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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27 12:11:00瀏覽34|回應0|推薦0 | |
那天,我尋著過往的步伐往昏暗的階梯下走去。那是兩年前 的回憶了。剛從澳洲回來,為了不讓微醺這印象離開我的美好回 憶,所以我去了趟韓先生的小酒吧(藉此回味澳洲的一年);令人 訝異的是,當我走進吧檯前,他叫出了以往他對我的稱呼:「小 許。」然後招呼了我一杯我愛的百齡譚。(可惜的是我更愛的大 摩爾已經因為冷門而消失在他的酒窖裡了。)在那晚之後,再次 踏進那幽柔的空間,已經是兩年後的事情了。 上個禮拜,下班之後的疲憊讓我晃進了韓先生的店裡。我得 承認是胡晴舫的文章讓我開始疑惑著台北美好的一切,所以想去 韓老闆的店裡走走,但更可能的原因是,心裡壓力讓我想去體驗 「獨自徜徉」的曼妙感。 「好久不見,你消失到哪去啦?」跟以往不同的是,到我離 開之前,他都不曾把我的名字叫出口。我不在意他是否還記得我 ,我只記得,這間會放輕柔爵士樂的小酒吧,沒有舞池的狂亂, 只有文人雅士愛好的獨飲空間。如果我沒記錯,他那裡有大半的 威士忌都是我消費的,畢竟愛去酒吧點威士忌的人不多(一杯1.5 盎司就得150到200元),大家都寧願喝著甜味居多的調酒和能夠 暢飲的啤酒,也沒人願意跟我飲一口不放冰不加水的香醇威士忌 ,因此而在酒吧裡孤獨;美好而不被打擾的孤獨。 以下為舊文章,紀念難能可貴的爵士樂小酒吧。 寫於2005年 “工 ㄇㄨ E star?” “ㄇㄨ E V 耶.” 這兩句,是我向韓先生問來的西班牙語。我不會寫西班牙文 ,也不知道怎用羅馬拼音去讓人輕易閱讀,只能趁他再次說出時 ,用自己能懂的方式寫下。 他說,他在薩爾瓦多待了四年,西班牙語就是在那學來的。 我本想再請教他幾句西班牙諺語之類的,但他說他也記不得那麼 多了,我便「趕忙」抄了這兩句問候語下來。 「“工 ㄇㄨ E star?”就是西班牙話的『你好嗎?』」 「喔......“工 摸 壹 使臘?”,你好嗎?」 “工...ㄇㄨ...E...star...!” “工...ㄇㄨ...E...Star...?” “對...工 ㄇㄨ E star~~” 除了他牆面上掛的美國海豹部隊的旗子之外,這裡基本上不 太有什麼異國風味的裝潢。當然,我會特別注意那面旗子,是因 為上面的“NAVY”字樣讓我感到熟悉。我當海軍時的NAVY褲都 還留著。這是題外話。而讓他店裡充滿異國情趣的,是這裡的顧 客。有荷蘭來的光頭帥哥,日本來的單眼皮俏妞,還有加拿大、 韓國......。儘管上帝不同膚色的子民聚集在這,但至少我觀察出 了一個共通點,那就是當他們看到你時,他們總會大方的說:「 你好!」 「你好!」這是個有禮貌的詞語,但我猜上帝在造人時,只 造了膚色,沒創造語言。因此最初,人們只懂得彼此的顏色,而 不懂得彼此的言語。也因為這樣,他們有了隔閡,於是,他們開 啟了戰爭,也展現了自主性,然後,有流血,也有流淚。可是, 這樣的一切複雜情況,在這裡似乎......似乎又變得簡單起來;我 開始懂得日本人在說什麼、韓國人在論什麼、荷蘭人在聊什麼、 加拿大人在講什麼,甚至,我明白台灣人在想些什麼。 事實上,我仍然不會他們的語言,甚至不了解他們的文化。 透過杯子裡的液體反射,我才發現了這苦澀的所有。他們來到這 ,消弭了全部紛爭糾葛,除去了任何雜說異端,他們只有一種語 言,那就是醉。 因此,我只用言談嘻笑與他們同飲,身子並沒有和他們同桌 。就這樣,我才看懂了上帝。 最後,我走到了門口,回頭望著向我道再見的他們,給予點 頭,和微笑。我聽見上帝對我說:「你要知道,讓人類和平的方 式只有一種,那就是別讓他們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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