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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9/18 06:02:35瀏覽351|回應0|推薦3 | |
【刑事警察局殺人事件】 第十四章 致公會長老會議
一輛輛的車子開進宮門,散居各地開山設堂的長老,都接到召令前來開會;之前,每個長老都從電話中知道宮主的不幸遭遇,並且趕到台中的榮民醫院探視過尚未脫離險境的宮主;現在的會議將要決定一件以往從沒做過的大事。 致公會獅鼓陣今天在業界和黑社會的地位,一方面是歷史留下的印象,另一方面也是經過無數次流血衝突換來的; 得罪了一個致公會的成員就等於得罪了整個的致公會,這是每一個在江湖上的人心知肚明的事情,而成員也以死忠團結做為回報,凝聚向心力。 參加會議的長老們在接到召喚時就心中有數;如果,那個傳言中傷了宮主的人沒有背景的話,跟本不必開會就已經討回了「公道」,現在要開會一定是需要大家齊心協助的大事。整個議程在總會長宣佈宮主將終身殘廢後悲傷的氣氛下進行。 首先,是事發經過的報告,完整的說明出確實是別的獅陣不對,先挑釁了那人,而致公會的一個孩子在現場混戰中,也身不由已的加入了圍毆的行列,不幸肋骨斷了兩根;打中宮主背部的那根狼牙棒就是那人打飛擊中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的不只是于上校,連致公會也不能倖免; 當初只看見自己的人受了傷,尢其是宮主受到了這麼大的摧殘,又輕信了大家的傳言,和別的獅陣頭頭一起找上了黑社會大老簡春水,要他放手; 現在知道事件真像,但是話已經出口,如果收手,當初強烈要簡春水別管的要求就會傳為笑柄; 這個道理長老們都明白,也因此沒有人願意出面提議息事寧人。 接下的議程就是重點了,要如何追殺那個人。 會長開出了話頭: 『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從簡先生那兒我們知道那個人是上校退伍的,而且應該有一身的功夫,否則,十幾個人早把他打成肉餅,也不用現在開會了。』 『就不信他是鐵打的,我們一人一口唾液就能淹死他。』 高雄長老不服氣的說。 『那也要先找到他的人再說。』 住在桃園縣的長老頂了他一嘴,大家都知道他倆的感情最好,是一個長老帶出來的,輩份一樣,就是愛用項嘴的方式互糗。 會長擺擺手說: 『謝謝各位講笑話想讓我開心,但今天沒有心情開玩笑,我們直接談重點,我們對外面話已經說滿了,沒有收回的餘地,就算不為我們說的話負責,也要為小女的重傷報仇。 我考慮了很久,這個面子一定要扳回來,所以,我請朋友幫忙查了一些那個人的事, 他是一個沒有什麼錢的人,也沒有什麼朋友和親戚可以投靠。可以肯定的是,他沒有回家,所以,要找他既不容易,也很容易; 不容易的是,就一個人,在那裏都能混上一陣子;很容易的原因則是,雖沒有他的照片,但是他是一個外省人,台灣話講的不很流利,又沒有什麼錢,所以只有租便宜的房子住,我們在台灣每一個地方都有人和朋友,全面找一個人應該沒問題。 根據他的鄰居說,他有一個新竹的女朋友,或許他會跑到新竹去也說不定,我要朋友找出那個女人是誰,這樣就好找他了。』 會長講到這兒停了下來,大家都不講話。沒錯,現任會長也像台灣很多的寺廟爐主一般,是全台致公會長老推派輪值,唯一和爐主不同的是,傳統留下的做法就是大家都要強力支持長老的決定,若沒有重大的決定,是不需要召集即可下達決心,全省都會奉行。 大家都等著會長說出召集開會所要討論的決心是什麼,會長在環視了長老們後,提出了他決心要做的做法。 『我強烈的建議,正式啟用我們的防衛機制,對那個上校實施制裁。』 會場一陣騷動,這個決心內容超過了眾人想像,都認為對付一個退伍的上校似乎太嚴重了些。 