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雲的晚上,我,又在充滿香氣的桌子旁 邊度過。唯獨不同的是穿插在時光水流旁的人 ,及心跳與心跳相對位置! 在微熹的光線衝擊下,眼前的書比螞蟻更 不易令人察覺。身旁坐著的那個人,視線與我 平行。空氣中鋼琴高頻的柔音伴著氣氛,沖淡 我對身後那店門外的俗事。只想沉浸在我與她 的兩人夢幻。 我的手,不安分,向右伸手一握。右邊難 掩羞澀的說:「哎呀,我的手是拿來寫稿的, 不是拿來給你握的!」我沒理會她。更牽緊她 的手,這一牽,牽起紮實的未來,牽起香榭麗 舍大道的彩燈吊飾。為醉人的夜晚,暫停這一 秒的光景。 突然,一個甩手上下。纖細的玉手,牛奶 般白的手,充滿溫暖的手,放開了。推說趕搞 ,但她的臉漸漸潮紅。 我,轉而扶向桌上剛被咖啡冷卻過杯子。 雖然不甘心,但冰冷寂寞的杯子與小小手掌對 我的溫暖,只是鳳毛一角。 那份溫暖,進而放大,成了壁爐柴薪的盛 宴、成了透鏡下的那股能量、成了碩大火球直 奔心底深處。 接著,我靜靜的攜著自已的書,在懷裡。 算是望梅止渴吧!將對她身型的熱情試著投注 於對書的內容的渴望!盯著她被思考疲勞轟炸 的神情。心有不捨,幫不上忙的我窮著急。泪 泪的鹹水,險些動情。 時間的巨輪,把我的想法輾窄了。放不開 的特質,對拓展中的襟懷造成影響,甚至會功 虧一簣。至於現在,我又再次負罪。 一只不起眼的透明玻璃杯,為我的多愁善 感做了最好的解釋。杯子的餘溫把淚水凍結, 書上的文字也試著把我的視線拉離戰後的現場 ——心情與大腦,不協調的矛盾衝突。 圓弧的杯緣,把被投射燈罩的體無完膚熠 熠的水滴,隨著紫色的燈罩,暈開了。止住的 洪水嘗試給眼瞼做二次進攻,為情緒的懦弱抱 不平。 殘留在咖啡杯底的餘香、杯壁的巧克力碎 片,又再次滲透情緒的餘波,盪漾的壓力流動 文字,所以我又記下這一篇,為記憶的扉頁, 再次注入頻頻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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