果邪惡已經到了無可救無可要的地步,那就可以采用不同層次的各種方式制止、鏟除。”(《忍無可忍》)
  佛家講,“眾生無邊誓願度”,菩薩寧願舍棄自己的生命也不會舍棄哪怕一個眾生的。老子也講,聖人無棄人。哪有李洪志所說的“無可救無可要”的眾生啊!佛陀說:“若有方便毀謗如來及法、眾僧者。汝等不得懷忿結心。害意於彼。所以者何。若誹謗我、法及比丘僧。汝等懷忿結心。起害意者。則自陷溺。是故汝等不得懷忿結心。害意於彼。比丘若稱譽佛及法、眾僧者。汝等於中亦不足以為歡喜慶幸。所以者何。若汝等生歡喜心。即為陷溺。是故汝等不應生喜。”(《阿含經》)可見,即使是對於誹謗三寶、破壞佛法的人,既要忍辱,亦應慈悲,此時眾生反倒成就了修行者的忍辱功德。反之,若心為所動,則是“自陷溺”——自己迫害自己,哪有別人能夠破壞的功德與佛法呢?
  “法輪功”練習者自詡所學是最高、最大的法,可是口口聲聲竟然都是常人的理,實在是可悲之至啊!李洪志經常掛在嘴邊的都是鏟除、清理或淘汰之類的狠話,比如,“有的人壞得不行了,就是要清理。”(《義解》)在“法輪功”練習者眼中,有的人是破壞“大法”的惡魔,有的人是地獄轉世的爛鬼,還有的是即將被淘汰的常人,對這些“邪惡”的人鏟除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興慈悲、行饒益呢,更談不上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了!
  “若心有住。即為非住”,第一個“住”,指的是執著;第二個“住”指的是安住。也就是說,如果執著或執取任何“相”,心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安住。真正的安住,必定是離一切相的。比如:“若有比丘不念一切相,無相心正受,身作證具足住,是名聖住。”(《阿含經》)如果不執著任何相,就不會有任何恐怖與悲苦。比如,“不觀如是之我者,彼於世間之任何者皆不執著。不執著故,無有恐怖。無有恐怖故,唯獨般涅槃。”“無所攀緣,亦無所住,而度(生死)駛流。無依(住)即無悲(苦)。”“其心無所依(住),他莫能恐怖。”(《阿含經》)
  任何現象在產生的那一刻,就已經孕育了使其滅亡的因素。若心執住在無常生滅、不安定的相上,當然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大安心、大自在。心只要有住,就必將患得患失,也會有得有失。得或失的時候,就會隨之而高興或痛苦。老子講“寵辱若驚”,得寵的時候你會驚喜,失寵的時候你會驚懼或者是悲傷。其實,得者必失,得的那天就註定要為失去而悲傷了!老子還講“聖人不積”,也就是不積聚。因為積者必散,積累起來作為依靠的東西必定是要散掉的,從積聚那天開始就註定要為散掉而悲傷了!一切凡夫眾生都習慣於有所依住、依憑和依靠,卻不知道任何所謂的“依靠”,必定會給自己帶來痛苦與不自在。
  列子雖然可以馭風而行,逍遙自在地乘風遨遊四方。但是,列子的自在是相對的,是有所依憑的,不是真正的大自在,因為離了風,他也就沒有辦法飛行了。那些外道所修的水遁、火遁、木遁、土遁、金遁等五行遁,也同樣是有所依住的。比如,土遁,必須有土才可以遁行,沒有土就遁不了了。在《道德經》中老子講:“無有入於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只有無形無相,才可以“其小無內”,才能夠入於致密、沒有間隔的“無間”,就像有些無線電波可以穿透巖石一樣自由自在。所以,要想得到絕對的大自在,必須無所依住。
  “一切諸相。即是非相”,一切諸相都是無常生滅的幻相,知為幻相,就是非相之相,就是無相之相。用離相的智慧觀照,緣生緣滅的一切諸相,因緣和合而生,卻沒有一個真實不變的實體生起;因緣散去而滅,也沒有一個不變的實體滅掉。所謂的生生滅滅,只是幻生幻滅罷了,其中沒有一法實生實滅,本來就是不生不滅。這就是所謂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無相,即見如來。
  在哲學上常常討論,物質的運動與靜止,哪個是絕對的。於為幻所迷的相對之中,任何現象,運動變化是絕對的;於離幻、離相的絕對之中,也就是在一切現象的共同本質中,任何現象,靜止不變是絕對的。比如,一個人即使被燒成了灰兒,既沒有一個不變的實體生滅,又沒有改變其“道”的體性。真正有智慧者,應該拋開現象的迷霧,看到如如不動的本質,幻生幻滅中,實是不生不滅。
  “無實無虛”,佛陀所證得的涅槃妙心,法身空寂,無形無相,無有定性與定相可得,因此說無實;而涅槃妙心,又是一切萬法不生不滅的真實本性,於中有無量清凈功德與智慧,取之無量既不竭,用之無量亦不盡,常恒不變,因此說無虛。比如:“菩薩摩訶薩為一切眾生。演說如來常恒不變如來之藏。”(《阿含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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