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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06 23:37:01瀏覽294|回應13|推薦2 | |
*────────── 北美館雙展 ──────────* 這些日子熱到頭發昏,每天躲在家裡,望著外面的驕陽興歎。早上在網路上看到格友「微笑狐狸」的介紹,北美館有兩個相當吸引人的展覽,於是鼓足勇氣往外跑。雖然我的體質容易中暑,但是今天福至心靈,連帶著體能也變好起來。特地也來和大家分享: 一是「幻羽舞影」服飾展─────05/29──08/15/2010 一是「馬內到畢卡索」近代畫展──06/26──08/15/2010
<<< 幻 羽 舞 影 >>>
我一直深信,不論服裝設計或是其他任何方面的設計,都必須隨時廣為吸收資訊來源、拓寬視野。這個觀念在今天參觀「幻羽舞影」展得到確切的印證。 法國高堤耶的服飾設計,融會了世界各地各民族傳統服飾的特色,如日本歷史劇裡那種寬邊帽、歐洲拿破崙時代的翻轉船型帽、以及當時貴婦人風行高聳的髮型改變而來的帽型;此外有類似胸罩尖挺的上衣,甚至給陽具也戴上挺立的護套。 這些造型乍看雖然奇特甚至怪異,其實都不算絕無僅有的怪招,因為在許多土著的服飾圖片上都曾出現過極為類似的樣式。 不過由此可見,高堤耶對週遭所有資訊的反應和注意,因而激發了他的創意和開闊的思潮。 即使一件男用四角內褲的原型,在他手裡也可以變化成一系列新潮又趣味的服裝──可以是一件大而寬鬆的衣裙、可以是一件套頭的簡單罩衫、也可以是件加長的連身洋裝。 其他如內衣反穿──最出名的該是他為麥當娜設計的那款尖錐胸罩外穿的例子;男女服飾的不分絕對界限;新舊混搭設計如馬甲連身裙的再生、蓬蓬裙的再度推重,差不多都是他十年前的構想,卻預告了目前的流行風尚。 高堤耶的設計正合乎同時在三樓展出的某位畫家的名言──「我其實什麼也沒發明,一切都在那裡」。他只不過是把被拘禁在既定傳統框架之中的服飾,解放了出來。他總試著去顛覆一切固有的,然後加上他自己新的邏輯和秩序,再傳遞表達,視覺的趣味即因之而生。難怪在法國他有「頑童」的雅號。 這名頑童從未受過正式的服裝設計訓練,完全憑他敏銳的感受從週邊生活中觀察取材。據服裝史上的記載,他不但可以怪招百出,還能推陳出新發明出別出心裁的剪裁和車縫的方法,將他的設想分毫不差地製作為成品,不是僅僅停留在想像階段的紙上談兵而已。 經常是──無論什麼天才,一旦接受了正規訓練,就可以宣佈天才已遠。因之可以這麼說,如果你喜歡做什麼,就大膽去做;如果有幸(或說不幸)進了專門訓練的地方,請切記要保持你敏銳的觀感和叛逆的精神。不論你同意与否,很多時候,叛逆經常是藝術創作中最不可缺少的一項特質。 他的作怪和頑皮,促成他和思想同樣新穎的編舞專家蕭畢諾合作無間,他為這位舞者的12 齣芭蕾舞劇設計了一系列的新穎服裝。高堤耶和蕭畢諾二人既然都有這種超越和顛覆的共通個性,合作的成果使彼此的特立獨行更加相互輝映。 展場正中央有個大螢幕,放映著蕭畢諾所編的舞劇。據格友「微笑狐狸」說影片長達五小時之久,她仰著頭看了整整半小時就累翻了。我倒因此學聰明了點,只欣賞一小段,絕沒從頭看到完的企圖。 我看到的部份是一場拳擊賽──兩個正在擂台上比賽對打的拳擊手,穿著高堤耶設計得十分花俏的及膝寬短褲和鞋襪,比划著所有拳擊賽中可能的動作,即使是撞上圍繩反彈回去的動作都不遺漏。由蕭畢諾設計編排的這種舞蹈,可說相當另類也相當寫實,她把現實世界的一切美化或趣味化,讓觀眾以超乎尋常的心態和規則,重新欣賞、理解我們生活環境裡所發生的一切。 