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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28 17:16:21瀏覽736|回應3|推薦20 | |
去年,在一個初冬的午后,我寫了一篇「想念一個人」,故事的主角是一位忘年之交(詳見http://blog.udn.com/zsps0428/1378711)。前陣子整理東西,在封存的箱子內的一個小抽屜中,看到了保留多年的許多信件;其中,有兩封信是這位忘年之交~~張伯伯寫給我的。 記得曾經寫了五張稿紙給他,批評他對這塊養他、育他的國土不但不知感恩,反而棄如敝屣。沒多久,他回信了。 ↓這是信封,郵戳是75年6月3日。好漂亮的字!(光明路的老家早就拆了,可以公布;而我的名字,就公布一個字吧!粗魯的瓢蟲也有一個秀氣的名字!) ↓這封信的全貌~遠觀一下!已經泛黃了。 ↓他訂下了下次見面的日期,想和我好好討論。 ↓我信中提到白先勇「台北人」中的人物的懷舊之情,他也提出了他的看法,但和我大相逕庭,且覺得我不能因此以偏蓋全。 那次會面,他不但沒生氣,反而對我的文筆讚許有加。他並且說如果我畢業後想到聯合報工作,他可以介紹我進去,他有熟人。他一直說以我的文筆,從事研究工作似乎不如當記者來得合適。(大概我信中充滿了批判吧!) ↓這是兩年後的另一封信,郵戳是77年9月24日,與我們最後一次的會面,整整隔了近兩年;而且,這封信來得十分突然。 ↓這封信的全貌~十分簡短,看得出來寫得很倉促。信中的電話是招待所的電話,而且事隔二十年,應該不用保密了。 事隔兩年,他不知我是否仍住在老家,或是已結婚,抑或是遷居高雄。他信中提到,9月28日就要返回澳洲,而寄信日期是9月24日,我應該是在25日收到信的,時間十分有限,因此我一收到信,我就立刻和他約好見面的時間、地點。他應該是把在台灣的一切大小事做了一個結束之後,最後想到的,就是和我這個忘年之交見見面吧! ↓久違了! ↓兩年後的邀約。(早先拍攝時,把電話給刻意遮住了,其實沒必要) ↓兩年前的信,他署名「永遜」~~這是他的筆名,顯得比較正式,也比較客套。 ↓兩年後的這封信,他署名「張伯伯」,感覺比較親切。 隨著這封信,我們有了最後一次短暫的會面。他的臉色很不好,和兩年前那個和我激辯國家觀念、暢談人生理想、開懷下棋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他告訴我,他罹患了胃癌,已經把部分的胃切除了。此次返回澳洲後,將永遠不再回來,所以很想見見我。見面的氣氛沒有多年未見驟然相遇的喜悅,卻有著複雜的情緒。 從書架中拿出他的譯作,看著對他的簡介,想到這個與我短暫相交的忘年之交曾對我說:眼光要遠,有機會的話,多出去看看,馬尼拉灣的夕陽,會令你一輩子難忘。 ↓他的譯作 ↓ 記得曾用他的筆名給他出了個謎面: 子房問道求仙去 不戀紅塵萬世名 (張良字子房,所以謎底就是「張永遜」) 他還把它抄起來作為紀念呢! 又是一個初冬的午後,我再度想起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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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