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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20 06:46:18瀏覽2334|回應20|推薦153 | |
本文已發表於紐約版世界日報世界週刊第1209期
平日隔壁的先生下班後,回家吃完晚飯就開始吸大麻。每天大約兩三個小時,所以氣味雖濃,還不到嗆的地步。但是到了週六和週日,隔壁就好像在渡大麻假似的,往往我起床從臥室一走到客廳,已經被薰得無法呼吸,如果不開落地門和窗戶,我可能會中毒吧!如果下大雨不宜開門,或者工人在外頭施工,開窗會招沙塵,我們就只好像SARS肆虐時一樣,封鎖客廳,躲到書房或臥室。往往等到夕陽西下甚至月兒高掛樹梢,隔壁心滿意足結束他得意的一天,再過一陣子,氣味漸散,我們才得以重返「疫區」。 阿都ㄚ常去隔壁巷子的理髮廳/美容院理髮,幫他理髮的師傅是一個很愛跟客人聊天的gay。他告訴阿都ㄚ,隔壁的太太蘇珊也是他的客人。她是家庭主婦,老公出門上班後,她就開始酗酒,常常喝得不省人事、東倒西歪。 樓下的管理員說,在某一年的大樓例行聖誕雞尾酒會,蘇珊喝醉了,在party上就公開數落先生的不是,結果先生保羅也不甘示弱,馬上以母狗等字眼回敬她的老婆,還甩她一巴掌,給眾人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為什麼管理員會撂八卦給我們聽呢?原因之一是因為,上個月開住戶管理委員會的時候,這對夫婦前來鬧場,表示他們不願意才剛剛分攤了大樓外部的維修費,整修外部以後,又要付錢裝潢我們入口大廳。他們鬧過以後,隔天我們一樓健身房跑步機的煞車鑰匙就被人破壞,而有人當天早上,看見蘇珊在健身房裡。 原因之二是因為,上個禮拜紐約數日豪雨,淋在鄰居陽台的發電器上,引起了小火災。他們撥了九一一,消防隊員一趕到我們樓層,就被大麻味嗆到。隔天管理員請水電工來修理發電器,卻因為太太醉茫茫,把人趕走了。住美國的人都知道,請工人既貴、時間也不好喬,把人家趕走,等人家下次有空,又不知道要多久。但是蘇珊酒醒之後,可能根本忘記自己把工人趕走,又會責怪管理員沒有請人來修理。 其實保羅和蘇珊這對夫婦,從外表看起來也是斯斯文文的中產階級白人。保羅約五十出頭、蘇珊大概四十幾歲。沒有小孩,養一條狗。保羅的仲介營生應該作得不錯,否則也買不起曼哈頓這一區的公寓、太太不用上班,還有錢天天吸昂貴的上等大麻。(阿都ㄚ說,他吸的大麻等級很高,味道才會那麼純而濃...) 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 唯一的嗜好就是酗酒和吸大麻,養狗也不好好愛護。活到四五十歲還是如此,我不知道他們如此日復一日,人生還有什麼價值? 阿都ㄚ上餐館、理髮院或坐計程車時,小費總是給到慷慨地令我抓狂的程度!但是對於路邊的乞丐,他永遠是「一毛不拔」。以前也曾問他,為什麼他的態度如此兩極化?阿都ㄚ說,路邊的流浪漢百分之九十以上都酗酒或磕藥、或兩者皆來,一靠近他們馬上聞到酒味。一給他們錢,他們就會拿去買酒、磕藥,並不會用來實質改善生活品質。所以給他們錢,等於是鼓勵他們的生活方式,他不能助紂為虐。 但是根據美國的法律,依靠小費維生的服務業工作者,雇主可以依法只付最低薪資的一半。比如紐約的最低時薪是六美元左右,雇主付三美元時薪並不抵觸法規;很多非法移民雇工拿現金不報稅,則領得更低。紐約的物價平均可能是台北的三倍吧,所得稅率更比台北高出甚多,所以阿都ㄚ總是給優渥的小費,彌補他們收入之不足。(說得這麼「正氣凜然」,老公,那我的薪水為什麼都沒調呀!) 我們是屋主,蘇珊和保羅也是。不像租房子,住得不高興,搬就是了。當然也不能把毒藥拌入酒或大麻裡,送給隔壁夫婦當聖誕禮物。看起來,我們還得繼續學習如何「與大麻共舞」!看到台灣新聞報導,胡瓜吸食大麻的案子,女友丁柔安的頭髮檢驗出大麻,她的說詞是朋友在家裡吸,她被薰到,她本人並沒有吸食。那麼本人如果作大麻檢驗,恐怕濃度要比丁小姐還高,因為我幾乎天天吸二手大麻!(註 : 本人不相信,二手大麻也可從頭髮中檢驗出來之邪說,請專家指正。) 或許因為我從小就是乖學生,周圍從來沒有人碰毒品。鄰居傳過來的頂多是烤肉味和麻將聲。現在看到台灣新聞,一般民眾或學生吸食毒品的報導越來越多。衷心希望台灣社會的毒品流動,不要像美國一樣氾濫。很多美國父母提到他們對小孩的期望,除了品行端正等等之外,常常要加上一句:「希望我的孩子不要磕藥。」電視上的真人真事節目,也常常錄製犯有毒癮或酗酒的青少年或成人,如何勒戒的艱辛歷程。衷心期盼,台灣社會在向西方取經的時候,千萬別把這冊妖書給學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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