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退伍後，進入高雄這家私人醫院工作，由於科室人員都是同學，主任也是學長。除了口頭上尊稱一聲『主任』，實地裡，儼如兄弟情誼。夜裡也經常帶沒班人員喝酒、吃宵夜。主任姓『張』。

醫院門口一家檳榔攤，攤裡販售多種飲料，沒冰箱，老闆娘用一個大的塑膠桶，裝水裝冰塊來替代冰箱。所有飲料都在桶子裡，要啥飲料，就在桶子裡尋找打撈。主任超愛喝罐裝伯朗咖啡，夏天裡的最愛。一買就是十幾罐，上班的人都有份。我也是愛好者之一，況且，經常是我跑腿。

第二年冬天，我只要騎上紅色比雅久，胃就開始抽痛，慢皮「豬」一直不願就診。熬到隔年，情況從偶而到每日四次的發作，所有胃藥、飲食再也止不住疼痛，只好看診。院裡腸胃科醫師姓『王』。是個帥哥型年輕醫師，三十幾歲人（當時我25~26）。讓他診療後他說：『你這要照胃鏡了啦！怎拖到現在才看？』，便安排隔天照胃鏡。

從開始吞胃管到照了照片抽出胃管，花了四十幾分鐘。拍照前，王醫師說：『一處潰瘍，一處紅腫也快達到潰瘍程度了！』之後開了胃藥，早晚吃一次。這回可能是從出生以來連續吃最多藥物的一段日子了。症狀有減緩，但一停藥三數日，便又發作，如此反覆了一年多。王醫師再次幫我換藥，這些藥和之前的藥，健保都不給付，完全自費。吃完再找藥局買，又過了一年，症狀依舊時好時壞。

這一年我回鄉結婚，也進入聖母的庇護。胃部症狀也依然時好時壞，停藥就壞，只好藥不離家。時至1987年大女兒問世，我如獲至寶，只要離開醫院，就可以看到我抱著她。吃飯、餵奶、洗澡、換尿布、大號後洗屁屁.......樣樣處理。騎機車開車都抱在懷裡。是年冬，胃症狀突然劇烈變化，慢皮豬只好掛號奧地利醫師PETER. KENRICH，中文姓『柯』。經一番觸診，就決定隔天NPO照胃鏡。

從開始吞胃鏡管到抽出胃鏡管，耗時五分鐘，中途採夾組織作培養，還給我看胃鏡裡的所見。三個洞，像極了皮膚上的瘡。從內視鏡室出來，拿著組織培養基，回微生物室等培養結果。

兩個鐘頭後，培養基變紅色，確定組織內有Helicobacter. pylori(胃幽門桿菌)感染造成的潰瘍。『柯』開了處方簽給我時，交代：『這是三合一治療，為三種抗生素，都是第一、二代抗生素，必須連續吃十四天，早晚一次不能間斷。』

這回「豬」很聽話，吃了三天，胃部症狀完全消失，繼續吃完了藥後，直到今天，胃沒再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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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從這三個洞，看文裡三人對我的影響。

我生肖「豬」。

『張』：弓很長。「豬」被射成『箭豬』，雖然只有三（箭）個洞。

『王』：豬成了豬王，就準備待宰。任人宰割。待宰的本身就是煎熬。

『柯』：木條是趕豬用的，有教、叫、指使、控制等作用。『可』：丁點小口，當然繼續吃囉！

PS：豬動畫，取自阿芝部落。感謝給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