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ch in Den Bosch

週六晚跟舊雨新知享受完豐盛的大餐, 回到hotel已是凌晨. 停車場一地白霜,心想明天肯定又會下雪,也好! 窩在hotel看足球賽轉播, 晚點再到荷蘭同事家找飯吃. 果然, 才下樓吃早/午餐, 外頭就飄起細雪...跟愛妻講完skype,已是下午3點了, 打個電話給荷蘭同事, 看晚上能否幺一頓飯? 誰曉得詭計被識破, 沒人接電話! 老天還真眷顧, 居然雪停又出大太陽! 記得昨天同事才提到附近的Den Bosch(丹博斯)有個全荷蘭最壯觀的哥德式教堂. Den Bosch? Bosch不就是住在Den Bosch! 趁著太陽溜走前, 抓了外套就直奔Den Bosch.

沒想到出來搶曬太陽的人還真多, 往老城的路上擠滿了車潮. 手上沒地圖, 慣性跟著人潮及車潮走就對! 這回比在Delft幸運, 停車場多的是空位! 跟完車潮, 接著跟人潮. 走在高大荷蘭人群裏, 感覺就像走在一片樹林, 根本看不到前面! 鑽了幾條狹巷後, 豁然開朗, 來到大廣場. 廣場四週皆被整齊的行道樹圍繞, 該不會是為了符合Den Bosch這個市名的原意"公爵的樹林" ('S-Hertogenbosch)而特意規劃的!? 剛那票巨人一溜湮全閃了, 看左手邊整排的cafe兼pub, 原來一堆人是來泡咖啡吧跟酒吧的! 一樣是朝聖, 一群人是來祭五臟廟, 我卻是來感受鬼才畫家Bosch曾經生活過的週遭.

聖約翰大教堂就聳立在大廣場樹林後

Bosch (Hieronymus Bosch 或 Jheronimus Bosch 或 Jeroen Bosch, 1450? ~ 1516) 據說本名叫 Jerome van Aken, 後來以家鄉Den Bosch為名. 跟 Vermeer 一樣, 生平記載有限, 一輩子都住在家鄉, 且都是身後數百年才聲名大噪(Vermeer較幸運在19世紀末, Bosch則等到20紀初). 有如此一說, 上得了檯面的畫廊或美術館, 都得收藏Bosch的畫作, 畢竟獨樹一格的主題與畫風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目前已知25幅畫作(以 極樂園 "The Garden of Earthly Delights" 最負盛名), 大部份收藏在西班牙馬德里的Prado及荷蘭鹿特丹的Boijmans-Van Beuningen Museum.

Bosch的畫作讓初次欣賞者總是驚嘆連連, 簡直無法相信是400多前的創作, 主題之詭異, 想像力之豐富, 被稱之為超寫實主義的祖師爺一點都不為過! 簡單來說, Bosch的畫作主題總有個主角(耶穌基督或聖徒)在中央, 四週則圍繞著奇幻怪異半人半獸的惡魔與誘惑, 或者是人類一切原罪與愚昧. 雖然畫作的主旨是以宗教為出發點教化人心, 但太過前衛, 不見容於當時風俗與價值觀, 以致Bosch在生前甚至死後皆被視為異端, 直到20世紀初期才備受矚目.

矗立在廣場盡頭始於12世紀的Sint Jan聖約翰大教堂裏, 聽說有2幅疑是Bosch真跡: 冀廊北側的Mary及南側的St John. 可惜禁止使用閃光燈拍照, 無法將兩幅畫在陰暗的教堂裏拍下來分享!

聖約翰大教堂

聖約翰大教堂裏的"天眼"

聖約翰大教堂整修中的外牆以Bosch畫作局部做裝飾

走出教堂, Hinthamerstraat 保留不少16/17世紀的老房舍, Bosch故居就在這條老街上(當時手邊沒有任何資料, 天色已黑, 路上看不到半個人影(全躲到pub去), 回台灣找書看才知道!) 另外, Hinthamerstraat 老街上有座有趣的仿羅馬式教堂引起我的注意, 主要是大門正上方嵌了5個象徵不同人種的頭像, 其中一個是紮辮子的中國人! 有趣, 沒想到荷蘭這裏也來"五族共合"這一套!

不到2小時的閒逛, 除了聖約翰大教堂整修中的外牆以Bosch畫作局部做裝飾外, 看不到任何關於Bosch的隻字片語, 包括故居外牆也沒有資訊看板, 事後翻書才知道有Bosch銅像立在教堂旁的cafe街上, 也看不到 (可能被遮陽棚擋住了)! 跟Vermeer在Delft受到的待遇簡直是天壤之別! 或許這是當地旅遊局要遊客因錯失部份景點而再訪Den Bosch的技倆? 還是官僚們認為Bosch離經叛道, 不值外揚?

★ 推薦關於Bosch的網站: Bosch Univer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