展場設計成環形,順溜靠牆壁排排站著穿上各種舞劇服裝的模特兒,臉部不畫五官是聰明的作法。但是展場整體嫌太單調了一點,雖然燈光打得十分典雅華麗。另一個缺點就是服裝和哪齣劇目相關,可就得慢慢從放映中的影片裡尋覓。而長達五小時的放映,不知有沒人完整的欣賞過。 正如「微笑狐狸」設想的,若是在模特兒身邊放張舞劇的照片,那麼服裝和舞劇的聯合就會密切得多。也就更能一步達陣地表現出這個展覽的主題「幻羽舞影」各個不同的層面。 台北101購物中心和Sogo百貨復興館,都有高堤耶的服飾專櫃,因是設計給一般上班族或宴會服,式樣剪裁雖新潮,比起這些舞台裝當然顯得正規得多,連專櫃服務人員的制服都設計得既酷又帥的有型有款。服飾價格台幣萬元起跳,有興趣的人也不妨走馬看花賞玩一番。 ▲這就是高堤耶和蕭畢諾
<<< 從馬內到畢卡索 >>> ▲ <在三樓展出的,是來自美國費城美術館典藏的藝術傑作。> 費城是美國著名的城市,當地美術館及畫廊多樣豐富,文化氣氛濃厚。它也是個歷史古蹟豐富的城市,美國獨立紀念的建築獨立廳和自由鐘都在那裡。當年美國革命時的獨立宣言就保留在自由廳。 這次展出主要集中在印象畫派前後的畫作,包括馬內、莫內、竇加、雷諾瓦、塞尚、梵谷、高更、羅丹、馬諦斯、畢加索、夏卡爾、莫迪里亞尼、米羅等名家作品,真是濟濟一堂。 其中許多作品平時未必那麼容易看到,非常值得欣賞,即使頂著炎陽日晒跑那麼一趟,也絕對值得。 北美館內人潮不斷,平時星期假日也未必如此人潮鼎盛,想來和正值暑假也有關係。不過中老年的人數也不少,還有是由老師帶隊來參訪的小小孩,那些小朋友乖巧又好奇的神情,看得我著實感動。 另一份感動則來自於展場入口處的牆壁上,所特別標示出畫家們各自的心聲細語。特意抄錄了部份,以嚮同好: 。盧奧。Rouault─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理論都棄而不用, 畫家一旦面對畫布,就忘了一切。 。畢卡索。Picasso─窮此一生,我都在研究怎樣才能畫得和小孩一樣。 。梵谷。Van Goh─畫草圖就像在播種,以便長出一幅幅畫作。 。畢沙羅。Pissaro─盡情揮洒,毫不猶豫保留第一印象的新鮮度。 。馬諦斯。Matisse─我夢寐以求的藝術是平衡純淨、寧靜、令人無憂無慮, 是一舒緩、大腦得以平靜,是某種可与解除疲勞的安樂 椅相比美的東西。 由這些畫家的言語,不難想像和體會他們的個性与畫風。 一般而言,我們都覺得畢卡索的畫怪里怪氣,不知他腦袋裡想些什麼。經他自己這麼一解釋,以後再欣賞他的畫作,似乎就有了個指引,往童稚的天真無邪和無拘無束的方向出發,大約你遇見大師沉思漫步的機率就很大很大了。 至於馬諦斯,他的畫作多數線條活潑靈動,色調鮮明輕鬆,原來他冀望的就是 : 藉由繪畫讓他自己、也讓賞畫的人,都能享受到恬適的心情。 對播種於畫作的先期工作如此努力,難怪梵谷的素描和速寫數量多到驚人。 藝術家的特質就是對人對物的第一印象既深刻又強烈,畢沙羅確實說出了他們共同的特性。 而盧奧的話,是所有藝術創作者都免不了的心態── 一旦面對畫布,這個世界就只有他要畫的那些,其餘都不存在了。 能專注若此,快樂何須他求?藝術的天份也好,涵養也好,還真是得天獨厚的一份禮物和資產,願你我都為之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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