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7/05/02 20:32:13瀏覽82|回應2|推薦1 | |
________ 路不轉我轉 _________ ─── 路癡日記 ───
從來方向於我就是莫名所以的事, 可有可無, 反正沒有感覺就是了。也因為這種方向感的缺乏, 鬧過不少笑話。
而今天在住家附近的忠孝東路散步時, 竟然有人向我問路:「請問百貨公司在哪裡?」會有這樣問法的, 如果不是從外縣市遠道而來, 就是這個問路的人比我更是道高一著的路癡。
無巧不巧, 這一帶是全台北市我惟一熟悉的範圍, 於是趕忙比手劃腳地告訴她:「你要去哪一家百貨公司?左邊的是Sogo, 右邊的是明曜。」
這個答案相信會讓問路的人滿意, 我自己呢, 更是滿意得飄飄然。 今夕何夕?竟然也有由我指引別人方向的時候。
以往走路, 總是把路程中間的一段忘掉, 經常是以為很近的地方, 卻原來距離還相當遠;而原本就是很近的地方, 由於不知方向, 卻繞了個大圈之後才繞到。
曾經到同學的新居聚會之後, 同學叮嚀我們這一幫老友要時常去坐坐聊聊。大夥笑謔地說:「別指望他會自己來探望你, 沒我們帶路, 他出了這條巷子就不知道怎麼進來。」
遠溯自學生時代, 和同學朋友一道逛街、看電影, 我從不操心方向, 別人左轉我就左轉, 別人右轉我就右轉。不猶豫、不懷疑, 絕對玩得盡心盡興。
有一回有位南部來的朋友, 久慕西門町的繁華熱鬧, 要我這個久住台北的人帶路, 去西門町的國泰戲院看場電影。我在心裡酌摸摩了一下, 反正也就是那麼個範圍嘛, 二話不說就應允相陪。
待下了公車, 我才發現不知該往哪邊走才對。那份焦慮是突然升起的, 怎麼以往行走無礙的街道突然都糊成一團。我記得國泰戲院的外觀, 卻摸不清在哪個方位。只好硬著頭皮瞎走瞎碰。還好西門町不是大西洋, 總有找到的時候。不過在我那位朋友的印象裡, 西門町是否跟紐約曼哈頓差不多廣闊無邊?因為一家戲院要走那麼長的路才能到達。
在新加坡的那段時間, 是我方向感最靈敏的風光時期。原因無他, 只源於新加坡的範圍既迷你, 規劃得又井然有序。 它全島共分十一個郵區, 每個郵區的建築都有高度規定。如果第十郵區可以蓋高樓, 那麼臨近的第九郵區就限制樓高不得超過十層, 十一郵區則可能都是平房別墅。反正土地絕大部份是國有的, 所以怎麼規劃的爭議可以減到最小。
這種規劃的好處是視野遼闊, 沒有阻擋。當我開車開到不辨東西南北時, 只要定下心來, 找出遠在市中心烏節路上的地標──詩家董寶塔式的大飯店, 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
如今在台北也出現類似的情況。東區101大樓的出現, 不論它被讚為台北最璀璨的浮華表徵, 或是最醜陋的一種突起, 但對我這個經常目迷五色卻不辨方位的人來說, 它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明顯地標。不論我行走在通衢大道, 或從小巷衖及樓角的縫隙之間, 只要有意無意地瞄到了它, 立即能確定我要前往的方向是對還是不對。
幾年前曾在新加坡參加一場晚會提早離開, 由地下停車場開車回家。當時已是晚上十點, 即使在赤道邊緣的新島也早已天黑。我選擇的那個出口的四週, 正好既沒燈光、也沒高樓, 讓我這個白天依賴建築物辨識方位的人頓失所依。只好緊跟著前面惟一的一輛車, 當時它如果是要開進地獄, 大約我也只好跟著開進去。 幸運的是轉了個彎之後, 前景豁然開朗, 白天我熟悉不過全島最高的威信酒店, 正燈火輝煌地矗立眼前。於是全部方向各歸各位, 世界的經緯又井井有條了。
回台之後, 由於經常在住家附近散步, 努力記路的結果, 如今像福華飯店、忠孝復興站、國父紀念館等等, 都能牢記於心。雖然對於一般人而言, 這種特大的目標已近乎是一種潛意識的常識了。但是對我這種先天不足的路癡而言, 能把它們依序排排座好, 可是經過一番努力的成果。
像今天 那位 小姐問的「百貨公司在哪裡?」, 我居然能熱心指點迷津, 一向只能問路於人的我, 心中的那份爽利可真是始料所未及的哩。
|
|
( 不分類|不分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