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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4 07:55:50瀏覽233|回應2|推薦10 | |
荷蘭大選,極右派懷爾德斯──他除了一頭形似川普的髮型之外,又因激進的反移民和反穆斯林立場被封為「荷蘭川普」得勝。他宣稱將「阻止伊斯蘭入侵」,曾辱罵摩洛哥移民是「敗類」,並因言論過於極端一度遭英國政府以危害公共秩序禁止入境。不過在這次競選活動中,他試圖弱化反伊斯蘭立場,宣稱他將成為全民總理,並強調荷蘭物價危機才是當前重點。
前幾天聯合新聞網也有一篇談論英國政壇的「文化戰爭」──將經濟、社會、分配等實質層面的問題,「把各種辯論都化約為庶民對抗『政治正確自由派菁英』」的對立,將實質的政見差異簡化成「文化」與歸罪給移民的一種譁眾取寵、「先勝選再說」的現象。 評論中說:每位有意角逐黨領導人的政治人物……甚至要對警察、法官、媒體宣戰,並破壞各種他們不喜愛的法律以爭取基層支持。畢竟,當不負責任、反體制成為黨內論述的新常態,認真談政策也得不到好處,自然造成劣幣驅逐良幣。「乍看之下,文化戰爭似乎只是保守派與進步派間由來已久的爭辯,只不過更為激化。實際上,文化戰爭派的政治人物不僅有立場,而是主動尋找可能分化社會的議題,在爭論中宣稱自己站在『常識』那邊,代表『沉默大多數』,批評提出其他考量的人都是不接地氣的『某某膠』」。 對於社會爭議,要嚴肅持平、尋求具體解方,還是天馬行空、煽動貼標籤?而面對制度,又是要尊重法治規範,還是要忽視體制,甚至加以攻擊?(引文終) 正在讀湯因比《一個歷史學家的宗教觀》。郭小凌教授的序文,有一段可以正確地闡釋湯因比對以上這個「文化挑戰」眾愚危機的看法。郭教授說: 湯因比認為,挑戰儘管是對一個文明社會的全體成員而言,但應戰者卻不是每個社會成員,因為不是所有社會成員都能意識到這種挑戰。只有社會中的傑出人物才具有這樣的自覺和自決。 他們……(能) 把廣大缺乏創造力的普通群眾變成自己的追隨者,率領他們不斷戰勝挑戰,實現文明的成長。他認為佛陀等就是這樣的「超人」。但這樣的「超人」的基因和染色體不能傳給後人。 (而這些) 少數具有創造力的精英在成為領袖和統治者以後,可能腐化變質,沉醉於享樂,喪失原有的進取心,陶醉於自己以往取得的功業,陶醉於自己創造的組織、技能,崇拜自己的軍事行為等,用湯因比的比喻就是「依著槳葉歇息」。 於是「超人」便喪失了創造活力,失去了民眾的信任。事情還有另一方面:缺乏創造力的平民只限於機械模仿,他們做不到主動和自決,始終達不到「超人」的境界。他們受統治者用習俗和慣例的束縛,他們的模仿行為不能推動文明的發展,反而成了發展的絆腳石。當統治精英因失去創造能力、不再被廣大民眾當作模仿物件,反而因強制和壓迫站在民眾的對立面時,民眾就和統治者離心離德,原有的社會因而開始解體,再也不能對不斷襲來的挑戰進行適當的回應,文明便進入衰落階段。(引文終) 而現在,我們同時在西方看到「缺乏創造力的平民的模仿行為成了發展的絆腳石」,在東方 (中、俄) 看到「統治者依著槳葉歇息,又因強制和壓迫而站在民眾的對立面」。 有第三種選擇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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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政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