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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18 08:54:47瀏覽341|回應0|推薦6 | |
漫長且有限的歲月裏,人生的抉擇有多少次?在做出了決定之後,我曾後悔過嗎? 憶起妳那對美麗的雙眸,總是閃著晶亮,在那亮麗的背後會不會是黯淡的開始? 春天是妳最愛季節,因為它總令結霜的冰雪化成了柔順的水。 我想,妳想暗示的,會不會是我那終日處於冬季的心境? 我愛妳。 深切渴望的愛著妳。 是妳讓我那平凡無皺的心靈湖面掀起了陣陣漣漪。 ************************** 旅社的食物果然令人乏味。 嚼著如同橡皮般的饅頭,讓我懷念起昨晚那碗可口的湯。 老闆抽著手上的煙斗,蹺著二郎腿:「年輕人,不要浪費食物,我老婆會不高興。」 我悶悶的吞下最後一口,抓起外套披上後往外走去。 如同林仲箕昨天說的一樣,這間旅社真是簡陋的可以。不只房間小而髒,連公用的盥洗設備也是舊式的設備,昨晚一見到那黑深不見底的茅坑,雙腳還不聽話的顫抖了一會兒。 「早安。」老闆娘圍了件牛仔圍裙,親切的對我笑,眼睛兩旁邊擠出的細紋在歡欣的跳躍著。她手上拿著一個小盆栽,青翠的幼苗站的挺直。 我點頭,算是打著招呼後,來到了街道上。 青龍鎮,名符其實的稱號。 據說千年前,曾發生了一次重大的戰爭。 這鎮裏所有的壯士都被爭招到前線作戰,只留下老弱婦懦守著這片家園,那時敵人從反方向攻打到鎮上來。 在危險之際,長臥在山裏的青龍曾醒來捍衛這個地方。 真正看到的是鎮裏最年老的一名長者,他繪聲繪影的敍述著那條龍如何在雲邊出現,張開它的大嘴吐出一大片的火海把敵方燒到片甲不存。 不過,長者在戰爭結束後不久就辭世了,沒辦法證實他話裏的真實性。但敵國的一個小隊確實莫名消失,這個查不出的原因更讓這個青龍鎮憑添了些神秘色彩。 走進公所,我把寫著地址的紙張放在正發著呆的職員面前:「到這裡,要怎麼走?」 那男人從發愣的狀態回復過來,兩眼仍有些呆滯。「什麼?」 「這裏!」我加重了語氣,看來昨天發生的事仍未讓他記住我。 「哦,是你。」他總算回過神來,不爽的打量著我。 公務員的制度一向很優渥,在如此完善的制度下養了不少米蟲,眼前這個小眼睛留平頭的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你要去那麼幹嘛。」他好以整暇的喝了口茶,悠閒的問。 「找人。」對於他這種輕蔑的態度,我早習以為常。 「找誰?」 若不是這麼大的辦公室只有他一個人,而且也沒有看到林仲簧,否則我真不想和他交談。 「朋友。」 他的桌子上擺著一個長方型的名牌,上面寫著“石任仁”。 果真“名符其人”,像石頭一樣臭的臉孔。 石任仁慢條斯理的起身走到櫃子裏翻出一張老舊的地圖:「最好不要給我們鎮裏帶來麻煩,不然你就等著瞧。」 我直視著他:「你別惹我,就不會有麻煩。」 聞言,他瑟縮了一下,然後像是給自己壯膽似的挺著胸膛:「就算是戰後英雄,也沒人像你這麼“屌”,拿支槍掃射敵人誰不會?嚣張個屁!」 我掏出腰上的槍。 「幹什麼?!」他緊張的大叫,退了好幾步。 『碰!』這是槍丟到桌上的沉穩聲音。 石任仁的臉色變得難看,他慘白著臉,聲音中有著輕微的顫音:「...這.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拿槍對著我看看,嚐看看滋味如何?」 「你....你瘋了!」 我奇怪的看他,邊搖著頭:「你不是說我很屌嗎?那就換人屌看看。」 石任仁看著那把烏黑的槍,脖子上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真是瘋子!沒看過像你這種人!」 我不可置否的聳肩,壓低了聲音說著:「到底要不要試?不試的話我要收回來了。」 他的小眼睛瞄向我,又遊移到那把槍上,躊踷著。 『試看看吧,只要摸一下就好。』他心裏響起了誘惑的聲音。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長,手指先輕碰著那光亮的槍托,然後往上摸到槍管的部份。 『好滑~』腦部的觸感告訴他這奇異的感覺。 我拿過他桌上那張泛黃的地圖,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 「不可思議。」他抓起那把沉重的槍,喃喃自語道。 青龍鎮是個半大不小的鎮,由青龍山的北面一直延伸到沁湖的東邊。 翻找著那份舊圖,我百思不解。照理說,鎮的範圍不大找起來應該很容易,但是....為什麼就是沒有我要的地址? 給我的最後一封信上被劃掉的地址就是這裡沒錯,但是為何沒看到“伍符區”? 抓抓下巴,我不解的想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問一下那個不稱職的公務員。 抬起頭,我正好看到石任仁拿著槍,往上斜了30度。 「喂!你...」我話還沒說完,熟悉的槍聲就充斥了我的耳膜。 震耳欲聾的轟隆聲跟在槍聲之後而來。 片片斑駁的天花板往下掉落,我本能的往前撲倒石任仁,捲著他滾到一旁。水泥塊剛落地,就砸爛了桌子和其他的事務機器,漫天揚起的是灰白色的塵土。 石任仁看傻了眼,手中的槍也跟著掉落。 我體內的警鐘又響了起來,伴隨著的是無法斷絕關係的偏頭痛。 「真該死!」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玩玩而已...怎麼會這樣!」他無法克制的顫抖,臉色變成了難看的豬肝紅。 看來這棟老舊的建築承受不了如此大的衝擊,不然,僅是一發子彈如何造成這麼大的效應? 我搓了搓臉,疲憊的嘆了口氣。 「發生什麼事?」有人衝進來,用洪亮的嗓音問道:「石頭!!你在哪裡?」 石任仁聽到有人喚他,馬上站了起來:「「阿福.....我真不是故意的,只不過輕輕的按了一下,怎麼就....」 他難堪的低下頭,說不下去。 「什麼?!你按啥鬼東東,能把整棟辦公室搞成這樣?!」 「就....啊就...」石任仁轉過頭看了看我,愧疚的神情出現在臉上。 我晃了下手上的槍:「是我借他的。」 阿福震驚的看我,手伸的很長:「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沒必要告訴你。」昨晚的事令我很不悅,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想讓他知道。 「好小子,有膽!」他撩起袖子、惡形相向的大叫:「你別想給我走人,今天非要把你落到脫褲子不可!」 我冷笑著:「沒想到你有這種不為人知的癖好。」 「你說什麼?」他氣的頭髮倒豎、怒氣衝紅了臉:「他奶奶個熊!不跟你拚個上下我就不叫陳貴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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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