所謂的防衛機制,是致公會的最高機密。 致公會能夠茁壯成為一股不可輕忽勢力的主要原因,除了成員一部分是向外尋找資質良好的年青人吸收入會,大部分則是原先創會的家族成員傳承的特殊組合外,更重要的因素則是歷屆會長都有高瞻遠囑的規劃,就像他們除了用心要求年輕成員勤練武藝,紮實武功外,是第一個將香港醒獅登高的舞技全面翻新在台灣上演;更是第一個架設網站要求成員全面上網,接受電腦薰陶的獅團。 而防衛機制的重點就是轄下的年輕成員,選優利用機會送到廣東、福建、海南島等地,進入中共解放軍的山訓和武器射擊訓練營,尤其接受實彈射擊訓練中,只要是解放軍願意教的各種武器都毫不吝嗇的讓成員學習。 學會了實彈射擊自然地就會想擁槍自保,所以,就和其他想要混跡黑道的人一樣,他們也進了一些長短槍械以備不時之需,真正的火力和藏放地點只有會中長老才知道,這套訓練加上儲備武器的作為統稱為防衛機制。 『有這麼嚴重嗎?』 嘉義市長老提出了疑問。 『我覺得有需要,我們一向務實,所以我們可以稱雄,對不對? 宮主和志雄他們都和他談過話,志雄特別說,他還講了一些鮮話,什麼多看書之類的;我們都算在內,能夠讓宮主和志雄、雅麗稱讚的人沒有幾個啦,對不對? 人不動我,我不動人,人欲動我,我先動人,如果不能一舉打死他,搞不好他就會找我們出氣,對不對?可不希望我們的子弟找上了他又是鼻青臉腫,缺腿斷胳膊的回來吧? 另一方面,簡春水已經擺明了願意為他付給我們醫藥費,聽清楚,只是付藥費,連道歉都不談,我們能接受嗎?如果接受了,我們還能混嗎? 他有個三長兩短的,只要沒死,那我們和簡春水之間事情就沒得完了。所以,我想,要打有把握的戰,就要下重手,讓簡春水沒法為死人討公道。 另外,現在局勢有些亂,也該讓有心找我們麻煩的看一看我們的實力了。』 長老們在會長講完了後再次陷入了沈寂中,每個人心中的想法都很亂,這檔事早就傳到了每一位長老的耳中。 一切都是誤會,一場別的獅隊引起的混戰中偏偏有一個自己的弟子莫明其妙的捲入了打鬥,而受了傷; 一隻飛起的狼牙棒竟會好死不死地,打中大家都疼惜的宮主; 經過簡春水小弟活靈活現的現場解說,打架的眾家子弟都承認是眾人打一人,於是討面子反成了丟人現臉的事; 話講滿了收不回來,找到了上校又沒有一定贏的把握,成了現在的苦惱; 啟動了防衛機制,就是擺明了要用槍械,固然在江湖上可收殺一儆百的作用,卻也曝露了擁有槍械的事實。 人為一口氣,佛爭一柱香,看來只好開戒了。 『我同意。』 台中縣長老重重地嘆了口氣後,下定決心說了短短的三個字,其他的長老對看了一陣子,也一個個點頭同意。 『現在大家都同意了,我就宣佈防衛機制正式啟動,請各位長老幫忙找這個人,至於用什麼人擔此任務,就由我這一房的子弟承擔了。』 會長說出了結論,看到大家好像對派出追殺的人有意見,趕緊補充道: 『這件事是我這一房開的頭,自然要負責收尾,更重要的是,這一回是第一次用武器對付一個狡詐的人,需要的是團隊合作,各房的子弟都很優秀,我會交代志雄找一些與他們年輕人比較接近的人來支援,好吧?。』 就這樣,會長的決心經過長老們的同意就成了政策,接下來的就是如何訂出計劃,派出選員完成任務了。 第三天一早,日逢吉日,時逢良辰,有一個非常特殊的祭祖儀式在台中縣花園公墓中舉行,一大隊的醒獅群以舞獅和鼓陣出陣的方式舉行祭祖大典,只見各路醒獅一團一團地進到供奉先祖的靈骨塔內,鑼鼓喧天的開啟了合奉先人靈骨的塔位, 一支支,一件件武器和彈藥,放入特殊的盛器內運出了藏匿點,外行人只看到熱鬧,完全沒人注意到進去前,出來後的鼓聲有點不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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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