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萍 肇 喬若飛(唐樂) Capellia-禮讓行人實踐中 晨曦Catherine 離ing behappy OZ & SUSAN thy:專程向讀者、格友道早安並做請教 ☆珂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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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呼呼的吹得鐵皮木屋吱吱作響,廚房裡點著一盞昏暗的煤油燈,大姐蹲在土灶前小心翼翼一小掫一小掫的把曬乾了的山草投入灶中燒飯,灶中烈火熊熊霹哩啪啦的響,已燒好的一大鍋滾燙的熱水,放在灶旁準備等一會用來洗澡,我與二姐不知怎的發生了爭執,她推了我一把,我一屁股坐在那鍋子邊上,鍋子打翻了,滾燙的熱水傾瀉而下,我雙腳自大腿以下被嚴重燙傷,哭得天驚地裂,二姐知道闖了禍,躱進黑漆漆的房間裡,大姐沿著小路拼命的跑去菜田叫父母親,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爸、媽。那年我只有五歲。 父親在那天寒地凍的日子,赤著雙腳奔跑著回到家中,抱起我,便往鎮上的衛生局跑,那時我雙腳已滿是水泡,哭到累倒在他懷中睡著了,他就這樣赤著雙腳在黑漆漆的山路上走了四十多分鐘,到了衛生局,護士趕忙幫我做處理並上了藥,我兩條腿都裹滿了紗布。衛生局通知了警察局,警察到衛生局帶了父親到警局問話,那已是晚上十時多,父親抱著我站在那兒,一名警官盛氣的責駡父親怎麼沒有照顧好小孩,我伏在父親的肩頭上,怯怯的轉頭偷看著那位警官,在旁的一名員警則緩頰地說:「你看他在這麼冷的天氣,衣衫單薄,打著赤腳,連晚飯都還沒吃,也夠淒涼的了,我看只是沒辦法,不是故意的。」,於是警官就此結了案。 父親抱著我離開了警局,在冷洌的寒風中,拖著疲乏的身子,在隱若的星光下,沿著黑沉沉的山路走回家。 往後,每隔一天,母親就背著我回衛生局換藥及清洗傷口,每當護士要幫我解開紗布,那傷口與紗布黏連的部份,就痛入心脾,更痛得澈骨的是護士拿著鉗子夾著綿花擦拭傷口的時候,這樣慢慢過了一個多月傷口始漸痊癒。那段期間,不能走路,只能用爬的,那時家中還沒有水泥地,只是黃土地,爬得雙手都是泥土。因有一條腿燙傷得特別嚴重,只能用兩隻手及一條腿在地上爬,另一條腿則要向後蹺起,樣子真的很可笑。 每一次父親對我說起這段回憶,都會覆述那位員警的話,並說站在警局時心裡真的感到很淒涼,只差眼淚沒掉下來!父親雖己逝去多年,但他講述這段經歷時的肅穆神情與低沉語調,總不時浮現在我腦海中。
yaduo
吉祥
來拜年了
恭賀新禧
新春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